第376章 新奇有趣的她-《绿调》

  题记:她比那些新奇玩意还要新奇有趣,带着浓浓的吸引力。

  桂月,南城,盛世华府,梦幻小屋

  开放式厨房里,明轻将刚手动挤出来的奶水写上日期和时间,放进冰箱里。

  云兮抱着哭闹的无忧,快步向他走来。

  明轻知道,是孩子饿了,转身去热奶。

  南烟不会喂奶,身体也受不了喂奶那么累的事情。

  明轻也舍不得她受累,往往都是明轻去喂。

  他本想着喝奶粉,因为南烟身体不好,他不想孩子还要汲取她的营养。

  南烟也怕哺乳期后,她会变丑,也打算给孩子喝奶粉。

  当看到奶呼呼的无忧无虑,母爱泛滥控制她行为,她非要给他们喂母乳。

  卧室里,南烟侧身躺着,左手微蜷随意搭在右手臂上。

  右手指尖时不时蹭着明轻的大腿。

  笑脸盈盈地看着明轻给孩子换尿不湿。

  他嘴角微扬,宠溺地看一眼她的开心。

  他动作轻柔娴熟,俨然是一个合格的奶爸。

  “明轻,”他轻“嗯”一声,将孩子放进摇篮里,上床抱着她,她问:“为什么你整天就照顾无忧,你难不成重女轻男?”

  “没有,”明轻灿然一笑,轻吻她的眉心:“我是想着,无忧是女孩子,等她再大些,我就不能这样照顾她,所以,现在多照顾一下。”

  “那倒也是,女大避父,”南烟眼眸微动,眨眼说:“但是也还有两年,三岁前,你都可以照顾。”

  “不行,我打算照顾到两岁,”明轻垂眸深思,柔声解释:“我要让她知道,男女有别,可不能像她母亲一样不注意,太危险。”

  明轻还说了很多,他要教导好无忧无虑,让他们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好家人。

  要无虑承担起哥哥的责任,做一个好哥哥,保护好妹妹。

  南烟无语一笑,他真是记账厉害,时刻都在提醒她。

  当年,她有多么让他无奈,他整日说什么男女有别,说得她头都变大。

  但转念一想,她觉得很有必要。

  毕竟别的男人可不一定像明轻一样有分寸,那她的无忧就要吃亏。

  谁能像她的明轻,哪怕她脱光躺他怀里,他也不会碰她。

  当年,他们每天同床共枕,他彻夜难眠。

  明明已经意乱情迷,却依旧克制。

  明明受不了她的撩拨,还是纵容她的行为。

  明明可以拒绝她,被她折磨得整夜都身体发烫,也不拒绝。

  此前,南烟还怕奶水不够两个孩子。

  明轻选了很久的奶粉。

  她想,是不是只有他才会如此?

  连选个奶粉、纸尿裤等等,也要写企划书。

  将各个品牌的产品按照大小、款式…………营养成分,做成表格,一一对比。

  好在奶水充足,完全能满足两个孩子的需求。

  变丑,身材走形的害怕在母爱的影响下,悄然消散。

  或许正是因为母乳喂养,营养充足,孩子长得很快,一天变一个样。

  不过才一个多月,孩子就已经长开,再也不是那皱巴巴的丑模样。

  望着孩子的眉眼五官,果真很像南烟和明轻。

  南烟看着长得这么像明轻的两小只,却心生惆怅。

  以明轻的聪慧,看着那么像他的孩子,他怎么可能猜不到真相。

  再说,他早就心生怀疑,只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罢了。

  云兮帮忙看着孩子,明轻基本上都陪着南烟。

  南烟惊叹孩子的吃喝拉撒,刚喂两个小时,居然又要喝奶。

  两个小孩,确实忙得不可开交、手忙脚乱。

  小小的两个,什么都做不了,却能让人什么都做不了。

  客厅里,云兮喂无忧,明轻喂无虑,南烟则在房间里休息。

  “你看看,这小脸,”云兮笑脸盈盈地说道:“明轻,他们长得真像你,感觉眼睛更像阿烟,但是鼻子嘴巴,太像你。”

  听到云兮的话,明轻抬眼仔细看了看无忧无虑的眉眼,真的长得很像他。

  他心里的猜想,他根本不敢去问。

  他那么了解南烟,早就知道,她不会有别人。

  可是,他还在骗自己。

  他想,他是捡来的孤儿,或许孩子的父亲是他的亲人,便像他也正常。

  果然,人只要不想相信,就可以找无数理由去掩盖。

  手机里传来“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明轻急忙跑回屋里。

  映入眼帘的是南烟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明轻急忙去查看她的情况,好在没有受伤。

  这时,他瞟到旁边那碎成三节的玉镯,心里的石头骤然落地,还好只是镯子摔碎。

  明轻伸手去抱起南烟,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轻抚着她的脸庞:“阿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

  南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衣服,露出那略微皱巴巴的肚子。

  明轻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褶印,瞬间懂得她的崩溃。

  为了给她安心,他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掏出手机,翻出好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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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是产妇产后肚子起初微微皱巴,到后来慢慢恢复的过程。

  果然,南烟看到这些照片,眼睛倏然一亮,从空洞无神变得充满希望。

  “阿因,”明轻俯身吻了吻她肚子上的褶皱,柔声安慰:“别怕,会好,我一定会让它恢复,只是你的刀口,可能还会留下痕迹。”

  “明轻,”南烟轻叹一声:“是因为我是疤痕体质吗?”

  南烟看着自己肚子上的疤痕,因为褶皱,已经不太明显。

  其实那些疤痕,之前也不明显,细看才能看出。

  只是因为她的皮肤瓷白细腻,疤痕便尤其突兀。

  此前,他们的第一次,他正吻着她,她却开始哭泣,就是因为这些疤痕。

  她想要她身上什么都没有,他看到的是最美的模样。

  他并不是没有看过她,只是那时候,才是他第一次全部看到。

  所有的细节都一清二楚。

  他没有在意她的疤痕,只觉得她好美,美得震撼他的心,让他失控。

  他本来只打算半个小时,却停不下来。

  只有仅剩的理智,才让他没有继续。

  不然,他不知道他会做多久。

  南烟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也会觉得自卑,因为身上各种的手术疤痕。

  明轻伸手轻抚着她肚子上的褶皱,放柔语气安慰她:

  “嗯,因为你的刀口太大太深,又是疤痕体质,”

  “当时胎位不正,只能如此,但是你别怕,只会留下一点点,不明显,”

  “就算是你要穿比基尼,都没有问题,你很美,他们是你的勋章。”

  南烟整个人垂头丧气,她就知道,她肯定去不了这个疤。

  虽然她并不会穿比基尼,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

  而且因为怀孕,导致她腹部的皮肤被逐渐撑开。

  现在的肚皮上爬满了细密褶皱,像失水后干瘪的果实 ,不复往昔的光滑紧致。

  她越看越丑,心里明明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选择。

  明明在怀孕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些,可还是无法接受。

  以前明轻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害怕。

  也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会心情低落。

  “好丑。”

  “不丑,”明轻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坚定:“阿因,你怎么样都很美,你总是让我无法控制,你都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南烟停止了哭泣,一脸不确定地问道:“我对你,还是有魅力吗?”

  明轻没有说话,而是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他应该给她安心,有时候,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做。

  窗外艳阳高照,此时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风轻柔地吹过路边的香樟树,树叶沙沙作响。

  一吻罢了,明轻轻柔地给南烟换了一条纯棉睡衣睡裤,以及袜子。

  自从她生孩子以来,因为怕弄伤她,他吻她都是浅吻。

  而刚才,他似以前那般灼热的深吻她,将她的力气都放干。

  他惊讶于她的身材,刚生完时一百二十斤,不过一个多月,她的体重就下降到一百零五斤。

  明轻抱着南烟,只觉得她还是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这下信了吗?”

  南烟才不理他,她从来都知道,他不会嫌弃她。

  可是她还是问他,还是会无理取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心情不好,就折磨欺负他。

  “不理我,用完就丢,”明轻无奈一笑,委屈巴巴地说道:“阿因,我是你的抹布吗?”

  南烟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明轻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兴致勃勃地数着他的指纹。

  明轻不知道她在研究什么,好歹不再难过。

  总之都是一些新奇玩意,和她一样新奇有趣,带着浓浓的吸引力。

  一如既往,他满脸深情地凝视着她,眼里都是温柔。

  望她,是从十二岁起,便是一看到她,就连眨眼也忘记,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由自主地想看她。

  因为她太有趣。

  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也有趣得紧。

  “明轻,”南烟边数边感叹:“你有八个斗形纹,两个箕形纹。”

  明轻“嗯”了一声,带着丝丝缱倦,南烟想起外公说的话,接着说道:

  “以前外公说过,他说,我有八个斗形纹,两个箕形纹,是个顶顶聪明,以后一定大有出息,会当官的哦。”

  “嗯。”

  他的“嗯”像是从喉腔里发出来的,每“嗯”一下,喉结就会滚动一下。

  南烟望着望着,又为他失了神,她眼珠一转,故作玩笑:

  “可是,你也是,我们一样,怎么你这么厉害,我还是没你聪明。”

  “阿因,”

  明轻凑近南烟的耳边,朝她吹气,遽然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南烟的身体微微一颤,呆愣愣地盯着他。

  南烟确定,他在调戏她。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满和失落,急忙哄他:“我,挺满意的。”

  “晚了,”明轻故作委屈,傲娇道:“我已经生气。”

  南烟心想,这下玩脱了。

  南烟伸手抱住他,一边在他脸上“拔火罐”似的“吧唧吧唧”吻他,一边说着“别生气嘛,我错了”。

  明轻表面故作生气,实际上早已经不气,看她这么哄他,心里满是得意。

  南烟见这样也哄不好,想起他刚才说话挑眉的样子,心生一计:

  “你没让我满意,你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我?”

  要说南烟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那可谓是炉火纯青。

  明轻无奈:“我不是不想碰你,只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我怎么能那么禽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伤害你的身体,”

  “刚才我全部都看了一遍,你该看得出,我不可能嫌弃,我很喜欢你。”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嫌弃她,刚才的他,简直是恨不得吃了她。

  而他哪能生气,也舍不得生气,只是故作傲娇罢了。

  明轻一拿出“杀手锏”,南烟就会立马熄火,乍然败下阵来: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嫌弃我,只是关心我的身体,我总是无理取闹,让你头疼。”

  明轻伸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浅吻她的眉心:

  “我不头疼,只要你不生病,不让我心疼就好,”

  “也从不觉得你在无理取闹,就算是真的无理取闹,我也甘之如饴,”

  “况且,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激素骤然降低,自然会患得患失,”

  “有多少产妇会得产后抑郁,你该知道,我多害怕你的病情加重。”

  南烟当然知道他的害怕,她自己也害怕。

  现在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她怕她会伤害他。

  那个傻瓜,无论她怎么伤害他,他也受着。

  甚至是拿命陪她玩。

  她又伸手往他的腰间探去,肋骨已经不突出,体重已然回升。

  他又变成了那个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少年。

  真好,少年意气风发。

  幸福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学会知足地去享受拥有的。

  明轻总说,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南烟。

  但他是幸福的。

  因为他觉得有她就足够。

  他在观察她,看她的奇妙趣味。

  她本身就是一个有趣得人,因为他的爱护宠溺,她变得更加有趣。

  是他支持她的想法,将她的想法变成现实。

  家里就像个童话世界,满是她的动漫元素。

  有时候,南烟在想,她是否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怎么整天就喜欢些小孩子的东西?

  明轻却告诉她,因为她的童年缺失,所以,她才更需要这些。

  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想到这里,南烟笑着唤他:“明轻,你想不想喝奶?”

  “你想喝牛奶?”明轻即刻说道:“我马上去热。”

  “不是。”

  明轻不解,她的目光下移,他遽然懂得她的意思。

  “阿因,”明轻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无奈地说道:“这怎么可以,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不是亲过嘛,”南烟勾唇坏笑:“怎么,还害羞吗?”

  “不是害羞的事,”明轻长叹一声,语调不自觉地加重,随后又放柔:“那不一样,我要是这样做,那不是变态吗?”

  南烟知道,他不可能这样做,她就是觉得好玩,逗一逗他。

  看到南烟得逞的窃笑,他便明白,她又在逗趣他。

  他还在想,怎么和她解释,她的思维却跳脱到创世柱,讲起了哈勃望远镜。

  她怎么这么有趣,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一本正经地说流氓话,还那么柔情万种、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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