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背叛的代价-《先婚后宠的妻》

  雨水拍打在公寓的玻璃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不断敲击着。陈明远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模糊的城市灯光,手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他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领带松开,整个人透着一股疲惫与决绝。

  "明远,真的要今晚就走吗?"林小姐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半满的行李箱,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安,"你儿子明天就回国了,不再等等吗?"

  陈明远转过身,眼神阴郁。"就是因为他要回来,我们才必须现在走。"他放下酒杯,走到林小姐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我已经在海城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就能重新开始。"

  林小姐咬了咬下唇,眼睛里闪烁着犹豫。"可是...你妻子那边..."

  "别提她!"陈明远突然提高了声音,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二十年的婚姻,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公司、房子、名誉,她什么都不会缺。"他松开林小姐的肩膀,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我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只差她的签字了。"

  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仿佛在预示着什么。林小姐看着陈明远将文件袋塞进公文包,又匆忙地检查了一遍保险箱,取出几叠现金和几份文件。

  "亲爱的,别收拾太多东西,"陈明远催促道,我准备了新的身份和住处,我们只需要带上必要的证件和现金。"

  林小姐点点头,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陈明远走到她身边,突然将她拉入怀中。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等我们到了海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给你买一栋能看到海的房子,我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林小姐靠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混合着古龙水和威士忌的味道,轻轻点了点头。

  三十分钟后,他们拖着行李匆匆离开公寓。电梯下降的过程中,陈明远一直紧握着林小姐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样。

  地下车库里,陈明远的黑色奔驰安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只等待猎物的野兽。雨水从车库入口处流进来,在地面上形成细小的溪流。

  "我来开车,"陈明远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你休息一会儿,到海城要五个小时呢。"

  林小姐顺从地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她看着陈明远发动车子,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明远,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小声说道。

  陈明远没有回答,只是踩下油门,车子驶出车库,冲入雨夜之中。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一道水帘,雨刷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声响。

  "别担心,"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过了今晚,我们就自由了。"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器徒劳地左右摆动。陈明远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副驾驶座上的林小姐正低头查看导航。

  "还有二十分钟就能上高速了。"林小姐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她伸手抚上陈明远紧绷的手臂,"放松点,明远,没人会追来。"

  陈明远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目光却不断扫向后视镜。后座上堆着两个行李箱,里面装着他这些年来精心转移的资产证明和贵重物品。就在一小时前,他刚把最后一份文件从保险箱里取出,现在它们全都安全地躺在他身后的公文包里。

  "那个贱人肯定已经发现文件不见了,"陈明远咬牙切齿地说,雨水在车窗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映照着他阴郁的侧脸,"幸好路皓晨和阿琛已经走了,否则..."

  林小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别想这些了。等我们到了海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答应过我的,记得吗?白色沙滩,阳光大海..."

  陈明远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五十三岁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此刻却浮现出年轻人般的憧憬。他转向林小姐——这个比他小二十岁的情妇,他愿意为之放弃一切的女人。

  "我记得。"他低声说,空出一只手覆上她的,"等处理完这些,我们就结婚。我保证。"

  林小姐微笑着点头,眼角却闪过一丝陈明远没能察觉的复杂神色。

  车子驶上高速公路时,雨势更大了。陈明远打开了远光灯,两道光线刺破雨幕,照亮前方湿滑的路面。车速表指针稳稳地指在120的位置。

  林小姐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公寓的那一刻,路皓晨已经收到了消息。

  路皓辰回到路家庄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景,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监视陈明远的手下,低沉的声音正在汇报:"少爷他们上高速了?"

  路皓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按计划进行。记住,就在远处跟着,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挂断电话,他转身走向卧室。卧室里,他的妻子程曦已经睡下,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路皓晨轻轻坐在床边,喝了几口汤,然后躺下,将熟睡的妻子搂入怀中。

  "很快,一切就结束了。他在程曦耳边轻声说,然后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高速公路上,一辆重型卡车突然从岔路口冲出,径直朝陈明远的奔驰撞来。刺眼的车灯照亮了陈明远惊恐的脸,他猛打方向盘,但为时已晚。

  雨越下越大,高速入口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陈明远踩下油门,轿车加速冲上匝道。就在这一刻,一辆失控的卡车从侧面呼啸而来

  金属撞击的巨响撕裂了雨夜的寂静。奔驰被撞得旋转着飞出了护栏,翻滚着坠下路基。挡风玻璃碎裂的声音,林小姐的尖叫声,还有陈明远最后一声呼喊,全部淹没在雨声中。

  当救护车赶到时,救援人员只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林小姐和已经冰冷的陈明远。雨水冲刷着血迹,将一切罪恶的痕迹都冲进了排水沟。

  次日清晨,阳光出奇地明媚,仿佛昨夜的暴雨从未发生过。陈夫人坐在早餐桌前,习惯性地翻开晨报,然后她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着名企业家陈明远昨夜在高速公路上遭遇车祸身亡"——黑体大字标题下,是一张模糊的事故现场照片,那辆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奔驰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陈夫人的手开始颤抖,报纸从指间滑落。她的丈夫死了?昨天他还在她面前摔下离婚协议书,今天就...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管家闻声赶来,看到女主人苍白的脸色和地上的报纸,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夫人..."他轻声唤道,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陈夫人抬起头,眼泪已经止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他昨天才提出离婚..."她喃喃自语,"我还没有签字..."

  她突然站起身,走向书房。在法律上,她还是陈明远的合法妻子,这意味着...她的手指划过书架上那些法律书籍,停在一本《继承法》上。

  机场的广播里,航班抵达的通知不断响起。陈毅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向出口,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期待。这次提前回国,他有自己的计划。

  朝阳刚刚升起。他深吸一口气,家乡的空气比他记忆中更加沉闷。他回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陈毅皱眉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三十多个未接来电和四十多条未读信息。他随手点开最上面的一条,是母亲发来的。

  手机开机后,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音让他皱起眉头。他随手点开几条,然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小毅,看到消息立刻回电话。出事了。"

  陈毅的心猛地一沉。他快速滑动屏幕,越来越多的信息跳出来,关键词刺痛他的眼睛:"车祸"、"父亲"、"死亡"。

  "父亲...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信息。车祸,昨夜,当场死亡...每一个词都像锤子敲击着他的心脏。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悲痛?是的,当然有悲痛。但还有一种他不敢承认的...解脱?甚至是...喜悦?

  他的手指停在一条新闻推送上:《知名企业家陈明远昨夜车祸身亡,同行女子重伤昏迷》。

  陈毅站在原地,周围的人群如潮水般从他两侧流过。一种奇异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像是冰冷和炽热同时注入血管。他应该感到悲伤的,不是吗?那是他的父亲。但胸腔里翻腾的却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先生?需要帮忙吗?"机场工作人员关切地问道。

  陈毅猛地回神,摇了摇头,拖着行李快步走向出租车候车区。坐进车里,他机械地报出地址,然后继续翻看手机。

  母亲又发来几条信息,语气越来越焦急。公司董事会的群聊里炸开了锅,各种猜测和试探的消息不断刷屏。陈毅一条都没回,他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父亲的照片——那是新闻配图,陈明远去年在慈善晚宴上的标准照,西装革履

  陈毅加快脚步,拦下一辆出租车。"去陈家别墅,快!"他对司机说,然后开始回复那些未接来电。每通一个电话,父亲死亡的消息就被确认一次,而那个隐秘的念头也在他心里越发清晰:机会来了。

  当出租车停在陈家别墅门前时,陈毅发现家门大开,一片凌乱。"妈?"他大声呼唤,却没有回应。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陈家别墅比他记忆中更加冷清。前院的喷泉没有开,大门虚掩着。陈毅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客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几个抽屉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妈?"陈毅喊道,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妈妈!"

  他掏出手机拨打母亲的电话。

  没有回应。陈毅掏出手机拨打母亲的电话,熟悉的铃声从楼上传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循着声音来到主卧。

  循着声音找到了母亲。

  门是关着的。陈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陈夫人坐在卧室的床边,手里握着手机,眼神空洞,脸上泪痕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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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夫人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沓文件,红肿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听到声音,她缓慢地转过头,在看到儿子的瞬间,泪水再次涌出。

  "妈!"陈毅冲到她面前跪下,"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陈毅跪在母亲面前,握住她冰冷的手。那些文件从他指间滑落,他瞥见最上面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父亲的名字已经签好,母亲签名处却还空着。

  陈夫人缓缓抬起头,看着儿子,嘴唇颤抖着:"小毅...你爸他...他不要我们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昨天他回来,说要离婚..."陈夫人颤抖着说,"他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要和那个女人...今天就...

  陈毅紧紧抱住母亲,感受着她瘦弱的身躯在自己怀中颤抖。他的目光越过母亲的肩膀,落在地上的文件上。在悲伤的表象下,一个冷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父亲死了,而离婚协议尚未生效

  这意味着,理论上,父亲的一切现在都属于母亲。

  属于他们。

  陈毅握住母亲冰冷的手,感受着她剧烈的颤抖。他应该感到悲伤,应该安慰母亲,但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这是我们的机会,是拿回一切的机会。

  "妈,"他轻声说,声音里刻意带着哽咽,"我们会挺过去的。我回来了,一切有我。"

  陈毅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的光芒,明白她想到了什么。他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意味着一切还是我们的,妈妈。一切。"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照在这对母子身上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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