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春和周建文，俩人走在莹白的天地之间，仿佛回到了学生年代俩人一起去图书馆。
可周建文知道，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你跟他们要怎么说？”
周建文扭头，看着脸色平静昂首的田建春问道。
“那还怎么说？实话实说啊。”
田建春看一眼周建文，“建文，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了，安心工作、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
“要是谢院长喊你去山城呢？”
“短期内不会去吧，我想看看，我能坚持多久、能做到什么地步！”
田建春想，什么是最难最坏的境地？
毫无知觉的、浑身插满管子、无知无助的躺在ICU的时候！
周建文被田建春轰了好几次依然坚持走在旁边，“你去邮局打电话，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你不回家吗？”
田建春嘴角露出苦笑。
“你需要的话，我让彦辉回娘家住几天，我陪着你！”
周建文咬牙切齿的话，田建春听了，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行，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打电话！当然了，你进来一起也可以，没啥背着你的！”
周建文摇头，“你进去吧，我等你！不用着急啊！”
田建春嗔怪的哭笑不得，“长途电话不花钱啊？”
田建春进了邮局的小隔断里，先给魏文秀打的电话，等了一会儿后，他就听到了对方的哭泣，“建春哥！”
“哭啥？这不值得哭啊！回头我就说说秀玲，跟电报机一样！”
“你不跟我说，也不跟我爸说，还不让人家说？你是不是心里就没有我们？”
魏文秀想说没有‘我’ 的，后来加了一个字‘们’！
“文秀，我是想到那边儿报到后再告诉你、阿姨和魏叔的，不会不告诉你们！”
“那你这样做，跟不说，有啥区别？”
“有，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田建春打着精神，安慰魏文秀，“你别哭了，还没到最难的时候呢，你要好好上班、努力考试，争取早日评为主治大夫！”
“哼！”
“真的，我希望你好，真心的！我没有妹妹，只有弟弟和姐姐，我真心把你当做妹妹的！”
魏文秀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田建春听到外面喊“魏大夫！”
“去吧，去忙吧，我就给魏叔打电话说明情况。”
“嗯，你要保重，你去那边儿之前，来我家吧！”
“如果安排下来有时间，我就去看你们大家！”
田建春放下电话，呆立了一会儿，才又拿起电话，给魏忠仁拨过去。
可惜无人接听。
停顿一会儿，又给谢长天打了长途，还好在！
“谢院长，我是建春！”
“建春？你过年的时候来山城？”
谢长天一听是田建春，很高兴。
“谢院长，是这样的，建文给您发了个电报，是关于我工作调动的问题，我怕您着急，就来邮局给您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调动工作？去哪里了？”
谢长天一听，还挺高兴，以为回中医院了。
“去......去宽县和凤北这边交界的一个镇上的卫生院！”
田建春一迟疑，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另一头，谢长天呆若木鸡，“啥？宽县？你不来山城去宽县干嘛？”
“谢院长，我不是去宽县工作，是凤北县下面的一个镇，挨着宽县、凤溪县，还跟青县和陇县搭边儿，算凤北的北部山区。”
“你！想想是谁的手笔？”
谢长天愣了两秒，就知道学生是被‘处理’了。
“我没想过，调出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了，今天魏院长打电话过来，让我暂停办理。”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我一会儿去找老顾，让他找陆股长，从省厅跑手续，春节后来山城！另外，我让你师娘去省里拜年的时候，顺便说说这个情况，凤北的天，难道不是同一个天吗？”
“谢院长，您先别跟师娘和顾院长说吧。我这两天想了想，我要去报道，看看那边儿什么情况，没准儿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你生个屁！生！快拉倒吧！”
田建春一听，笑出了声；他都能想象得到谢长天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谢院长，是真的，我前段时间去见魏院长，我们还聊承包科室的事情，这次来卫生院了，我想试试！没准是个机会！”
“你别傻了，就看你这一年的出溜的轨迹和速度，快赶上坐飞机了！你只要在凤北、人家只要说了算，你就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真的能只手遮天？真是的！”
“谢院长，您千万不能这样，这样是会给师娘和顾院长惹麻烦的！”
田建春虽然知道，省里一句话，某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可是......
“小子，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谢长天放下电话，放任电话铃再次响起，脚步匆匆的去顾长春办公室了。
奶奶个腿儿！
一个小破县城！
田建春呆立当场，拨了三次电话后依然没人接，才颓然的离开。
“你打完电话了？咋了，不顺利？没找到人？”
周建文看着一脸黯然走出来的田建春，关切的问。
“没找到魏院长，不过跟文秀通了电话！”
“哦，那谢院长呢？”
“通了。”
“他怎么说？”
周建文急的脱口而出，顾不得在邮局门口，旁边的几个人边看着俩人边窃窃私语。
“边走边说吧。”
“谢院长怎说？”
俩人拐弯儿，朝来时路走去。
“没说啥，只说让我先别办理后续的手续，他让我去山城，我没同意，他不高兴就把电话挂了。”
田建春没说太具体的事情，一个是免得给谢长天造成不好的影响！
“嗯，先不去报道也行，等着过年后，谢院长肯定会帮忙的，我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
周建文胸有成竹了，此刻。
北风继续吹着，俩人顶着风，一路走着。
田建春没说的是，县官不如现管，要是凤北归属山城市管辖，事情比这个容易的多！
可惜，没有如果和要是！
“你回去吧！”
快到中医院门口了，田建春督促周建文回去。
“不，反正我都请假了。”
周建文心里觉得，哪怕帮不上别的忙，陪着也行。
可周建文知道，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你跟他们要怎么说？”
周建文扭头，看着脸色平静昂首的田建春问道。
“那还怎么说？实话实说啊。”
田建春看一眼周建文，“建文，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些事情了，安心工作、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吧。”
“要是谢院长喊你去山城呢？”
“短期内不会去吧，我想看看，我能坚持多久、能做到什么地步！”
田建春想，什么是最难最坏的境地？
毫无知觉的、浑身插满管子、无知无助的躺在ICU的时候！
周建文被田建春轰了好几次依然坚持走在旁边，“你去邮局打电话，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你不回家吗？”
田建春嘴角露出苦笑。
“你需要的话，我让彦辉回娘家住几天，我陪着你！”
周建文咬牙切齿的话，田建春听了，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行，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打电话！当然了，你进来一起也可以，没啥背着你的！”
周建文摇头，“你进去吧，我等你！不用着急啊！”
田建春嗔怪的哭笑不得，“长途电话不花钱啊？”
田建春进了邮局的小隔断里，先给魏文秀打的电话，等了一会儿后，他就听到了对方的哭泣，“建春哥！”
“哭啥？这不值得哭啊！回头我就说说秀玲，跟电报机一样！”
“你不跟我说，也不跟我爸说，还不让人家说？你是不是心里就没有我们？”
魏文秀想说没有‘我’ 的，后来加了一个字‘们’！
“文秀，我是想到那边儿报到后再告诉你、阿姨和魏叔的，不会不告诉你们！”
“那你这样做，跟不说，有啥区别？”
“有，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田建春打着精神，安慰魏文秀，“你别哭了，还没到最难的时候呢，你要好好上班、努力考试，争取早日评为主治大夫！”
“哼！”
“真的，我希望你好，真心的！我没有妹妹，只有弟弟和姐姐，我真心把你当做妹妹的！”
魏文秀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田建春听到外面喊“魏大夫！”
“去吧，去忙吧，我就给魏叔打电话说明情况。”
“嗯，你要保重，你去那边儿之前，来我家吧！”
“如果安排下来有时间，我就去看你们大家！”
田建春放下电话，呆立了一会儿，才又拿起电话，给魏忠仁拨过去。
可惜无人接听。
停顿一会儿，又给谢长天打了长途，还好在！
“谢院长，我是建春！”
“建春？你过年的时候来山城？”
谢长天一听是田建春，很高兴。
“谢院长，是这样的，建文给您发了个电报，是关于我工作调动的问题，我怕您着急，就来邮局给您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调动工作？去哪里了？”
谢长天一听，还挺高兴，以为回中医院了。
“去......去宽县和凤北这边交界的一个镇上的卫生院！”
田建春一迟疑，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另一头，谢长天呆若木鸡，“啥？宽县？你不来山城去宽县干嘛？”
“谢院长，我不是去宽县工作，是凤北县下面的一个镇，挨着宽县、凤溪县，还跟青县和陇县搭边儿，算凤北的北部山区。”
“你！想想是谁的手笔？”
谢长天愣了两秒，就知道学生是被‘处理’了。
“我没想过，调出手续已经办理完毕了，今天魏院长打电话过来，让我暂停办理。”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我一会儿去找老顾，让他找陆股长，从省厅跑手续，春节后来山城！另外，我让你师娘去省里拜年的时候，顺便说说这个情况，凤北的天，难道不是同一个天吗？”
“谢院长，您先别跟师娘和顾院长说吧。我这两天想了想，我要去报道，看看那边儿什么情况，没准儿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你生个屁！生！快拉倒吧！”
田建春一听，笑出了声；他都能想象得到谢长天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谢院长，是真的，我前段时间去见魏院长，我们还聊承包科室的事情，这次来卫生院了，我想试试！没准是个机会！”
“你别傻了，就看你这一年的出溜的轨迹和速度，快赶上坐飞机了！你只要在凤北、人家只要说了算，你就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我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真的能只手遮天？真是的！”
“谢院长，您千万不能这样，这样是会给师娘和顾院长惹麻烦的！”
田建春虽然知道，省里一句话，某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可是......
“小子，你别管了！我会看着办的！”
谢长天放下电话，放任电话铃再次响起，脚步匆匆的去顾长春办公室了。
奶奶个腿儿！
一个小破县城！
田建春呆立当场，拨了三次电话后依然没人接，才颓然的离开。
“你打完电话了？咋了，不顺利？没找到人？”
周建文看着一脸黯然走出来的田建春，关切的问。
“没找到魏院长，不过跟文秀通了电话！”
“哦，那谢院长呢？”
“通了。”
“他怎么说？”
周建文急的脱口而出，顾不得在邮局门口，旁边的几个人边看着俩人边窃窃私语。
“边走边说吧。”
“谢院长怎说？”
俩人拐弯儿，朝来时路走去。
“没说啥，只说让我先别办理后续的手续，他让我去山城，我没同意，他不高兴就把电话挂了。”
田建春没说太具体的事情，一个是免得给谢长天造成不好的影响！
“嗯，先不去报道也行，等着过年后，谢院长肯定会帮忙的，我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
周建文胸有成竹了，此刻。
北风继续吹着，俩人顶着风，一路走着。
田建春没说的是，县官不如现管，要是凤北归属山城市管辖，事情比这个容易的多！
可惜，没有如果和要是！
“你回去吧！”
快到中医院门口了，田建春督促周建文回去。
“不，反正我都请假了。”
周建文心里觉得，哪怕帮不上别的忙，陪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