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中邪了-《元帅爹爹快开门,锦鲤崽崽回来啦》

  “做噩梦?”

  “哎,也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了,她是从半个月之前就开始每天做噩梦,有时候会大喊大叫打伤丫鬟,有一次还差点打伤了我。”

  丁凝的妈妈也是个习武之人,在道上被称为“铁掌娘子”。

  连武馆的教头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更别提她要是发起狂来,想要压制是很困难的。

  无奈之下,只能将她绑在床上。

  丁家请了很多人来给她看病,但是都没有好转。

  只要一睡觉,她就会犯病。

  不睡觉会慢慢恢复理智,但人怎么能不睡觉呢。

  丁凝十分难过,“家里都已经找了七八个大夫了,开的药喝下去一点用都没有,到底要怎样,我妈妈才会变好呢……”

  苏玉见她这般难过,便问道:“是忽然做噩梦吗?做噩梦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丁凝细细回想了一番。

  “我记得,我妈妈那天跟二姨娘一起出去定做旗袍了,回来晚上就开始做噩梦了,可是那天二姨娘回来后一切正常,还特意给我带了桂花糕。”

  二姨娘?

  应该是丁先生娶回来的第二个老婆。

  苏玉隐隐感到丁家不简单。

  “丁凝姐姐,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吧。”

  “啊?你想去吗,还是算了吧,我怕把你吓到。”

  自从丁夫人犯病之后,哪怕丁凝是亲生女儿,去看了都被吓到了。

  她妈妈已经完全跟以前不一样。

  蓬头垢面,被粗壮的麻绳绑在床上,宛若一个疯婆子,大喊大闹。

  跟往日端庄的样子截然相反。

  丁凝很心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玉想能将丁凝教养出来的女人,应该也不差,到底是什么才让她犯病呢?

  “没关系,我想去看看,你带我去吧。”

  “……好吧,反正庚叔应该也在那边,我带你过去。”

  -

  丁凝带着苏玉去了西院。

  越靠近西院,苏玉便越感觉这里的磁场让人很不舒服。

  刚到西院门口,一股阴风就扑面而来,很森冷。

  虚掩着的雕花大门,屋里能看见好几个人围着病床,其中刚才拎着药箱进来的大夫正在给丁夫人看病。

  苏玉跟丁凝站在门外,从门缝中,可见到丁夫人被捆在床上,披头散发,脸色苍白。

  大夫给她把脉。

  “别……别碰我!!”

  任谁碰了她一下,她都会剧烈的挣扎。

  麻绳在床柱上剧烈摩擦,发出吱嘎声。

  丁凝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受苦,她用手捂着嘴,眼眶里很快就蓄起泪花。

  苏玉则是仔细的打量着院里的情况,以及屋里的情况。

  不对劲。

  这里屋子里的气息太不对劲了……

  屋里的大夫的诊断已经有了结果。

  他起身,一脸忧心忡忡说:“大奶奶这病实在古怪,脉象紊乱,时而虚浮无力,时而又强劲得异常,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情形,怕是……怕是棘手得很呐。”

  这大夫是专程从白城请过来的。

  还是春和堂的名医。

  长庚站在一旁,闻言,眉心拧起,道:“胡大夫,连你也没有办法?”

  胡大夫摇了摇头,“老夫行医几十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脉象……如果你们不嫌老夫多嘴,我倒有一个猜测,大奶奶不是病,而是中邪了!”

  “……”

  “中邪了!?”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胡大夫慎言!我武德堂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招惹邪祟?”

  丁保涛一脸正气。

  胡大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你们就当老夫在胡言乱语即可。”

  收拾完东西,胡大夫拎着药箱就准备走,刚打开门,却见到门外站着的丁凝跟苏玉。

  长庚转头见到她们。

  “玉儿,你们怎么在?”

  丁保涛:“阿凝,不是之前不让你过来吗?你妈妈的病还没好,别过来沾了病气。”

  丁凝在门口也听见了胡大夫的话,她立马哭着说:“爸,我妈妈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胡大夫叹了口气,拎着药箱便走了。

  苏玉垂了垂眼眸,迈步走进了屋,先是打量了一番。

  接着看出了问题所在,缓缓道:“丁老爷,府上西院方位属金,本就肃杀,可曾在西院动过土?”

  长庚走到苏玉的面前,“玉儿,你在说什么?”

  苏玉:“大叔,你忘了我的师傅可是灵虚观的守一真人。”

  长庚怔了一下。

  苏玉在章老板的婚宴上靠座钟一事打出风头。

  长庚也的确是听说过的。

  不过那日他并没有去章老板的婚宴。

  因此只是听说,未曾亲眼所见,也就不知苏玉的厉害。

  这时,丁保涛想到什么,说道:“半月前琼枝说西院偏厅漏雨,找人修缮过。”

  “这就对了。”

  苏玉目光看向房间的窗户,“动土破了地气。”

  “西院本就阴盛,动土后煞气外泄,再加上有人蓄意布局……”

  丁凝大惊,“玉儿,你说有人蓄意布局?是有人要害我妈妈吗?”

  丁保涛并非没有见识的人,光听苏玉这几句话,他便知道苏玉一定有本事。

  他抱着丁凝,看向长庚。

  “长庚兄,你带来的这位小姑娘,难道真的懂?”

  长庚对苏玉道:“玉儿,你若真的看出什么了,快快说出来吧。”

  苏玉看向屋内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株小小的白菊。

  “白菊属阴,最招邪祟,是谁将白菊摆在这里的?”

  “!!”

  众人目光朝着梳妆台的白菊看去。

  丁保涛一把将梳妆台上的青瓷瓶打碎。

  “哐当——”

  瓶碎了,白菊从瓶中掉落出来,水撒了一地。

  苏玉上前,捡起瓷瓶底部的一块碎片,似乎是有字。

  她拼凑了一下。

  竟然在瓶底拼凑出了一个困字。

  原来是魇镇术。

  苏玉心里已经明白了。

  她将瓷片丢掉,道:“大奶奶是不是透露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心术不正的人?这才招来祸事,被人下了魇镇术。”

  丁保涛迫不及待问:“小姑娘,如何解除这术法呢?”

  苏玉目光望向窗外那颗槐树。

  “这术法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请问那棵槐树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约莫……十多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