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法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惑之色，它下意识认为陆烨是在开玩笑，毕竟这可是一座秘境，跟现实唯一的联系只有传送门。
但当它经过无比详细的对比之后，竟意外发现，面前这柄龙渊剑和照片里的果然一模一样，连上面的某些锈迹的位置都跟复制粘贴似的。
它不由怀疑道：“它会不会也是秘境复制出来的？”
陆烨自然也有怀疑，于是直接将照片放在龙渊剑前：“（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印象里的场景？）”
龙渊剑看了一圈，继而颇为惊喜道：“对对对，就是这里，我以前一直就躺在这个玻璃柜里，天天都有好多人好多人从我身边经过呢。”
“嗯……”
陆烨陷入沉思。
实际上就算是外表相似，且有一定的记忆，摸着也跟古物没啥区别，可这些都不能算是实质性的证据，依然不能确定它就是丢失的那柄龙渊剑。
沉默片刻，他对小法说道：“你试试去调取一下沉江市博物馆的内部监控资料，我想看看当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通过监控资料，他和小法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人为兽为还是超自然力量操控的。
几秒钟后，小法的平板上出现了一段监控画面。
画面中，正是那柄七星龙渊剑静静躺在展柜里的景象，游客们来来往往。
小法将画面快进到事发当晚。
小法道：“按照新闻报道，消失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七分，闭馆后，安保人员例行巡逻刚刚结束，展厅内灯光明亮，一切正常。”
陆烨紧紧盯着屏幕，只见画面中的展柜里，那柄龙渊剑还好好待着。
下一秒，监控画面似乎极其轻微闪烁了一下，就像是电流不稳造成的瞬间跳帧。
而就是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展柜里的龙渊剑瞬间消失了。
它就那么凭空不见了，没有烟雾，没有光效，甚至连坚固的防弹玻璃展柜都完好无损，警报系统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反复把那零点几秒的视频片段播放了十几遍，最终确认，这柄剑的确是凭空消失的。
仅凭肉眼判断，周边没有任何其他痕迹，很难说是兽为，大概率是超自然力量作祟。
“嘶……”陆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秘境真的有这种能力，能隔空取物，直接把现实里的东西给偷过来？”
他眼神愈发疑惑。
但很快就有了另外的推测。
温铭曾经说过，蓝星正在与兽弦星进行融合，无论是宠兽还是灵魂空间以及秘境，它们都是兽弦星对蓝星的影响，那么反过来，蓝星的现实规则和物质，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去影响兽弦星呢？
就比如现在，这座陵墓秘境，也可以说是复制秘境，这或许是融合的一个表现？
那这么看的话，这柄龙渊剑倒显得合理了。
陆烨将自己的推测跟小法说了一下，而小法思索稍许后便问道：“如果这柄龙渊剑来自现实，那只镇墓兽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它本体本就不是镇墓兽的样子，我如果不是看到它名字，否则真猜不到是镇墓兽。”陆烨耸耸肩，“估计这是维新派的镇墓兽，不是传统派，因此不算古董。”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来时看到的那柄环首刀。
随后他对小法说了几句话，而后小法抬起手，一道微弱的灵魂印记悄无声息的附着在了龙渊剑的剑身上。
这印记极为隐蔽，既不会影响龙渊剑，又能让他们随时追踪到它的位置。
“标记完成了，无论它去哪，我们都能找到。”小法说道。
陆烨点点头，看了一眼甬道深处，对龙渊剑说道：“（好了，不为难你了，你走吧。）”
龙渊剑彻底放松下来，一溜烟的跑开了。
这个真不能怪它，哪怕陆烨表现的再友善，对它而言依然是个大魔王，不可能三言两语之间就指望对方对自己亲近。
而后陆烨和小法回到原来的耳室之中，那柄环首刀依然没醒，悬浮在半空中。
陆烨轻而易举的就将悬浮在半空中的环首刀取了下来。
这柄刀入手的感觉与龙渊剑截然不同，刀身更显厚重，充满了沙场铁血的霸气。
刀柄的环首上有着精美的错金银纹饰，尽管年代久远，依旧能看出其不凡的工艺。
陆烨仔细辨认着刀身上的形制与纹路，记忆中关于古兵器的知识迅速浮现。
“汉代……这应该是东汉时期的环首刀，”陆烨的语气带着几分确定，“从这形制和工艺来看，多半是出自北方某处大墓，像是洛阳或者长安附近的。”
“小法，再搜一下。”陆烨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法立刻开始检索，很快，另一条新闻被调取出来。
“找到了，”小法的声音响起，“九天前，洛阳古墓博物馆发布失窃通告，称馆内一件东汉错金银环首刀离奇失踪。”
新闻配图上的环首刀，与陆烨手中的这一柄，从环首的纹样到刀身的长度，再到几处细微的锈蚀痕迹，分毫不差。
接二连三的发现让陆烨和小法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只有一件龙渊剑是巧合，那么现在这柄环首刀的出现，就彻底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这些觉醒的宠兽，其本体就是现实世界中丢失的古董。
“看来丢失古董的不止沉江市一家博物馆。”陆烨的神情略显严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凝重。
“小法，”陆烨沉声道，“扩大搜索范围，检索所有近期关于古董文物丢失的新闻，无论官方通报还是小道消息，全都找出来。”
小法应了一声，几分钟后，它搜索到了十多条或大或小的关于古董器物的新闻消息。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小法总结道，“在过去半个月内，全球范围内有记录的古董离奇失踪事件多达七十三起。失踪地点不仅包括各大市级博物馆，甚至连一些知名的私人收藏家也未能幸免，他们的藏品同样在严密的安保下凭空消失了。”
“我调了其中一部分的监控录像，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陆烨让小法将这些丢失的古董器物做下了记录，而后放下环首刀，找到了之前进来时碰见的铜镜和夜明珠。
果不其然，它们俩也属于博物馆展览的一员，在看到归属的博物馆后纷纷表示自己原来就在那里躺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随后又在几个耳室里寻找一番，又找到了几件古董器物，绝大多数都是名单上存在的。
有了这些证据，陆烨完全可以确定，它们就是那些消失的古董了。
说不定，仅有那只镇墓兽的本体不是古董，而是秘境自创出来的品种。
“这就有点好笑了。”陆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镇墓兽说这是北周静陵，结果里面的文物都是复制出来的，除了外表其他的没有一丝相像之处，而那些宠兽……连一个北周时期的文物都算不上，只能说这复制的水平还是不太行。”
“话说回来，那家伙去哪了？”陆烨回到甬道，四下瞧了瞧，发现不见镇墓兽的踪影。
“可能是躲起来了。”小法同样寻找无果。
“算了，不管它了，这座秘境还没有完全成形，等以后成形了再回来看看吧。”
正当他们想要离开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甬道深处传来。
那声音并不剧烈，似乎是故意为之，像是在示威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低沉而怪异的兽吼。
陆烨和小法的脚步当即顿住。
不需要任何言语，仅仅是对视一眼，瞬间便达成了共识。
陆烨拉着小法，身形一闪，悄无声息退入旁边一间空置的耳室阴影中，同时迅速收敛了自身所有的气息。
以它们俩目前的实力，除非是比他们高出一个大阶，否则难以发现。
毕竟小法是最顶级的90级，九阶以后，每一级都有巨大的差距。
片刻之后，两道高大的身影从甬道尽头的一个耳室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那并非人类，而是两只体型超过三米，形态酷似鸟人的狰狞生物。
“九阶……”小法对陆烨道。
陆烨打开了钻石瞳，发现这竟然还是“熟人”？
【类型：暗影幽凰】
【等级：83】
【血脉：SS级】
【属性：亡灵、阴火】
【心理状态：好奇】
【身体状态：健康】
【天赋：不朽之焰、永恒燃烧、神弃之翼等】
【技能：死寂之息、凤凰怒焰、天幽等】
【领域技：暗影帷幕】
【异源：纯阴体】
【异源等级：S 】
是的，这正是上次小法进化时，在梦中看到的那只异兽，是异兽部族的长老。
相较于上一次见面，这家伙的等级提高了一级，并且有了S级的异源。
而它后面的那一只也是80级的同类，体型稍小了一些。
它们浑身覆盖着漆黑如墨的羽毛，头颅保留着猛禽的特征，鸟喙尖锐如刺，双眼中是两团燃烧着深红色火焰。
看到它们到来，陆烨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连他们都能依靠权能进来，异兽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碰到一起。
他们并未发现陆烨的踪迹，在那里大声谈论着。
“（啧啧，真不愧是复制秘境，这一切的细节都能和外界的那座陵墓对应的上。）”后面那只好奇的打量着秘境里的一切，表情略显兴奋。
“（做的是不错。）”长老赞同的点点头，“（可惜的）”
“（可惜，）”长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残忍与快意，“（可惜这座秘境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估计那些愚蠢的人类，是永远也看不到这座秘境正式降临的光景了。）”
躲在暗处的陆烨心里一动。
不复存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它们想在秘境完全成形前，就将其彻底摧毁？
就在他思索之际，两只暗影幽凰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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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转向同伴，沉声问道：“（另外那两个区域的污染源，都投放完毕了吗？）”
“（回禀长老，已经全部投放完毕。）”后面那只暗影幽凰恭敬的回答，语气中充满了狂热，“（再用不了几天，里面的所有原生宠兽，都会被强制转化为只知杀戮的污染宠兽！）”
它顿了顿，声音愈发亢奋：“（届时，随着秘境正式降临，十几个连通着污染区的传送门将同时出现在人类世界！这将是送给他们的一场盛大灾难！）”
“（嗯。）”长老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笑容，“（接下来，就剩下这片区域了。）”
“（长老，我刚刚检查了一番，这里并没有多少宠兽，恐怕就算投放了污染源，都很难引起大规模的骚乱。）”
“（无妨，我们找一只投放就可以了。）”长老摆摆手。
这边的小法闻言，从灵魂空间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先暂时别出手。作为异兽的长老，它们的保命手段非常多，而且我的极兽状态和你的特殊技能都被它们知晓，很容易被认出身份来，先看看情况再出手。”
“好。”
“（无妨，我们找一只投放就可以了。）”长老摆了摆手，猩红的目光在空旷的甬道里扫视着，显得毫不在意。
然而，话音刚落，甬道前方的一面墙壁突然扭曲，一道身影直扑两只暗影幽凰。
正是之前躲起来的那只镇墓兽。
它似乎是感应到这两只暗影幽凰带来的威胁，终于不再隐藏，前来阻止它们的前进。
可它的等级终究只有六十多级，面对两只超过八十级的九阶异兽，这番攻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它凝聚全身力量撞向暗影幽凰长老，却连对方身前自然散发的幽紫色护体火焰都没能突破，就被一股巨力弹开，重重摔在地上。
“（哦？一只不知死活的看门狗。）”长老冷声道，随意抬起一只燃烧着幽焰的利爪，“（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被污染，那我就成全你。）”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影能量球在它爪心迅速成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射向倒地不起的镇墓兽。
“出手吧。”陆烨赶忙说道。
“嗯。”小法应道。
就在那道黑色闪电即将命中镇墓兽的瞬间，数团更为恐怖纯粹的幽绿色火焰凭空出现，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精准挡在了镇墓兽身前！
两种力量轰然对撞，黑色的闪电在蓝色火焰面前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吞噬殆尽，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紧接着，一团又一团幽绿色的火焰浮现而出，围绕在镇墓兽的周身。
正是小法的亡魂之炎。
与此同时，在镇墓兽的身后，两尊高达数十米的巨大石像虚影缓缓升起。
古朴的石质双目中没有丝毫情感，散发着极为恐怖的压迫感，死死锁定两只暗影幽凰。
顿时间，一股剧烈死亡危机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暗影幽凰长老和它的同伴。
它们当即脸色剧变，浑身的黑羽都倒竖了起来。
炸毛了。
“走！”
长老嘶吼出声，它甚至不敢去探查这股力量的来源，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下一瞬，强烈的空间波动爆发，长老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同伴，而后当即消失在原地。
这一切的时间，竟然连0.2秒都不到。
“我就说吧。”陆烨摇摇头，“这家伙的警觉性太高了，可能咱俩刚现身，它们就要跑了。”
“你放心，我给它们安放了灵魂标记，以后还会见面的。”小法眼中闪着幽芒。
喜欢鉴兽直播：你这宠兽不兴养啊
但当它经过无比详细的对比之后，竟意外发现，面前这柄龙渊剑和照片里的果然一模一样，连上面的某些锈迹的位置都跟复制粘贴似的。
它不由怀疑道：“它会不会也是秘境复制出来的？”
陆烨自然也有怀疑，于是直接将照片放在龙渊剑前：“（你瞧瞧，这是不是你印象里的场景？）”
龙渊剑看了一圈，继而颇为惊喜道：“对对对，就是这里，我以前一直就躺在这个玻璃柜里，天天都有好多人好多人从我身边经过呢。”
“嗯……”
陆烨陷入沉思。
实际上就算是外表相似，且有一定的记忆，摸着也跟古物没啥区别，可这些都不能算是实质性的证据，依然不能确定它就是丢失的那柄龙渊剑。
沉默片刻，他对小法说道：“你试试去调取一下沉江市博物馆的内部监控资料，我想看看当时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通过监控资料，他和小法就能判断出这到底是人为兽为还是超自然力量操控的。
几秒钟后，小法的平板上出现了一段监控画面。
画面中，正是那柄七星龙渊剑静静躺在展柜里的景象，游客们来来往往。
小法将画面快进到事发当晚。
小法道：“按照新闻报道，消失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七分，闭馆后，安保人员例行巡逻刚刚结束，展厅内灯光明亮，一切正常。”
陆烨紧紧盯着屏幕，只见画面中的展柜里，那柄龙渊剑还好好待着。
下一秒，监控画面似乎极其轻微闪烁了一下，就像是电流不稳造成的瞬间跳帧。
而就是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展柜里的龙渊剑瞬间消失了。
它就那么凭空不见了，没有烟雾，没有光效，甚至连坚固的防弹玻璃展柜都完好无损，警报系统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反复把那零点几秒的视频片段播放了十几遍，最终确认，这柄剑的确是凭空消失的。
仅凭肉眼判断，周边没有任何其他痕迹，很难说是兽为，大概率是超自然力量作祟。
“嘶……”陆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秘境真的有这种能力，能隔空取物，直接把现实里的东西给偷过来？”
他眼神愈发疑惑。
但很快就有了另外的推测。
温铭曾经说过，蓝星正在与兽弦星进行融合，无论是宠兽还是灵魂空间以及秘境，它们都是兽弦星对蓝星的影响，那么反过来，蓝星的现实规则和物质，也会在这个过程中，去影响兽弦星呢？
就比如现在，这座陵墓秘境，也可以说是复制秘境，这或许是融合的一个表现？
那这么看的话，这柄龙渊剑倒显得合理了。
陆烨将自己的推测跟小法说了一下，而小法思索稍许后便问道：“如果这柄龙渊剑来自现实，那只镇墓兽为什么不是呢？”
“因为它本体本就不是镇墓兽的样子，我如果不是看到它名字，否则真猜不到是镇墓兽。”陆烨耸耸肩，“估计这是维新派的镇墓兽，不是传统派，因此不算古董。”
说着，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来时看到的那柄环首刀。
随后他对小法说了几句话，而后小法抬起手，一道微弱的灵魂印记悄无声息的附着在了龙渊剑的剑身上。
这印记极为隐蔽，既不会影响龙渊剑，又能让他们随时追踪到它的位置。
“标记完成了，无论它去哪，我们都能找到。”小法说道。
陆烨点点头，看了一眼甬道深处，对龙渊剑说道：“（好了，不为难你了，你走吧。）”
龙渊剑彻底放松下来，一溜烟的跑开了。
这个真不能怪它，哪怕陆烨表现的再友善，对它而言依然是个大魔王，不可能三言两语之间就指望对方对自己亲近。
而后陆烨和小法回到原来的耳室之中，那柄环首刀依然没醒，悬浮在半空中。
陆烨轻而易举的就将悬浮在半空中的环首刀取了下来。
这柄刀入手的感觉与龙渊剑截然不同，刀身更显厚重，充满了沙场铁血的霸气。
刀柄的环首上有着精美的错金银纹饰，尽管年代久远，依旧能看出其不凡的工艺。
陆烨仔细辨认着刀身上的形制与纹路，记忆中关于古兵器的知识迅速浮现。
“汉代……这应该是东汉时期的环首刀，”陆烨的语气带着几分确定，“从这形制和工艺来看，多半是出自北方某处大墓，像是洛阳或者长安附近的。”
“小法，再搜一下。”陆烨头也不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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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发现让陆烨和小法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只有一件龙渊剑是巧合，那么现在这柄环首刀的出现，就彻底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这些觉醒的宠兽，其本体就是现实世界中丢失的古董。
“看来丢失古董的不止沉江市一家博物馆。”陆烨的神情略显严肃。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凝重。
“小法，”陆烨沉声道，“扩大搜索范围，检索所有近期关于古董文物丢失的新闻，无论官方通报还是小道消息，全都找出来。”
小法应了一声，几分钟后，它搜索到了十多条或大或小的关于古董器物的新闻消息。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小法总结道，“在过去半个月内，全球范围内有记录的古董离奇失踪事件多达七十三起。失踪地点不仅包括各大市级博物馆，甚至连一些知名的私人收藏家也未能幸免，他们的藏品同样在严密的安保下凭空消失了。”
“我调了其中一部分的监控录像，和刚才的如出一辙。”
陆烨让小法将这些丢失的古董器物做下了记录，而后放下环首刀，找到了之前进来时碰见的铜镜和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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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在几个耳室里寻找一番，又找到了几件古董器物，绝大多数都是名单上存在的。
有了这些证据，陆烨完全可以确定，它们就是那些消失的古董了。
说不定，仅有那只镇墓兽的本体不是古董，而是秘境自创出来的品种。
“这就有点好笑了。”陆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镇墓兽说这是北周静陵，结果里面的文物都是复制出来的，除了外表其他的没有一丝相像之处，而那些宠兽……连一个北周时期的文物都算不上，只能说这复制的水平还是不太行。”
“话说回来，那家伙去哪了？”陆烨回到甬道，四下瞧了瞧，发现不见镇墓兽的踪影。
“可能是躲起来了。”小法同样寻找无果。
“算了，不管它了，这座秘境还没有完全成形，等以后成形了再回来看看吧。”
正当他们想要离开时，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从甬道深处传来。
那声音并不剧烈，似乎是故意为之，像是在示威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几声低沉而怪异的兽吼。
陆烨和小法的脚步当即顿住。
不需要任何言语，仅仅是对视一眼，瞬间便达成了共识。
陆烨拉着小法，身形一闪，悄无声息退入旁边一间空置的耳室阴影中，同时迅速收敛了自身所有的气息。
以它们俩目前的实力，除非是比他们高出一个大阶，否则难以发现。
毕竟小法是最顶级的90级，九阶以后，每一级都有巨大的差距。
片刻之后，两道高大的身影从甬道尽头的一个耳室中走了出来，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那并非人类，而是两只体型超过三米，形态酷似鸟人的狰狞生物。
“九阶……”小法对陆烨道。
陆烨打开了钻石瞳，发现这竟然还是“熟人”？
【类型：暗影幽凰】
【等级：83】
【血脉：SS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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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状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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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源等级：S 】
是的，这正是上次小法进化时，在梦中看到的那只异兽，是异兽部族的长老。
相较于上一次见面，这家伙的等级提高了一级，并且有了S级的异源。
而它后面的那一只也是80级的同类，体型稍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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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它们到来，陆烨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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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碰到一起。
他们并未发现陆烨的踪迹，在那里大声谈论着。
“（啧啧，真不愧是复制秘境，这一切的细节都能和外界的那座陵墓对应的上。）”后面那只好奇的打量着秘境里的一切，表情略显兴奋。
“（做的是不错。）”长老赞同的点点头，“（可惜的）”
“（可惜，）”长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残忍与快意，“（可惜这座秘境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估计那些愚蠢的人类，是永远也看不到这座秘境正式降临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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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思索之际，两只暗影幽凰停住了脚步，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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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顿了顿，声音愈发亢奋：“（届时，随着秘境正式降临，十几个连通着污染区的传送门将同时出现在人类世界！这将是送给他们的一场盛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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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我刚刚检查了一番，这里并没有多少宠兽，恐怕就算投放了污染源，都很难引起大规模的骚乱。）”
“（无妨，我们找一只投放就可以了。）”长老摆摆手。
这边的小法闻言，从灵魂空间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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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无妨，我们找一只投放就可以了。）”长老摆了摆手，猩红的目光在空旷的甬道里扫视着，显得毫不在意。
然而，话音刚落，甬道前方的一面墙壁突然扭曲，一道身影直扑两只暗影幽凰。
正是之前躲起来的那只镇墓兽。
它似乎是感应到这两只暗影幽凰带来的威胁，终于不再隐藏，前来阻止它们的前进。
可它的等级终究只有六十多级，面对两只超过八十级的九阶异兽，这番攻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它凝聚全身力量撞向暗影幽凰长老，却连对方身前自然散发的幽紫色护体火焰都没能突破，就被一股巨力弹开，重重摔在地上。
“（哦？一只不知死活的看门狗。）”长老冷声道，随意抬起一只燃烧着幽焰的利爪，“（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被污染，那我就成全你。）”
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暗影能量球在它爪心迅速成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射向倒地不起的镇墓兽。
“出手吧。”陆烨赶忙说道。
“嗯。”小法应道。
就在那道黑色闪电即将命中镇墓兽的瞬间，数团更为恐怖纯粹的幽绿色火焰凭空出现，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精准挡在了镇墓兽身前！
两种力量轰然对撞，黑色的闪电在蓝色火焰面前如同冰雪消融，瞬间被吞噬殆尽，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紧接着，一团又一团幽绿色的火焰浮现而出，围绕在镇墓兽的周身。
正是小法的亡魂之炎。
与此同时，在镇墓兽的身后，两尊高达数十米的巨大石像虚影缓缓升起。
古朴的石质双目中没有丝毫情感，散发着极为恐怖的压迫感，死死锁定两只暗影幽凰。
顿时间，一股剧烈死亡危机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暗影幽凰长老和它的同伴。
它们当即脸色剧变，浑身的黑羽都倒竖了起来。
炸毛了。
“走！”
长老嘶吼出声，它甚至不敢去探查这股力量的来源，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下一瞬，强烈的空间波动爆发，长老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同伴，而后当即消失在原地。
这一切的时间，竟然连0.2秒都不到。
“我就说吧。”陆烨摇摇头，“这家伙的警觉性太高了，可能咱俩刚现身，它们就要跑了。”
“你放心，我给它们安放了灵魂标记，以后还会见面的。”小法眼中闪着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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