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刘氏动荡-《执掌气运祭坛,我带领家族铸仙城》

  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声充满绝望与疯狂的咆哮,竟从刘泰宇所在的密室中传出!

  只见那本已消散的灵气,竟被他以秘法强行重新聚拢!他要二次强行冲关!

  “不好!”方开元脸色一变,“刘家主,莫要冲动!”

  筑基失败,道基已然受损,此刻强行再冲,无异于自取灭亡!

  他想出手阻止,却已然为时已晚。

  “轰隆!!”

  一声沉闷的爆响,刘泰宇的灵气旋涡瞬间炸开,化作狂暴的灵气乱流四散冲击。

  密室内的生命气息,也随之彻底湮灭。

  一位为家族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修士,终究是倒在了筑基的门槛之前,身死道消。

  “唉……”

  一声轻叹,在大殿前回荡。

  方开元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与复杂,修仙之路,本就是如此残酷。一步之差,便是仙凡之别,生死之隔。

  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感慨,毕竟还有六个敢筑基的人需要他帮忙稳定

  此刻,其余六座密室上空,灵气旋涡已然攀升到了顶点!

  “就是现在!”方开元眼中精光一闪,不再犹豫。

  他猛地一拍储物袋,一枚通体玄黑,镌刻着上古虓虎图腾的城主大印,骤然飞出,正是仙城核心——【九曜虓尊印】!

  “仙城气运,听我号令,助我玄渊修士,稳固道基!”

  方开元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诀,一道道法诀打入大印之中。

  “吼——!”

  一声仿佛来自洪荒的虎啸,自大印中传出。

  霎时间,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黑金色气运,自玄渊虓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如百川归海般,疯狂地涌入城主大印之内!

  整座仙城的气运,在这一刻被尽数调动!

  只见那九曜虓尊印光芒大放,一头由纯粹气运之力凝聚而成的黑金色虓虎虚影,仰天咆哮,猛地从大印中一跃而出!

  黑金色虓虎踏空而行,威势无双,它张开巨口,对着那六个即将形成的灵气旋涡,轻轻一喷。

  六道凝练如实质的黑金色气运之光,如神虹天降,精准无比地落入了六座密室之中。

  “嗡!嗡!嗡……”

  得了这股仙城气运的加持,六位新晋筑基修士体内那原本还有些虚浮的道基,瞬间便稳固了下来。

  他们的气息节节攀升,最终彻底稳定了筑基初期的境界!

  六股筑基期强大的气息,冲天而起,宣告着玄渊虓城,在这一日,实力迎来了又一次的飞跃!

  仙城之内,气运虓虎盘旋一周,最终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于天地之间,而玄渊虓城上空的灵气,也随之变得更为凝实、活泼。

  修士,因仙城的强大而强大。城池,也受仙城的气运反哺

  方开元收回城主大印,感受着仙城整体气运的提升,心中豪情万丈。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向那座属于刘家主的密室时,眼神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成功者当赏,但失败者留下的烂摊子,事后,也需要他这位城主,去亲手收拾。

  再怎么说刘家也是仙城的七大炼气家族之一,不可乱,还是需要安抚的。

  又是数日的闭关,城主府后山那持续了数日的灵气潮汐,终于缓缓平息。

  “吱呀——”

  六座闭关密室的石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启,六道身影,迈步而出。

  仙民署署长云淼、司农署的方开钰、灵矿署的石磊、守城司的林枭、工造署的杨泽渝,以及名叫何思娅的冰梅剑侍。

  与闭关前相比,他们每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身灵力鼓荡,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举手投足间,已然带上了一丝属于筑基修士的独特威压。

  虽然只是筑基初期,但那份脱胎换骨的蜕变,却是实实在在的。

  “恭喜诸位,道基得成!”

  早已等候在外的方开元,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我等能有今日,全赖城主栽培!”云淼等人激动万分,对着方开元齐齐躬身,行了大礼。这份再造之恩,重于泰山。

  喜悦的氛围中,另外三座密室的门也相继打开。

  云钰、方开震以及另一名冰梅剑侍走了出来,他们脸上带着几分失落与不甘,但气息却比闭关前更为凝实沉稳。

  “城主,我等……有负厚望。”云钰咬着嘴唇,眼眶微红。

  “无妨。”方开元摆了摆手,温声道。

  “筑基之路,本就艰险。尔等此次虽未功成,却也打牢了根基,看清了前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回去好生休养,仙城府库之内,依旧有你们的功勋在。”

  三人闻言,心中稍安,感激地看了方开元一眼,退到了一旁。

  唯有最后一座,属于刘家族长刘泰宇的密室,依旧死寂无声。

  方开元脸上的笑容敛去,目光变得深沉,他对着身后的方开武微微颔首。

  方开武会意,上前一步,蒲扇般的大手按在石门之上,稍一用力。

  “轰”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

  一股混杂着血腥与灵力溃散的气息,扑面而来。

  密室之内,刘泰宇的身体静静地躺在蒲团之上,生机全无,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不甘与疯狂。

  周围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心中一沉,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传令下去,封锁消息。”方开元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云悦,大哥,随我走一趟。”

  “是!”

  ……

  一个时辰后,消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刘泰宇筑基失败的消息,传到了城西的刘家府邸。

  一时间,整个刘家哭声震天。

  刘家议事厅内,更是乱作一团。刘泰宇的遗孀和几位直系后人哭得昏天黑地,而一些刘家的旁系族老,却是眼神闪烁,心思各异。

  “家主……家主他怎么就去了啊!”

  “我刘家好不容易才得了一枚筑基丹,本以为能就此崛起,为何会是这般结果!”

  “都怪那刘泰宇!若他肯将筑基丹让我儿筑基,或可筑基得成,何至于此!”一名贼眉鼠眼的旁系长老,捶胸顿足,话语间却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前家主刘泰宇。

  “不错!刘泰宇的嫡脉,欺我刘氏旁支已久!我介意驱逐刘泰宇一脉!”另一人立刻附和,煽风点火。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父亲的尸骨未寒,就想夺权,就不怕我们搞到城主当中。”刘泰宇的儿子气抖冷,站出来指责。

  “哼,这是我们刘氏的家事,即使城主亲至,也管不了。”

  一时之间刘家议事厅内人心惶惶,争吵不断。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冰锥,骤然响起。

  “哦?不知是何事,是本城主管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