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二牛-《农家喜宝》

  "爹和阿圆爹要走着去县城,可远可远啦!"二牛趴在喜宝膝头张开双臂比划,散着的头发随着动作晃悠:“爹说好长好长的路,跟阿圆爹第二天才能回来”。

  喜宝失笑,见二牛头发散乱着,一张笑脸可可爱爱,就不禁有些手痒。她从怀里掏出木梳跟头绳,准备给二牛扎头发。

  “坐好。”二牛乖乖的坐在喜宝面前。

  喜宝捏着木梳的手顿了顿:"你爹这会儿已经动身了?方才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他打呼噜来着。"怎么现在就出发了?

  "没呢没呢!"二牛咯咯笑的东倒西歪,他爹睡觉就跟打雷似的,他知道呢。

  "爹说要问问你有没有要带的东西再出发哩。"

  指尖绕着红头绳,喜宝思索片刻,快速的在心里列了个大概,“倒是确实有些东西需要带。”

  不过但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去比较稳妥,因为想见李修一面,二牛爹这总带不回来的。

  “好呀好呀,尽管交给我爹!

  二牛觉得他爹能被喜宝用上,乃是莫大的福气,为此感到很骄傲,说话的语气都扬了起来。

  ”二牛爹去县城是要给二牛做衣裳,那阿圆爹去县城是要做什么呢?”她声音懒散的问道。

  “诶?”二牛一双水灵的眼睛呆了一瞬,他哪能知道阿圆爹去干啥。

  虽然不知道但又不想铁柱哥觉得自己笨笨的,于是二牛上下甩了甩小手,故作轻松道:“爹给二牛买衣裳,阿圆爹也给阿圆买衣裳呗。”

  二牛瞎扯一通,不管是去干啥的,一律都打为是去买衣裳的。

  喜宝原本也没指望着二牛说出些什么来,听到二牛童言童语也只觉得好笑,喜宝忍笑戳他鼓起的腮帮:"还得是二牛聪明。"

  说着把另一边的红头绳系紧,两个俏皮的双马尾便随着小脑袋摇晃起来。

  “噗——”喜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二牛的头发长,浓眉大眼的,长得十分可爱,扎了双马尾还真像个小女娃,可往下看他又露牛牛,故而显得十分滑稽。

  二牛见喜宝笑,后知后觉摸着发辫,随即恼怒:"铁柱哥坏!"

  这场面被正好此时来送粮食的阿圆阿板看见了,指着二牛好一通嘲笑,阿圆阿板兄弟趴在篱笆上,指着双马尾笑得直捶地:"牛丫头!牛丫头!"

  二牛"哇"地涨红了脸,不知道他们笑的是自己的牛牛还是自己像个丫头,二牛小手死死捂住开裆裤露出的部位,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兄弟俩把二牛笑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背过身去坐着,不愿意跟他们说话。

  又不是他想穿开裆裤的,他再也不要穿开裆裤了!

  喜宝自然是愧疚,忙将人搂进怀里,扭头瞪那俩皮猴:"别笑了,再笑就给你们穿裙子,看谁还敢笑话二牛!"

  随即转头轻拍小娃单薄的背脊,"咱们二牛明日就穿合裆裤,挑最结实的棉布..."

  又从空间里掏出糖块来哄,才把自尊心受挫的二牛哄得与她这个罪魁祸首和好如初。

  ... ...

  喜宝跟三丫招呼了一声就随着二牛回了家,倒也不是她想吃面条,而是自己确实有事要办。

  二牛的爹娘都是土生土长的白芦县人士,两口子都是憨厚朴实的村民,对待喜宝总是有一种以下对上的小心翼翼。

  喜宝被二牛拉到家里吃面条,进门就看见两口子局促的站在桌边,似是在等她。

  “婶子这是作甚?”喜宝诧异,随后快步走上前扶着她坐下,“怎的也不坐下?”这有点局促过头了,明明是她借住此地,却像自己是这家的主人一般。

  “贵人回来了?”二牛娘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贵公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招呼了一声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身子不大好,气虚疲惫,起不来太早,昨晚睡得不安稳,原本还想着要早起,给贵人做些饭食,没想到贵人起的这样早。

  等她跟当家的起来,贵人的房间早就空荡荡,人不见了踪影。

  两口子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贵人已经走了,也没想着去三丫家看看,还是二牛醒来说贵人肯定是去找三丫了,他们才恍然,随即该做饭的做饭,该烧柴的烧柴,果真不一会就隔着篱笆看到贵人大咧咧的跟三丫坐在柴房门口喝米汤。

  虽说表面上她对着贵人有些发怵,但实际上她心里是极喜欢这个少年的,除了那天当家的给说的盐场的事情,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盛气凌人的孩子。

  席地而坐喝米汤,也不娇气,更何况又有礼亲切,还帮了他们盐工,心眼怎么会坏呢?

  “嗯,去看了看三丫爹,婶子做饭辛苦了,以后就不必等我了。”喜宝昨晚就与二牛家说道要在此多玩些时日,等自己兄长过来接自己。

  “三丫爹怎么样了?”提到邻居的事情,二牛娘关切地问道,后发觉自己有些急切,二牛娘忙往后坐了坐,与喜宝拉开距离。

  知道二牛娘的局促,喜宝尽力表现的随意,她拉着二牛坐下去,笑着回道:“好多了,以后好生养着,没什么大碍。”

  二牛娘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三丫娘苦,全家就指望着三丫爹挣钱,贵人费心照顾,是他们的福气。”

  二牛娘想了想,决定她一会用完了饭去三丫家一趟,送点吃食铜板。

  贵人给的银子买完米面肉之后,还剩下一些。

  都是邻居,官府靠不住 ,他们盐工的亲属就得拧成一股绳,邻里关系处的极好,能帮衬的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就怕哪天自己不好了,没有人帮自己。

  二牛小嘴叭叭的往喜宝那凑,他可不怕,铁柱哥明明这么好,才不是那些坏人呢:“哥哥,我娘做的饭可好吃了!香的嘞,一会你多吃一点!”

  喜宝闻言十分捧场道:“我方才就闻到香味了!”

  二牛娘佯装生气的说了二牛几句,二牛爹也憨憨笑着,把方才妻子煮好的面条端上了桌。

  他搓了搓手,紧张的观察喜宝的神情,生怕喜宝不满意。

  摆出来的面条就只有一碗是白面卧着荷包蛋,另外的都是面条加了面汤,还有一碟野菜团子与萝卜干。

  妻子身子骨弱,总是卧病在床,能帮衬着家里做做饭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力了。

  他一个大老粗,做饭只能保证药不死人,味道就不要指望了。

  若不是想着贵人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他是想亲自掌厨的,反正儿子妻子还有他吃着这么多年都还活着。

  二牛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贵人,也没什么好菜,就这面条,您...您凑合吃点。二牛他爹买了肉,晌午再好生置办置办。”

  喜宝闻言道:“已经很好了,我就不与婶子客气了。”说罢就端起那碗白面荷包蛋面条吃了起来。

  二牛果真所言不虚,面条味道且不说,单单是面本身就足以称道,粗细长短都正好,揉的也筋道,荷包蛋嫩滑,汤底虽没有大嫂用料讲究,但简单的就着萝卜干也别有一番滋味。

  喜宝抬头赞:“婶子手艺真不错,这面我看开个面摊子也使得的。”

  少年有一种叫人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的能力,二牛娘听他夸奖自己的手艺,虽说还有点拘谨,但神态自然了不少:“您不嫌弃就好。”

  喜宝趁热打铁:“婶子跟我家嫂子差不多年纪,我家兄弟多,我娘亲二十多岁才生了我,正该是要叫你一声嫂子姐姐的。”

  “哎呦...”二牛娘脸上顿时起了红晕,她眼睛亮亮的看了丈夫一眼,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说,“哪有这样的事儿。”

  二牛娘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被俊美少年这样说,自然是心中欢喜,她知道少年是在哄自己开心,但还是忍不住高兴。

  “都成了老帮菜了,哪能叫姐姐。”二牛娘龟裂的脸上绽开了好看的纹路,竟真有几分少女的羞涩,把二牛爹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里痒痒的,不由咽了口唾沫。

  二牛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铁柱哥这样说自有铁柱哥的道理,铁柱哥说什么都是对的观念在他小脑袋瓜子里面根深蒂固,他没有提出质疑,闻言也只是盯着他娘放光的脸看,犹犹疑疑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对着他娘改口:“姐...姐姐?”

  二牛娘被二牛这声“姐姐”叫得又气又笑,她伸手轻轻拍了下二牛的脑袋:“不许瞎说。”

  “哦。”这就是不用叫姐姐了,二牛松了口气。

  “二牛以后得叫我叔叔才是。”喜宝笑眯眯道。

  “啊?”二牛又傻眼了,“那..那...”他有点不情愿吗,“三丫姐姐也要叫你叔叔吗?”他想要哥哥,不想要叔叔,做叔叔的都是跟他爹一个年纪的,柱子哥这样年轻好看,才不像爹呢。

  “是,三丫也得管我叫叔叔,我是你爹娘的兄弟。”喜宝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她小小年纪喜做叔叔,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的。相反,比起当别人的晚辈,喜宝还是同辈更能拉近距离,办事也要好办的多。

  “哦——”二牛不满的拉长声音。

  二牛爹也跟着笑起来,屋里的气氛越发融洽,有个这样优秀的贵人兄弟叫谁谁不高兴?哪怕他知道这都是客套话,但这也足够叫他面上有光了。

  二牛很快吃完了碗里本就不多的面条,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他满足的舔舔嘴巴子:他娘做饭就是好吃。

  喜宝在三丫家里喝了米汤,本就不饿,见状笑着把碗里的荷包蛋夹到二牛碗里,“吃这个。”

  二牛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豫,“……柱子哥,你吃。”

  喜宝摸摸他的头,“叫小叔叔,我吃好了,你吃。”

  二牛有点不想叫,但是又想吃荷包蛋,纠结半天决定不纠结,他不说就是没有答应,不回应就是回应,于是开开心心地吃起来,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像只小仓鼠。

  二牛对于“难吃”二字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自己娘做饭怎么那么好吃,从不觉得是自己爹做饭难吃的原因。

  但凡有娘做的饭他是断然不会吃他爹做的东西一口的。

  见喜宝要去拿他爹做的团子,二牛立马阻拦,把喜宝的面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哥哥吃面条。”

  虽说二牛心中对难吃没有概念,但是模模糊糊的也明白不能叫他心爱的铁柱哥吃这坨东西。

  然而喜宝并不知道二牛的良苦用心,“额...叔知道,叔一会儿吃。”

  见喜宝还要去拿,二牛又拦下了,二牛苦着一张脸摇头,不,你不知道。

  “哥哥,吃面条。”这次他强调了一遍。

  见二牛这般坚持,二牛爹又面色涨红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喜宝笑了起来,心中多少好奇,二牛爹做的团子到底是有多难吃,能让二牛这么紧张。

  也是为了拉近距离,喜宝故意逗二牛:“二牛,爹做饭好不好吃。”

  二牛犹豫了一下,小声说:“蚝吃。”

  “那给我吃一个行不?”

  “不行。”二牛坚定地道。

  二牛爹一听,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黑红黑红的,这小子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也没见少吃,现在嫌他老子做饭难吃了。

  不过二牛爹也是有些难受的,他儿子不是不知道好赖,他儿子是懂事,平时那都是忍着的。

  二牛娘也跟着打圆场:“当家的就会做点简单的,味道是差了点。”

  喜宝却越发好奇,趁二牛不注意,快速拿了个野菜团子咬了一口。

  刚嚼了两下,喜宝就猛地闭了闭眼,这味道可真是熟悉,在外地吃出家里的味儿来了。

  面疙瘩没和开,裹着粗盐粒子,又咸又干。野菜焯水的火候大了,黏在一起,几乎不成型。

  二牛爹做饭竟与她三哥做饭有的一拼。

  赵三郎做饭总是喜欢灵机一动,乱放东西,二牛爹也不遑多让,只是喜宝怎么都想不明白,野菜团子这种食材简单到极致的食物,他是怎么会想到往里面加萝卜干跟牛蒡的,

  喜宝还是咽下去,大方笑着说:“还..还挺有特色的,就是我吃不太惯。”

  二牛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太会做饭,铁柱兄弟多担待,以后都让孩子他娘做。”既然贵人都说了是自己的兄弟,那自己就得奉陪,就算是表面功夫他们也得做好,不然就是不识好歹了。

  二牛见喜宝吃了团子,一脸心疼,拉着喜宝的手说:“哥哥呸呸呸,别吃了,面条好吃。”

  喜宝摸摸二牛的头,心中叹了一口气,想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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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喜宝就跟二牛爹商量去县城的事儿,听喜宝也要去县城,二牛爹憨厚的脸上显得有点局促,“阿板他爹也要去县城呢,三个人就租辆牛车吧。”

  不是他不愿意租更好的,铁柱兄弟给的银两足以租辆好的马车了,只是村里哪有什么马啊,这儿最好的只有牛车,剩下的就是村头寡妇家那辆驴车了。

  那驴的嗓门儿大,脾气又倔,十分不好赶。

  见到爱吃的草说什么也得去啃两口,劲儿大的两个汉子都拉不住,原本去县城半天的路能生生给拖到一天半,若不是实在没法子,那驴车他是真的不想租,还是找个牛车更稳妥些。

  “那就租一辆吧。”喜宝点头道,路远的话,还是有辆牛车比较好。

  此次想去县城除了帮三丫爹抓药之外,最重要的是要给苏子与凌霜送封信,叫他们过来与自己汇合。小修哥哥这边的事情重要,但喜宝认为作坊的事情并不会比盐场的事情轻多少。

  “我去问问铁匠家的牛今日闲着没。”到时候叫铁柱兄弟坐着,他跟阿板爹轮流赶车就成,他们累着倒是没事,铁柱兄弟可不能累着。

  二牛爹说完就要出门,二牛见状,忙爬上他爹的背,口齿不清的道:“爹,二牛也想坐牛车。”

  二牛爹笑了笑,背着二牛颠了颠他的小身子,又伸手往后摸了摸二牛的侧脸:“别给贵人添麻烦,在家听娘的的话,爹一会儿就回。”

  说罢,就放下二牛,匆匆出门。

  经过昨晚一夜,他对家中的少年贵人放心不少。

  之前在盐场对贵人的印象是好看但盛气凌人的公子哥,一言不合就往外撒钱的财神爷,看盐吏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的天上人,帮他们只是因为看上了三丫。

  一开始他是真心替三丫家捏了一把汗,毕竟一开始他们在盐棚外面听到的是这公子看上了三丫,要带她回去伺候人。

  他还以为铁柱公子是见惯了城里的美女,想要来乡下换换口味。

  三丫虽说比不上城里的姑娘,但在这穷乡僻壤的,周围人都被晒得黢黑,三丫也算是独一份儿的清秀了。

  但没想到人家公子不但有未婚妻,还是个痴情种,三丫娘要三丫跟他他都不要。

  盐场的畜生不仅仅是贪银子,若是盐工家里有闺女,也会被人惦记上,他害怕铁柱也是那样的一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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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丫虽是十岁的小娃娃,但也是知事的年纪了,他在盐场干活的时候老听见有些盐吏的嘴里不干不净的,说是想纳三丫当妾,若是没有铁柱公子,那三丫未来的路可真是不好说。

  铁柱公子是个好人,若真是商人,那必定是个义商,这点是他目前得出来的结论。

  二牛晚上跟他们睡觉的时候,还摸出一块点心来,说给他跟媳妇留的,问从哪里得来的,果不其然是贵人给的,还掏出了一块精美的帕子,说是贵人给他擦鼻涕的。

  他媳妇说那帕子就能卖二两银子。

  他有多久没尝过甜滋味儿了......那枣泥糕虽然他只吃了点碎末末,但也实在够甜的了。

  二牛爹仰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灰蒙蒙的日光。

  既然是好人,那是不是可以寻求他的帮助呢,铁柱公子会不会帮他们呢?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中升起,二牛爹就打了个激灵,想法就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知道这念头危险,三丫爹一定不会同意的,但还是止不住的妄想,若铁柱公子真的帮他们情形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义商跟那边,谁会帮他们呢?

  等着吧,等三丫爹醒过来,等盐场所有人都忍不下去了。

  ... ...

  喜宝在屋里等了一会儿,二牛爹就回来了,脸上带着笑:“铁匠家的牛闲着呢,牛车也能租给咱们,我这就去把阿板爹叫上,快着些走,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到。”

  不一会儿,阿板爹也到了,几人把简单的行李放上牛车,就准备启程。

  “柱子哥哥!爹!”二牛眼泪汪汪的扒拉着车轩,不愿意走开。

  “听话,快回去,爹明天就给你带新衣裳回来了。”二牛爹板着一张脸认真嘱咐:“今夜跟你娘去你三丫姐姐家睡一晚,晚上把门锁好,谁敲门也不开,知道了吗?”

  “唔。”二牛流着鼻涕点点头。

  喜宝安慰道:“二牛乖,我从县城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去跟你三丫姐姐说,叔也给她带东西。”她也发现二牛这小鬼死活不愿意开口叫她叔了,他俩现在属于是各叫各的,显得很滑稽。不过她觉得以后潜移默化,这小鬼一定会改口的。

  二牛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买不买衣裳无所谓,他主要是想跟着铁柱哥。

  二牛一直想要个哥哥,就像阿板阿圆兄弟两个一样,二牛听别人说过,他有过一个哥哥的 ,只不过他不记得了。

  不过二牛知道娘总是流着泪在院子里烧一种黄黄的纸,娘说这是给哥哥的钱,有了这个哥哥就能过的好。

  他觉得铁柱哥也是个哥哥,他来了之后,娘肯定就不会再哭了。

  但他知道,他自己非要跟着的话,也是给大人添麻烦,于是就抽抽搭搭地点点头,松开了手。

  二牛站在家门口,使劲挥手:“哥哥,爹——早点回来!”喜宝也挥手回应。

  二牛爹心里酸酸的,但还是冷哼一声,他以前去县城抓药的时候可不见这小子这样舍不得。

  不过他也纳闷为何自己儿子就这样待见铁柱,难道他儿子就是天生的狗腿子?见到有钱人就往上靠?

  牛车缓缓启动,二牛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离去直到他的铁柱哥变成一个小小的点,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家走去。

  喜宝坐在牛车上,看着周围的景色慢慢后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大约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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