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手烂牌打出了个王炸!-《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一名衙役收到信号,上前将试卷糊名、带走。

  苏润则是被一路带到了龙门处。

  那里已经有六个提前交卷的考生了。

  苏润轻轻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德明、重安,你们也出来了啊!”

  明明太阳还悬在天空之上,刺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但肆虐的寒风,依旧直直刮进骨头缝里,冷得人头皮都缩在一起。

  司彦、徐鼎此时正紧紧挨着,齐齐用后背抵着冷风,面朝角落,抱团取暖。

  只是穿得单薄,再怎么跺脚、哈气,依旧手脚冰凉。

  剩余的四个考生似乎是认识,也凑在一起取暖,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闻声,徐鼎和司彦转身来看。

  见苏润‘虎背熊腰’的走过来,他们一阵惊喜。

  而后目光又齐齐转为羡慕。

  司彦僵着冻到发红麻木的手,浅浅作了个揖:

  “子渊兄!”

  徐鼎也跟着打了个招呼,而后苦笑道:

  “还是子渊有先见之明,穿得这么厚实!”

  “早知道,鼎就不这么快交卷了!”

  他交卷早。

  出来的时候,龙门这边就只有司彦一个人。

  两人缩在一起取暖,等了不知道多久,才等到第三个人出来。

  但凑不够十人,是无法开龙门出考场的。

  徐鼎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绝不会这么就早交卷的!

  司彦没有说话。

  但也是脸色发白,羡慕的看着苏润层层叠叠的衣服。

  苏润把号篮放在脚下,仗着衣服多,挡在了最外面。

  三人凑在一起,温度稍稍高了一些。

  至少,冷风找不到太大的缝隙冲进来偷袭他们。

  苏润刚站好,就听旁边那四人小团体发声:

  “太好了!”

  “再有一个人,我们就能出去了!”

  “那人穿的真厚,早知道我也应该多穿几件!”

  ……

  苏润挑眉,目光微微有些怪异:

  4 3=10?

  这是什么级别的伪命题?

  许是苏润的惊讶和疑惑太明显。

  司彦抿抿嘴,淡淡解释:

  “除了我们七个,还有……璨之和谭明松,不过他们在那边。”

  “啊?”苏润只觉得天方夜谭。

  谭明松和梁玉在一起?

  他们两个的交情,是能单独找地方待着的交情吗?

  开玩笑吧!

  苏润眼皮狂跳,觉得不妙:

  这可是考场!

  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情……

  完犊子!

  “啧!不行,我得去看看!”苏润撂下这话,就动了。

  但徐鼎却伸手拦住了苏润:

  “子渊,不用担心。”

  “谭明松他……斗不过璨之!”

  司彦似是想到什么不忍直视的场景,叹气道:

  “璨之只需要跟谭明松站在一起,他就不会吃亏。”

  “啥?”苏润觉得不可思议。

  先有4 3=10?

  再有梁玉能压制住谭明松?

  苏润觉得他不是来考试,倒像是来听神话故事的!

  “你看那边!”徐鼎抬手指了个方向。

  只见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

  侧对着众人的梁玉,正跟谭明松面对面对峙。

  相比谭明松铁青的脸色,愤怒的眼睛。

  梁玉就诡异多了:

  他得意地笑着,然后突然捂嘴做干呕状。

  苏润只觉梦幻得很。

  他不解地问:“璨之在干什么?”怎么突然就开始抽风了?

  徐鼎无奈:

  “璨之抽到了底号!”

  而后递过去眼神:所以,你懂的!

  苏润当即会意:

  “所以,璨之这是在故意恶心谭明松?”

  打不死,就想臭死仇家?

  徐鼎沉重地点头。

  苏润一言难尽,目光复杂,只能评价道:

  “绝!”

  一手烂牌打出了个王炸!

  人才啊!

  ******

  恰一股寒风吹来。

  梁玉只觉得自己被冷风扇了一个充满粪臭味儿的大逼斗。

  当下,他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呕~”

  梁玉冲着谭明松张嘴就吐,还想伸手去抓他。

  这吓得谭明松连退三步,惊慌警告:

  “你敢?!”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不然就算要剥夺科考资格,我也不再忍你了!”

  谭明松捂着鼻子,虚张声势,心里又气又憋屈:

  梁玉这厮!

  拿了底号不躲着人,非得凑上来恶心他!

  他躲到哪儿,梁玉就追到哪儿!

  两人一追一躲,弄得考场衙差都过来警告:

  “都老实待着!”

  “再敢四处乱动,通通押去交给县令大人处理!”

  “到时候一律取消科举资格!”

  偏衙差一走,梁玉破罐子破摔:

  “谭明松,你有本事就继续躲!”

  “反正我拿了底号,八成考不上了,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

  “你敢吗?”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梁玉敢,但谭明松是真不敢。

  随着苏家快速崛起,谭家以飞一般的速度败落。

  先是他姐夫被下旨夺官。

  后来连迎客居都经营惨淡,换了地方开业。

  他们一家人灰溜溜回镇上的祖宅,守着家产度日。

  天天过得鸡飞狗跳。

  梁玉有退路。

  但谭明松却退无可退了。

  他过去得罪人太多。

  如果不通过科举逆天改命的话,那么等着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一旦被夺了科举资格,他这辈子就完了!

  所以谭明松被迫接受梁玉威胁:

  跟他保持一步之远的距离,接受臭气熏陶。

  当日。

  笼罩在苏家和梁家头顶的阴云,今日终于也飘到了谭明松头上。

  ******

  梁玉没抓住人,也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让梁玉难受之余,还有些后悔:

  早知道,他在号舍时就该忍着些。

  等交卷出来之后,再全吐谭明松身上。

  也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梁玉叹气。

  他恹恹抬头,正想回击。

  却看到了不远处,齐齐注视着他的三位同窗。

  “子渊?”梁玉憔悴的面色陡然一振,眼睛也明亮起来。

  闻声,谭明松脸色也变了。

  他倏地转头看向苏润,眼中怨毒与愤恨一闪而过,拳头不自觉握紧:

  如果不是苏家,他何必沦落至此,被梁玉这个绣花枕头威胁?

  苏润与谭明松第二次对视。

  一个平静无波,如深渊之水。

  一个剧烈燃烧,如火山爆发。

  两人的眼神厮杀,以谭明松被梁玉威胁而终止。

  “你跟我过去!”

  “不然回去就让我爹把天香楼开到你们家迎客居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