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自信点,把好像去掉!-《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等送走全部来报喜的衙役,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梁父被闻讯而来的好友以及周边邻居团团包围。

  众人缠着梁父,追问司彦五人的婚事。

  得知程介是亚元的启蒙夫子,众人干脆连程介一起包围了。

  而玉泉六子见势不对,早早开溜。

  只见影壁一侧,六颗脑袋从上到下齐刷刷排列着。

  他们正探着头从前面一众小厮的空隙中,往大门口看。

  “怎么办?是走是留?”最上面的徐鼎,沉声问道。

  他已经听见有人疯狂到要给自己送小妾了。

  徐鼎下面是张世。

  他排名在司彦和徐鼎之后。

  有两人在前分散火力,张世倒是很安全。

  闻言,张世笑着打趣:

  “世可以留下,随时准备将夫子和伯父抢回来。”

  张世再下面是叶卓然,他也接话道:

  “我留下,随时支援。”

  最下头的梁玉忧愁不已。

  他盯着被人海淹没的梁父,念念叨叨:

  “爹爹可千万别把玉许给隔壁何家。”

  “何家那女儿可凶了,小时候还把玉打的满头包。”

  “真要是嫁了她,玉宁愿去当和尚!”

  璨之已经紧张到分不清自己是娶是嫁了。

  闻言,梁玉上面一位的苏润垂目。

  他盯着下面圆溜溜的脑壳,开起了玩笑:

  “璨之居然有嫁人之心?!”

  “若真是如此,看在兄弟的份上,润一定给璨之挑门好亲事,把璨之风光大嫁!”

  梁玉:???

  “玉好像说错话了。”

  梁玉终于反应过来。

  脑袋夹在叶卓然和苏润中间的司彦,没好气接话:

  “不是好像。”

  你就是说错话了!

  苏润嘿嘿一笑:“璨之,自信点,咱把好像去掉!”

  几人玩闹了几句,最后问题还是归属到:

  “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出去抢伯父和夫子?”

  苏润托着下巴思索片刻:

  “不了吧,我们出去,他们只会更疯狂。”

  他们几个全都榜上有名。

  这时候冲出去救人,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说不准,到时候就变成葫芦娃救爷爷,一个接着一个的送人头,最后全落到别人手里了。

  “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看我们可以趁机从后门溜走,去府衙把匾额、衣帽和赏银取回来,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言之有理!”

  苏润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认可。

  六颗脑袋同步退到影壁后,紧跟着头也不回的从后门跑了。

  梁父和程介说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将门口的人劝散。

  一转头,才发现六人早已不知所踪。

  问了梁母才知道:

  他们去府衙了!

  梁玉还让梁母给梁父带话:

  “若是爹爹把何家女儿许给儿,儿就离家出走不回来了!”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梁父哭笑不得的骂道,但目中的慈爱却丝毫做不得假。

  程介拈须:

  “日子毕竟是孩子们自己过。”

  “这种大事,确实得听听孩子们的想法。”

  德明今年末也要及冠了,明年还得参加会试,也许,他得找机会问问德明对亲事有什么想法,程介心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等众人取了匾额回来时,程介就将司彦叫走了。

  两人怎么谈的不知道。

  但他们谈完出来,梁父已经将梁玉的‘文魁’牌匾,挂到了祠堂里。

  梁·烧头香·玉:

  “请列祖列宗放心,不肖子孙梁玉定然再接再厉,也请列祖列宗在地下继续努力,保佑玉高中!”

  苏润几人还得赶着回府学。

  因此,晌午众人便聚在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苏安福、苏兴旺和程介达成一致,决定下午就启程回玉泉县。

  苏安福和苏兴旺是想早些回去敬告祖宗,将‘解元’匾额挂在祠堂,再亲眼看着牌坊修建。

  至于程介?

  一是得回去教授学生。

  二也是要回去挂‘亚元’匾额。

  不错。

  司彦将自己的匾额和手头上的积蓄,连带衙门给的二十两赏银,硬塞给了程介。

  前者是给夫子撑场子;

  后者是因为听说夫子救助了很多跟他一样的贫家子弟,司彦担心夫子日子过得清贫。

  两人做了决定,苏丰和梁父只能帮着准备马车、护卫。

  因着叶卓然三人也有家书和匾额要带回去,梁父还特意多安排了几个家丁。

  吃完午饭,玉泉六子送走苏安福一行人,便回了府学。

  至于流水席等事情,则全都扔给了梁父和苏丰,六子是一点不操心。

  但回去府学也没消停。

  听闻六人齐中,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凑上来攀交情,把孔楼都给挤到一边。

  逼得孔楼不得不亲自赶人:

  “子渊是楼与清逸的好友,要问也得我们先问!”

  “有你们什么事?”

  萧均倒是客气一些,但也道:

  “均与子渊六人有约,现下有要事商谈,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两人这么说,其余人只好暂时作罢。

  见其余学子都被赶走,孔楼立刻凑上去,急吼吼追问:

  “子渊,宋侍郎为什么突然带你去考场?”

  “可是跟你前些日子研究的那器物有关?”

  “你现在怎么才回来?”

  孔楼叭叭叭地问着,完全不带停的。

  一口气说完后,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好奇而又期待的看着苏润,静等解惑。

  梁玉跟孔楼一直有种微妙的敌对关系。

  只听梁玉随口胡诌,开始忽悠年方十五的孔楼:

  “那可不?”

  “子渊研究出的那玩意,能飞天遁地!进可千军万马之中取敌首级,退可拒敌于千步之外,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肯定前无古人!”

  “也就是玉这样在子渊心中最重要的人,才能亲耳从子渊口中得知此物威力!”

  最后一句,就是明目张胆地挑衅了。

  “呵~”

  孔楼的小脑袋骄傲一昂,不客气道:

  “也不知道是谁,回回科举考试都垫底!”

  “楼可是每逢科举,必居榜首的!”

  “不像有些人,年纪比楼大,学识比楼差,个头比楼高,回回排名倒!”

  两人互相戳痛点,又开始大眼瞪小眼,两张脸逐渐拉近。

  苏润无奈,只能上前把两人分开,将事情说了。

  孔楼听得心满意足,回房拿了六个盒子回来:

  “恭喜你们乡试高中!这是楼给你们准备的贺礼!”

  孔楼将东西挨个递给苏润几人,轮到梁玉,孔楼脑袋一撇:

  “楼才不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只是子渊他们都有,所以顺便给你拿了一份!”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

  梁玉也高傲地扬起脖子,手上塞过去个请帖:

  “玉也没有特别想邀请你来吃席。”

  “只是家里准备的东西多,玉怕浪费!”

  “你也不要自以为是!”

  萧均随后送上贺礼。

  晚上还有事,苏润放任两只螃蟹又对掐了一会儿,这才出面说和。

  送走孔楼和萧均,玉泉六子休息了一会儿,戌时中起来学习。

  直到亥时末,才狗狗祟祟从斋舍摸出去。

  府学教授向维早就得了宋修齐的叮嘱,此时正在后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