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退亲发家科举路,六元及第娶公主》

  不多时,苏小叔的儿子苏平安也来了。

  “润子,那巧芽真是你做出来的?”

  苏平安进门,跟苏大伯打完招呼后,就急吼吼地问苏润巧芽的事。

  苏平安知道苏行搭他家牛车去送货。

  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窥探堂弟赚钱的秘宝。

  谁知道。

  今天一大清早。

  苏行和张氏突然提着厚礼上门。

  两人神神秘秘的,吓得他爹以为出了什么事。

  听了两句,这才明白:

  原来堂弟一家是想拉着他们一起赚钱。

  了解清楚缘由后,他爹也答应了。

  知道小堂弟今早要来大伯家,他爹驾车走之前,让他自己来找人。

  苏平安赚钱心切。

  估摸着大伯一家差不多吃完早饭,就踩着点儿来了。

  “平安也来了!今儿可真热闹!”

  苏安福和蔼的看着满堂的苏家男丁,格外高兴。

  “远山,去跟你娘说,今晌午,咱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苏安福吩咐完,就让大孙子去通知正在田里忙活的苏丰。

  然后又叮嘱苏平安:

  晌午的时候,记得把他家的人都带过来。

  趁着这段时间,苏润开始教苏远河他们如何发巧芽。

  其实过程非常简单:

  无非就是把新鲜的豆子洗干净,泡涨。

  然后在箩筐里铺一层麻布。

  将泡好的豆子平铺上去,再盖层麻布。

  最后就是早晚浇水。

  要非说有什么技巧,那大概就是要注意避光,免得巧芽见光发红。

  再或者压上些重物,让巧芽长得粗壮。

  苏润不仅说,还跑回家拿了把泡好的豆子,当场演示起来。

  苏润说得详细,其余人也学得认真。

  这一幕看得苏安福高兴地合不拢嘴:

  人丁兴旺、齐心协力,这是家族昌盛的迹象啊!

  等苏润讲解完,众人自觉地开始忙活:

  一时间。

  腾地窖的腾地窖、编箩筐的编箩筐……

  连小孩子都帮着洗豆子,剪麻布。

  晌午。

  苏丰、苏行、苏小叔等先后到了苏安福家里。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吃着巧芽宴,对于日后满怀期待。

  之后几天。

  苏润早上帮着装装菜。

  中间时不时被苏远河或者苏平安提去家里,看巧芽发的情况。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到了八月中旬。

  ******

  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

  天刚亮,苏家就忙活起来了。

  天香楼这一单足足两百斤,苏小叔的牛车肯定是放不下的。

  所以前几日,苏行就把家里的板车找了出来。

  这板车是苏父当年运木头用的。

  比苏小叔的牛车大了一圈。

  三兄弟把巧芽分筐装好,放在板车上。

  筐子垒成两层,堆得高高的,刚好放下。

  苏丰在前面拉车,苏行和苏润在后边推。

  “辛苦大哥,后半程换我来。”

  “我看我们家也该买头畜牲了!”苏润开口提议。

  进村出村的,还是有头畜牲方便点。

  苏丰笑着接话:

  “行!等过段时间钱攒够了,就买头畜牲!”

  “到时候你上下学堂,也方便些!”

  中秋之后,苏润的‘田假’也就到期了。

  苏润没接茬,胡乱应了一声,就催着苏丰出发了。

  土路崎岖不平。

  车上又装得满满当当。

  三人拉着一车巧芽,走了快一个半时辰。

  直到巳时中才赶到天香楼。

  高掌柜正在后门心急火燎地等。

  看到这一车巧芽后,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们可算来了!”

  还不到午时,天香楼就已经来了不少食客。

  个个都点明要品浆尝菜。

  浆还好说,磨了送上去就是!

  就是这菜一直没送来,急得高掌柜嘴角都起泡了。

  高掌柜招呼小二把菜搬走,吩咐厨子准备开做。

  苏丰和苏行帮着卸货。

  苏润被带去了前厅的账台结账。

  “前几天、还有今天的菜钱,一共是六百二十文。”

  “除去一百文定钱,这里是五百二十文。”

  “你点点!”

  一百文就是一钱,一般会串成一串。

  苏润手里正拿着五串零二十个铜钱。

  这账再清楚不过了。

  “苏兄弟,少东家今日邀了好些同窗。”

  “说要吟诗作对,还设了彩头。”

  “老哥看你也是读书人,给你在二楼留了位置……”

  不等高掌柜说完,苏润急急摆手拒绝:

  “高老哥,大嫂一早交代小弟要捎些月饼、红枣、红烛等物回去。”

  “怕是不便多留!”

  同窗?

  他学堂的事儿还没坦白呢!

  万一撞到熟人了怎么办?

  苏润推了高掌柜好意,收好钱就往后院走。

  可他这一转身,迎面就撞上了一群书生。

  看样子。

  他们也是奔着这饮浆大会,以诗会友的噱头来的。

  好巧不巧。

  这群人里面,就有苏润的前同窗,罗永。

  看到苏润,罗永还有些诧异。

  但很快面露讥讽之色:

  “哟,这不是苏润吗?”

  “怎么还好意思穿着长袍?”

  “莫不是被夫子赶出学堂,还想着考取功名吧?”

  吃瓜是人类的本性。

  文人甚至更热衷于此。

  其他书生好奇地追问起来:

  “这苏润是谁?怎么会被赶出学堂?”

  “苏润啊,胸无点墨,不想前程想钗裙!”

  “夫子问他:学如不及,犹恐失之,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说了个女人的名字!”

  “夫子气的直言:‘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还说此子难成大器!”

  ……

  一群人嘻嘻哈哈,拿苏润取乐。

  高掌柜有些惊讶,但还是出来打圆场,招呼这群书生上楼,免得苏润太过尴尬。

  苏润顾忌着苏丰和苏行还在后厨,本想到此为止。

  但他一迈步,就被罗永拦住了:

  “苏润,这是想去哪儿啊?”

  见走不脱,苏润理理衣袍,转身站定。

  他不急不缓,微微一笑:

  “圣人云:君子敏于事而慎于言。”

  “今日一见,方知读书人之中,亦不乏鄙陋小人!”

  “不过听了几句闲话,就如苍蝇鼠蚁一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众位都是读书人,自问今日之言行,可对得起圣人教化?”

  苏润目光坦然,落落大方。

  倒是让对面那些将圣人言奉为圭臬的书生,静了下来。

  不少书生用不满的眼光看向罗永。

  罗永气闷:

  明明是苏润不求上进,怎么还成了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