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若有事,我定不饶-《装乖骗到暴君后,我屠了全府》

  直到乔侍郎挥了挥手,叫刘管家下去。

  乔侍郎的唇瓣有些干涩,称呼也改换了,“眠儿,明日为父叫刘管家给你寻两个得力的丫鬟。”

  乔予眠心中咯噔一声,“冬青呢?她怎么了?”

  见乔予眠急的没了分寸一样,乔侍郎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吐出的话却仍是大言不惭的,“冬青一个人回来,却不见你这个主子的影子,我们定然不能坐视不管,要细细审问一番,怪那丫头嘴硬,自己挨不住。”

  后面那话,无需再多说。

  他们又对她用刑了。

  “带我去见她。”

  乔予眠的声音已完全冷了下来,原本抚弄着锦盒的手一点点扣紧,指尖泛白。

  刘管家立在门边上,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就是死个丫鬟嘛,这京城官宦人家的府邸里头,哪个月没有丫鬟死去,能算是什么事儿。

  前些日子四小姐房里那丫鬟不就是因为不小心冲撞到了郑姨娘被活活打死了,也没见四小姐有什么动静。

  死了个冬青,三小姐还能将乔府给掀了不成?

  “眠儿,冬青的确跟了你几年,为父也知道你对她有主仆情谊,但那地方太脏了,你不宜去。”

  乔侍郎自诩体贴,是个光辉伟岸的好父亲,说着,脸上竟还挂带着几许慈爱的笑。

  这久违的慈爱,却令乔予眠无比恶心。

  倘使她未曾得新帝赏赐,没有昨夜那一场,今日父亲还会这般的和颜悦色吗。

  同为父亲的儿女,乔嫣受了半分的委屈,便可撒娇使性,她却是要被重重责难。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父亲,冬青是我的人,便是要处置了,也是我来处置,何时轮到别人动手了?”

  乔予眠紧绷着小脸,视线横扫,直落在郑氏脸上。

  这事儿定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眠儿。”如此堂上,被自己的女儿给忤逆了,乔侍郎面子上挂不住,脸上那虚假的慈爱也淡了下去,如告诫般念了她的名,“别以为你得了陛下赏赐,就可以在这府上肆意妄为,连我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这乔府还没轮到你做主。”

  这天下,自古以来便是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莫说乔予眠如今还没个娘娘的位份,便是日后有了,她也始终是乔府的女儿,他也仍旧是她的老子,说破天了也变不得。

  乔侍郎自觉给了乔予眠几分好脸色,让她的尾巴就翘起来了,竟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乔侍郎心中有了打算,他要借由此事敲打乔予眠一番,让她知道这乔府到底是谁做主!

  省的日后翻了天去,按压不住。

  “来人呐,送三小姐回房。”

  一声令下,五大三粗的仆妇们即刻围拢过来,这场景是多么的熟悉,每每她犯了错不肯就罚时,她们便听了令,一个个伸出爪子,就要将她按在地上,粗暴的拖出去。

  乔予眠烟眉凝实,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走。

  这些人之所以敢三番五次的动她身边的人,不就是从没将她给放在眼里吗。

  今日冬青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些个人便认定了她是个软弱可欺的,往后,她便是攀上了高枝,回到这府上还是要被人拿捏着。

  乔予眠可不会觉得,每一次自己都能那么幸运,恰好在紧要关头便有人凭空出现,为她撑腰。

  靠别人撑起来的腰杆,终究是挺不直的。

  “我看今日谁敢动!”

  乔予眠横眉扫过那群仆妇,清瞳不怒自威,那仆妇们一时间竟都被震慑住,不敢再上前。

  “父亲。若今日冬青没了,孩儿定会一纸诉状告将上去!”

  “放肆,你竟为了个丫鬟威胁你父亲?”

  乔侍郎瞪圆了眼睛,未曾想这女儿竟这样胆大包天,他才给了她几分好颜色,她就敢为了个低贱的奴婢在他面前这般的放肆。

  乔予眠却是不理会他的愤怒,只道:“还望父亲差人寻个好点儿的大夫,为冬青看诊,若是晚了些,若是今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罢休。”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直震得整个厅堂内的人目瞪口呆。

  今日前,乔予眠还是个只能在厅中跪着说话的。

  这才过了几日,她哪来的胆子跟老爷这么说话?

  角落中,乔蓉暗暗抬起头,一双平静的眸子紧紧盯在了乔予眠身上,迸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郑氏率先发难,“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

  紧接着便是那先前蹦跶出来作死的刘姨娘,“三娘子,你可真是威风啊,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会儿,乔蓉的母亲郝氏本也想掺和一脚,嘴都张开了,喉舌间的言语还没吐出来,就被乔蓉给按住了。

  “够了。”

  未及落井下石的人,只恨自己这嘴巴晚了一步,没捞到这绝好的表现机会。

  可接下来,乔侍郎的话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来人,去叫大夫。”

  “父亲!”

  乔嫣怀疑自己的耳朵是被乔予眠刚刚那一巴掌给打坏了,不然父亲怎么会因为乔予眠一句话就松了口呢。

  这要是放在平日里,乔予眠这个蠢东西早就被罚了棍子,拖去祠堂里跪着了。

  不仅是乔嫣这么想,满屋子的人,没一个不是震惊的失了体面。

  可乔侍郎却不欲多说,心中暗暗将这事儿给记下了。

  如今陛下许是真对乔予眠有几分兴趣儿,可乔侍郎坚信,以乔予眠这低劣蠢笨的德行,充其量就是陛下无聊时逗弄两下的一个玩物,陛下如今觉得她蠢得有趣儿,摆弄两下,不出两日定是会腻了这东西,否则若是真的喜爱至极,怎么还不给她个位份。

  可另一面,乔侍郎一向又是个谨小慎微的,他又不敢赌,一旦乔予眠将这事儿添油加醋捅到了陛下的耳朵里,陛下会不会小题大做,真的为了乔予眠开罪了整个乔府。

  乔侍郎生来就是个乌龟脑袋,能屈能伸的,暗暗记下这一笔后,只等来日一并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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