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痴情盟主的案头雪(12)-《快穿:男主怎么又看上恶毒反派了》

  江义德看了眼白朝,语气稍显温和:“这舞姬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白朝低着头:“回庄主,舞姬早早就养在庄中了,只是平日只让她们练舞,不曾让她们出来过。”

  江义德嗯了一声:“为何不让她们早些出来献舞。”

  “因为……”

  白朝站在江义德身侧幽幽道:“这世间舞姬多如桃李,若常常出现眼前,便会失去了新鲜感,但只需要惊鸿一瞥,便能让人再难忘记。”

  江义德了然地点了点头,可想起了什么,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

  “……”

  江义德紧皱起眉头,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起来。

  松涛居今日的看守比平日还要少。

  他今夜一直忙于迎客宴,一时忘了松涛居的情况。

  江义德脑子里还在思虑着,手上拿的酒杯不自觉倾斜,酒水洒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猛地回过神,心中忽然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来。

  不行……还是得……

  这时旁边的客人哈哈大笑起来:“江庄主,这是怎么了?难道也看痴了不成?”

  “哈哈哈,幸好夫人不在此处,不然有的庄主罪受喽。”

  江义德尴尬地笑了笑,将酒杯放置了桌上。

  “诸位莫要开江某的玩笑了,只是不小心,不小心罢了。”

  周围人哄堂大笑。

  白朝有非常有眼力见的上前为江义德倒酒:“庄主,请。”

  江义德的脸色僵了下,瞪了白朝一眼:“……”

  白朝神色如常,像是不知江义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而江义德又开始被这些人拉着敬酒,甚至一大群人开始斗起酒令来,江义德一时之间竟然抽不开身。

  他连连给白朝使眼色,但白朝像是被场中舞姬吸引住了视线,频频看失了神,总是看不到江义德使的眼色。

  江义德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直接开口叫人了:“琅羽。”

  白朝像是才回过神,愣愣转过头:“庄主?”

  江义德差点气得仰倒。

  若不是亲眼见白朝真的看舞看入了神,他都差点以为白朝是故意的了。

  江义德咳了咳:“你在这儿好好陪客人们,为父先去换一身衣裳。”

  “啊?是,庄主。”

  白朝连忙扶着江义德起身:“庄主,可要让下人帮忙取了衣服过来?”

  江义德:“……”

  “不必,就在附近几步路的距离。”

  江义德离开前还不忘和在座的人行礼:“诸位吃好喝好,江某先走一步,有什么要使唤琅羽的地方尽管使唤。”

  旁人摆摆手道:“唉,不敢不敢,庄主快去快回啊。”

  毕竟人家是少庄主,哪能随便使唤?庄主能这么说定然是客套话了。

  江义德笑着称是,向他们拱了拱手就先行离开了。

  江义德出门之后,刚走到僻静的地方,便挥了下手。

  一个黑影落在他的前方。

  “庄主。”

  江义德沉声道:“你现在去松涛居看看是否有异动,还有……那人是否还老实,速去速回,不可耽误。”

  “是!”

  江义德在阴影处站立片刻,才往厢房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松涛居看一眼,但也确实是要去更衣的,白朝这小子头一次这么没眼力见,害得他洒了一身的酒水。

  小小年纪竟然为色所迷,真是难成大器。

  “……”

  慕南神色恍惚地回到宴会上。

  百草谷的弟子看到慕南,愣了下:“慕南,你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慕南跟飘似的落坐于位置上:“我没事……师兄……”

  百草谷弟子眉毛皱起:“可你的脸色比生了病还差。”

  慕南摇了摇头:“只是遇到了些事罢了,师兄不必担心……”

  这时,上位传来哄闹声:“喝一个!再喝一个!”

  慕南应声看过去。

  上首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客人正起哄着拍桌,震得案上碗碟叮当作响。

  而中间正站着一个人,正是江楹楚的那个假兄长。

  看到白朝的身影,慕南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不知为何,他从之前就不喜欢白朝,尤其在被白朝抽打一顿赶出山庄的时候,那股子厌恶更是达到了顶峰。

  “喝一个!”

  那些客人没再用小小的酒杯喝酒了,而是已经用上了海碗拼酒。

  白朝摇晃着站稳身体,用手推拒抵到面前的酒碗:“晚辈不胜酒力,是真的喝不下了。”

  “少庄主如此推脱,可是瞧不起我等?”

  白朝的脸色发白:“前辈言重了……”

  有人往白朝手里塞了个酒坛:“那就把这个喝了!”

  “这……”

  酒坛太重了,白朝几乎抓不稳这个酒坛子。

  “少庄主,庄主现在不在,你就是代表着惊鸿山庄的脸面啊,怎能这点酒都喝不下呢?”

  “是啊,少庄主,酒品即人品啊,若是连这坛子酒都喝不下去的话,那你这少庄主怎么能坐得稳呢?”

  “……”

  白朝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抓起酒坛,仰起了头,一口气咕咚咕咚全部灌下了。

  直到酒坛里没有了一滴酒,白朝晃了晃身子,手上的空坛坠地,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好!”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声。

  “少庄主好酒量!”

  “……”

  慕南撇开视线。

  若是江楹楚当少庄主时被这么灌酒,他定然要让这些人好看!

  “……”

  酒过三巡之后,这些人终于有了疲意。

  “第二日还是论剑大会,大家可别耽误了时辰。”

  “是啊,明日可是大事,都别睡过了头啊。”

  “都散了吧。”

  趴在案桌上的白朝动了动,也扶着案角站了起来:“我……我送诸位回……”

  “不必不必,少庄主,你这样子怕是才需要人送你回去吧。”

  “我不用……”

  “用的用的。”

  一个客人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带着一个红衣女子过来。

  “便让这位姑娘送少庄主回去吧。”

  白朝晃了晃脑袋,眼前有些模糊:“……谁?”

  “自然是少庄主的心头所好。”

  周围一片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之前也都看到了白朝对舞姬起舞时的失神,很显然都误会了什么。

  白朝:“……”

  “姑娘还不快扶住少庄主?”

  “是。”

  舞姬娇羞地走上前,柔柔地扶住了白朝的胳膊。

  白朝的手脚因酒意绵软无力,推不开舞姬,只能被人扶着了。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姑娘记得好好把少庄主送到啊。”

  “是。”

  舞姬扶着白朝先行离开了。

  其他人也准备回去了。

  而就在此时,江义德姗姗来迟,他看到正要出门的众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各位可是要回去休息了?”

  “是啊,庄主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准备散场了。”

  江义德满面歉意:“真是对不住各位,我临时有事,便紧急去处理了一下,没想到这紧赶慢赶的赶回来,却还是没赶上,琅羽是不是没有好好陪着各位尽兴?我这就让他……”

  众人连忙道:“没有没有,庄主不必担心,大家都喝的可尽兴了。”

  “庄主,少庄主真的不错啊,一点儿也没让人失望。”

  “是啊是啊,庄主算是后继有人了。”

  “啊?是吗……”江义德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有人揶揄道:“少庄主明日也不知起不起得来啊。”

  江义德有些奇怪:“哦?为何这么说?”

  那人笑着道:“庄主莫怪啊,我们就是让那最后领舞的舞姬送少庄主回屋去了。”

  江义德愣了下:“什么?”

  旁人看到江义德脸色:“庄主,我们可是错点鸳鸯谱了?”

  江义德连忙恢复神色,摇了摇头:“哎,无事,琅羽也大了,也该通晓人事了。”

  旁人松了口气:“那就好,希望少庄主明早起得来吧。”

  有人搭腔:“一夜春宵,第二日定然是神清气爽啊,怎么会起不来呢?”

  “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暗处的景珩舟:“……”

  他先前在松涛居差点被江义德发现了,不过幸好,江义德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没有仔细查看,他做的表面布置一时间没有被发现。

  这老狐狸真够谨慎的,在宴会上也不放下心。

  “……”

  景珩舟转过身,跃上屋檐。

  但是,他已经发现了惊鸿山庄的秘密了。

  他在第二个松涛居内,找到了一个人。

  景珩舟脸色沉重,身形飞快地掠过重重屋檐。

  他原先跟着江义德,是想看看是否有其他线索,但是现在……

  景珩舟想起先前听到的对话。

  一夜春宵……

  景珩舟的脸色越来越沉。

  止水院。

  “少庄主,我替您更衣……”

  舞姬将白朝扶到了床榻上,帷幔悄然落下。

  白朝无知无觉地躺在枕头上。

  舞姬脸颊嫣红,手先伸向那最好摘的眼罩。

  “眼罩我先替您摘下吧。”

  忽然,白朝猛地捉住了舞姬的手,往旁边一扯。

  “啊。”舞姬一声惊呼,身体失去支撑,不由自主往下倒去。

  “……”

  赶到的景珩舟看到帷幔后若隐若现的身影,脸上几乎黑成了锅底。

  舞姬刚用手撑着身体起来,她的腰忽然被什么东西带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自己就被腰上的东西猛地向后一扯,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不知何时开的大门又紧紧关上了。

  舞姬呆呆地站在院外的大门之后,一脸懵圈。

  房间内。

  景珩舟将手上的绳子往地上一丢,一步一步走到了床榻前。

  他掀开了帷幔,看到了躺在榻上的人。

  “……”

  “嗯?”

  床上的人似有所觉,仰起头,眼眸半睁半阖,眸子里蒙着的水光似漾未漾。

  景珩舟轻轻抚摸着白朝的侧脸。

  怎么喝了这么多?

  “别碰我……”

  白朝嘟囔着推搡着他的手。

  景珩舟的手没有动。

  这人的力气太小了,就像猫儿挠的一般。

  景珩舟垂眼看着醉意朦胧的白朝,将手又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片刻后,景珩舟移开手指。

  没有什么大事,这人只是喝醉了。

  景珩舟又摸了摸白朝的脸。

  “怎么不知道用内力驱散酒力?”

  “嗯……”白朝不自觉蹭了一下景珩舟的手心。

  “……”

  景珩舟的心头顿时软了一下。

  兴许是忘了吧。

  但是这人喝醉的模样,也很可爱……

  景珩舟轻柔地将人揽起来。

  “我先帮你驱散酒力吧,不然你晚上睡得不舒服。”

  “唔……”

  白朝乖乖地靠在景珩舟的怀里,回应的声音也软绵绵的。

  【叮——任务进度:60%。】

  景珩舟的心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稳稳握住了白朝的手,十指相扣,温热的内力顺着相贴的手心传了进去。

  白朝在他怀里舒服地哼哼唧唧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景珩舟搂紧了这人,让他躺的更安稳一些。

  “琅羽……”

  怀里的人打了个哈欠。

  景珩舟轻笑了一声。

  刚刚那副场景应当是他误会了。

  他掀开帷幔时,这人的衣冠还算整齐,倒是没有他想的那般……

  景珩舟忽然注意到白朝一直侧着一边的头靠着他。

  “领子不舒服吗?”

  景珩舟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去扶他的衣领。

  白朝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琅羽。”

  白朝哼哼两声,侧开了脑袋。

  景珩舟笑着去扶那衣领,但是在下一秒,他唇边的笑意却僵住了。

  他看到怀里人的脖子上有一个牙印,牙印旁还留着红色的唇印……

  景珩舟的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江琅羽……”

  幻境中是他咬的这人。

  但是在现实里,这人却让别人给咬了?!!

  他刚刚要是晚来一步,岂不是……

  景珩舟下意识捏紧了白朝的手。

  白朝轻轻皱了皱眉:“痛……”

  “……”

  景珩舟松开了手心,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

  “江琅羽……”

  白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从景珩舟的怀里退出来。

  但是男人却不允许他挣脱,将他牢牢扣在怀里。

  白朝被迫仰着头,满面茫然。

  “……”

  景珩舟盯着白朝,呼吸越来越重。

  下一秒,他抛开了所有克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唔!”

  白朝的唇被一个炽热的吻堵住了。

  彼此之间的呼吸交缠着,气息渐渐滚烫无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