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处理狼尸与休整-《末世:我的生存日记》

  太阳升高后,气温像坐火箭一样往上蹿,院墙上的温度计指针已经冲破50℃,裸露的皮肤晒得发疼。谢铭用钢管戳了戳院门口的狼尸,眉头紧锁:“必须赶紧处理,这么高的温度,尸体半天就会腐烂发臭,到时候招来别的变异兽就麻烦了。”

  老刀正用绷带缠小腿,闻言抬头道:“我们先把死狼挪进来。”

  我们把院子里的狼尸集中到门诊大厅,这里门窗大多破损,通风还算好。十三具狼尸横七竖八地堆着,最大的狼王尸体几乎有小牛犊那么大,獠牙外露,死不瞑目的眼睛还透着凶光。托尼和迪卡趴在门口警戒,时不时对着尸体低吼几声,大概是还记着昨晚的恶战。

  谢铭拿起手术刀试了试刀锋:“先剥皮,狼皮韧性好,能做护具。再剔骨,狼骨可以磨成粉当肥料,也能做武器柄。肉的话挑干净的留着,够我们吃好几天了。”他递给我一副橡胶手套,“小心点,狼血有细菌。”

  我看着他这熟练的样子有些意外。“呵呵,我老叔是杀猪的,小时候会经常跟着他去别人家杀猪,给他打打下手。”谢铭乐呵呵地说,这么多的死狼,能出来不少好东西了,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天虎和闪电蹲在旁边,看着我们手里的刀,喉咙里发出呼噜声。怕几只小的捣乱,先分出来一些热乎乎的狼肉放到它们各自的饭盆里:“过来这边吃肉,别来添乱。”

  剥皮比想象中难。变异狼的皮肤又厚又硬,皮下还连着细密的筋络,手术刀割下去只能划开一道小口。谢铭和老刀索性用起了锯子,先从狼的四肢关节处锯开,再沿着腹部的软皮慢慢剥离。“得顺着肌理来,不然皮会破。”他额头上全是汗,汗水滴在狼尸上,瞬间被烫得蒸发。

  小思负责收集狼爪和狼牙。他找了个铁盆,用钳子把狼爪一个个掰下来,再用螺丝刀撬下獠牙,动作虽然生疏,却很认真。“这些狼牙磨尖了能当匕首用。”他举着一颗三指长的獠牙给我看,阳光下牙尖闪着寒光,“上次遇到的变异鼠,用这个戳肯定一下一个。”

  我负责剔肉。狼肉颜色暗红,肌理粗糙,凑近闻有股淡淡的腥气。我把靠近内脏的部分切掉——谢铭说这部分可能有毒素,只留四肢和背部的精肉,切成大块放进干净的塑料桶里。豌豆在大厅里盘旋,时不时俯冲下来叼走地上的碎肉,翅膀上的伤似乎没影响它的食欲。

  最麻烦的是处理狼王尸体。这家伙皮厚得像铁甲,锯子锯下去都冒火星子。谢铭索性找来煤油,倒在狼王的脖颈处点燃,火焰烧得皮毛滋滋作响,待表皮软化后再用刀割,总算慢慢剥下一张完整的狼皮。“这张皮能做个护心镜。”他拎着狼皮抖了抖,上面还沾着焦黑的毛,“用碱水泡泡,再鞣制一下就行。”

  处理到中午,气温已经超过60℃,大厅里弥漫着血腥味和汗味,混杂着皮肉烧焦的气味,难闻得让人想吐。我胃里一阵翻腾,跑到门口干呕了半天,小思递过来一瓶水:“妈妈你歇会儿,我来弄。”他学着谢铭的样子,笨拙地用刀剔着狼骨,小脸被汗水冲得一道一道的。

  谢铭也累得够呛,坐在地上猛灌水:“先歇一小时,等凉快点再弄。”他指着堆在墙角的狼皮,“已经剥了七张,骨头和肉也弄了不少,剩下的吃过饭后再处理。”

  我从空间里拿出压缩饼干和罐头,这是我们的午饭。几只小的已经吃饱了,趴在地上打盹。

  吃过饭稍作休息大家继续干活。我从空间找出消毒水,往地上泼了好几遍,总算压下了些腥臭味。老刀拄着钢管下来看了看,指着狼骨说:“把腿骨留几根粗的,我给你们磨成短棍,比钢管顺手。”他捡起一根狼王的腿骨,掂量了一下,“这密度,能当铁锤使。”

  太阳落山前,所有狼尸都处理完了。十三张狼皮被撑开挂在输液架上,滴着血珠子;两大桶剔好的狼肉用盐水泡着,放在阴凉的药房角落;一堆狼骨堆在墙边,等着老刀加工;还有半盆狼牙狼爪,被小思小心地收在铁盒里。最后剩下的内脏和碎肉,我们装在麻袋里扔到了卫生院外的枯井里,用石头压住——这是为了防止气味扩散。

  晚上,我们在药房生了堆火。我将大锅子拿出来,洗干净后装满水,把下午挑出的最好一块狼里脊肉切成块扔进去,又从空间里翻出半袋土豆和一把野菜,算是煮了锅肉汤,又拿出蓄电箱蒸了一大锅米饭,都是体力活,又都是能吃的。随后又另架起一个锅子,大块地切了不少狼肉放进去,这一锅是给几只小的准备的晚饭。

  火光照得房间里通红。老刀靠在药柜上,手里转着根磨好的狼骨短棍:“这肉得煮透,不然有寄生虫。”他看着跳跃的火苗,突然笑了,“没想到有一天会吃狼肉,以前在部队,见了野狼都得打报告。”

  谢铭往火堆里添了根柴:“末世里哪有那么多讲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他给小思盛了碗肉汤,“多吃点,补补力气。”

  小思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眼睛一亮:“不腥!有点像牛肉!”他又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给几只小的的饭盆里又添上了一大块煮熟的狼肉。自己舀了碗汤慢慢喝着,狼肉确实比想象中好吃,煮得软烂入味,带着点野味的鲜香。几小只趴在旁边,嘴里叼着整块的狼肉啃着吃得很欢。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就在卫生院休整。

  第一天主要是处理伤口。我给小花和豌豆换了药,小花的前腿炎症消了些,已经能勉强着地;豌豆的翅膀还不能飞,但能在地上蹦跳着走路了。老刀的小腿恢复得最快,第二天就能不用拐杖走路了,他说这得归功于狼肉汤补。谢铭手臂上的烫伤开始结痂,他总忍不住想去抠,被我用绷带缠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老刀开始加工狼骨。他找了块磨石,把几根粗狼骨打磨成短棍,棍头还特意磨出尖刺,看着就很有杀伤力。“这玩意儿打变异兽,一下一个窟窿。”他给我和谢铭各递了一根,“比钢管轻,还好抓。”小思也想要,老刀给他磨了根短点的,算是他的武器。

  等他们忙完这些,我又把越野车拿出来,让他们几个好好地保养保养。老刀带着谢铭和小思,把车的发动机拆开,清理里面的泥沙和锈迹。“没大问题。”

  第三天天气稍微凉快些,最高温度“只有”81℃。我把晒干的狼皮收起来,用盐水和酒精反复擦拭消毒,再涂上从空间翻出来的凡士林,防止干裂。小思在旁边帮忙,学着我的样子给狼皮翻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经历了战斗和劳动,他似乎又长大了点。

  傍晚时分,我们又煮了锅狼肉。这次谢铭放了些从药房找到的草药,说是能消炎。肉汤煮得奶白,飘着草药的清香。小思带着小雪坐在火堆旁,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脸上有了些血色。

  “明天该出发了吧。”谢铭看着门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老刀把磨好的狼骨短棍别在腰上:“我研究过地图了,往西走两公里有条国道,顺着路走不会迷路。”他看了眼趴在脚边的迪卡,“这家伙恢复得不错。”

  我把处理好的狼皮、狼肉和狼骨都收进空间,又检查了一遍药品和工具:“都收拾好了,明天白天再休息一天,晚饭早点吃,天一擦黑咱们就走。”

  夜深了,大家睡熟了,谢铭跟着老刀进了他的空间休息,小雪和安安还有托尼迪卡在我的空间,其他的都跟着小思去了他的空间。这一夜,大家都在空间睡得放松又踏实。

  窗外的星空,高温开始的星星格外亮,像撒了一把碎钻。处理狼尸的辛苦,伤口的疼痛,对前路的担忧,似乎都被这美丽的夜色和在空间内的松弛感给抚平了。至少我们还活着,还有食物,有彼此。

  明晚我们又将踏上征途,但这一次,我们更有底气——不仅因为空间里的那些丰富的物资,更因为我们一起熬过了围困,战胜了恐惧,像一家人一样,在这残酷的末世里,牢牢握住了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