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豪门爷孙的隐秘博弈-《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庭院里未散的檀香与酒气在夜风中交织,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宋诗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直到夏智远那番话落下,她才惊觉掌心已沁出一层薄汗。

  "强求的姻缘..."

  夏智远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满座宾客都停下了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节奏像极了更漏的滴答声,

  "宋小姐既为圣女,就该专心殿务才是。"

  李侍郎手中的象牙筷"啪"地掉在桌上。

  这位方才还咄咄逼人的礼部官员,此刻脸色煞白如纸。

  宋诗瑶抬眼望去,只见夏智远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凤眸却冷得像淬了冰。

  "夏殿主说得是。"

  她适时接话,声音清越如碎玉,

  "诗瑶既承圣恩,自当以殿务为重。"

  宋建德布满老人斑的手,突然重重拍在轮椅扶手上:

  "好好!说得好!"

  老人浑浊的眼中精光乍现,转向夏智远时却化作欣慰,

  "夏公子不愧是..."

  "宋老谬赞。"

  夏智远微微欠身,月白色衣袂扫过青石地面,

  "晚辈不过是说了句实话。"

  夜风骤起,卷着几片落叶掠过庭院。

  宋诗瑶看着那些方才还纠缠不休的官员们此刻噤若寒蝉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夏智远身上,这个传闻中在民间长大的皇子,此刻正从容地为宋建德斟酒,指尖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二十五年前那场冬雪..."

  宋建德突然开口,苍老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唏嘘。

  夏智远执壶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

  "家母常说,那场雪里藏着..."

  两人的对话像在打哑谜,却让在场的几位老臣脸色大变。

  宋诗瑶看见王尚书手中的酒盏突然倾斜,琥珀色的液体洇湿了昂贵的云锦官服。

  当最后一位宾客仓皇告退时,檐下的青铜风铃突然无风自动。

  宋建德示意侍从都退下,庭院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三人。

  "好一招敲山震虎。"

  老人突然大笑,笑声惊起了栖息在古柏上的夜枭,

  "夏殿主,今日这份大礼,老夫记下了。"

  夏智远躬身行礼,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宋老言重。朱雀殿与麒麟殿本就该同心协力。"

  宋诗瑶起身时,裙摆扫过落满桂花的地面。

  她看见夏智远对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在暗处竟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极了夜行的猛兽。

  "爷爷,孙女先告退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两个男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出庭院时,宋诗瑶听见身后传来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脆响。

  她知道,今夜这场宴席,不过是另一局棋的开端。

  而在更深的夜色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宋家的方向,有人咬牙切齿地折断毛笔,有人慌乱地烧毁密信...

  宋建德望着孙女离去的背影,那抹红色裙角在回廊转角处一闪而逝。

  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夏贤侄,"

  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诗瑶这孩子从小没了娘,被我这个老头子宠坏了,你别见怪。"

  夏智远修长的手指在青瓷茶盏边缘轻轻摩挲,月光下,他的指节泛着着冷白的光泽。

  听到这句话,他指尖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我母亲..."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几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也是在我五岁那年离开的。"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痛楚。

  宋建德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布满皱纹的手突然重重拍在轮椅扶手上:

  "那你更该常来走动!老头子我虽然腿脚不便,但在武道修行上还能指点一二。"

  夏智远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躬身行礼时,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能得到宋老指点,是晚辈的福分。只是..."

  他抬眼望向回廊深处,

  "不知宋小姐是否愿意赐教?"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亲近之意,又给足了宋家面子。

  宋建德眯起眼睛,这个年轻人说话时每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棋子,落在棋盘上都能激起一圈涟漪。

  "什么赐教不赐教的,"

  老人突然大笑,笑声惊起了栖息在古柏上的夜枭,

  "你们年轻人应该在一起多说说话!"

  夏智远也跟着轻笑,月光下他的笑容像是戴着一张精心雕琢的面具:

  "天色已晚,晚辈,就不打扰宋老休息了。"

  他转身离去时,黑色风衣下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展开的羽翼。

  宋建德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走路时连脚步声都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轻到显得鬼祟,也不会重到失了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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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最后一缕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抬头望向二楼某个亮着灯的窗口,隐约可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窗前。

  夜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

  二楼窗口的灯光突然熄灭,整座宋家庄园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檐下的青铜风铃还在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中窃窃私语。

  密室的门轴发出锈蚀般的嘶鸣,像是多年未动的古剑缓缓出鞘。

  林天踏出阴影的刹那,走廊顶灯在他眉骨投下锋利的阴影,那双眼睛如同淬过寒潭的刀,沉冷、锐利,却又透着一丝藏不住的倦意。

  他扭动脖颈,关节爆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终于挣开了束缚。

  门外,顾雷背脊笔直如枪,身后三十名黑衣武者静立如林。

  清一色的黑色劲装,袖口暗纹绣着断水卫的徽记,一道裂开的波浪。

  他们的眼神像被磨过的刀,年轻、锋利,却又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炽热。

  林天扫过他们的脸,目光如刀刮骨。

  第三排左侧的小子喉结滚动,下意识绷紧了肩线;

  右侧的高个儿呼吸微滞,指节无意识地捏紧又松开。

  他们在紧张。

  很好。

  “殿主,人齐了。”

  顾雷的声音低沉如铁,字字砸在走廊的寂静里。

  林天没急着回应,而是缓缓吐吐出一口浊气,像是把密室里的阴冷一并排出体外。

  他抬手,指节在阳光下泛着青白,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上一道未愈的刀痕。

  “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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