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帝都废墟下的血色博弈-《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窗外传来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林天猛地将她转了个方向抵在窗棂上。

  他的唇擦过她耳垂,说出的每个字都像刀:

  "老东西在偷听。"

  手掌却温柔地抚上她后颈,那里有块凤凰纹身正在发烫,

  "叫两声给他听听?"

  宋诗瑶狠狠瞪他,却配合地发出几声呜咽。

  当轮椅声终于远去时,她突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林天闷哼一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属狗的?"

  "你早就知道。"

  她松开牙关,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孙家根本没有《凤凰真解》全本。"

  这不是疑问句。

  走廊突然传来莲姨的脚步声。

  宋诗瑶条件反射地环住林天脖颈,将脸埋进他肩窝。

  夕阳像融化的黄金,泼洒在麒麟殿的庭院里。

  风掠过梧桐树,枯叶打着旋儿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林天倚在朱漆廊柱旁,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烟丝在暮色里泛着暗红的光。

  宋诗瑶站在他身旁,裙摆被晚风轻轻掀起,露出纤细的脚踝。她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忽然笑了:

  “怎么,临走前还要演一出深情告别?”

  林天侧眸看她,唇角微微勾:

  “怎么,圣女大人,连这点温情戏码都懒得配合?”

  宋诗瑶轻哼一声,抬手将他指间的烟抽走,指尖在他掌心似有若无地蹭了一下:

  “少抽点,对身体好。”

  林天低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

  “我还是有人关心好,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宋诗瑶没挣脱,任由他握着,只是眼神微微闪烁:

  “在等等吧,现在复婚,就等于把所有的压力都给了你!”

  夕阳的光线渐渐暗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青石地面上,像是纠缠在一起的命运。

  林天忽然收紧了手指,声音低沉:

  “哦,凤凰血脉那么主要吗?

  不过,宋家比你想象的更危险,别太信任你那位‘慈祥’的爷爷。”

  宋诗瑶睫毛轻颤,随即冷笑:

  “那是当然了!怎么,麒麟殿殿主也会担心我?”

  林天盯着她,眸色深沉:

  “我担心的不是宋诗瑶,而是我的盟友。”

  宋诗瑶嗤笑一声,猛地抽回手:

  “放心,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林天没再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漆黑的玉牌,塞进她手心

  “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捏碎它。”

  宋诗瑶低头看了一眼,玉牌上刻着繁复的麒麟纹路,触手冰凉,却隐隐有股灼热的力量在流动。

  她抬眸,正对上林天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映着最后的夕阳,像是燃尽的火焰。

  “别死了。”

  他淡淡道。

  宋诗瑶攥紧玉牌,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你也是,可别让我等太久。”

  风骤起,卷起满地的落叶,在他们之间盘旋。

  林天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黑色风衣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宋诗瑶站在原地,直到他的身影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才缓缓松开掌心。

  玉牌已经被她的体温捂热,她低头看着,忽然笑了:

  “真是……嚣张的家伙。”

  夕阳彻底沉没,黑暗笼罩庭院。

  但她的眼底,却燃起一簇不灭的火光。

  夜色如墨,浓稠得几乎能攥出水来。

  帝都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却被厚重的雾霾吞噬,只剩下模糊的光晕,像是被掐住喉咙的萤火虫,挣扎着透出最后一丝光亮。

  林天站在宋诗瑶公寓的落地窗前,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烫得他微微一颤。

  他掐灭烟头,转身离开。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他身后一盏盏熄灭,仿佛某种无声的宣告——黑暗,始终如影随形。

  南郊,侍郎旧宅。

  这座废弃的宅院早已被岁月啃噬得千疮百孔,斑驳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石,像是某种溃烂的伤口。

  夜风穿过腐朽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鸣,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天站在庭院中央,月光从残破的屋檐漏下,在他脚下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

  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帝都的局势已经暗流涌动,古武世家、地下势力、甚至某些藏在阴影里的老家伙们,都在蠢蠢欲动。

  而宋诗瑶的血脉觉醒,很可能只是这场风暴的前奏。

  他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那些潜伏在黑暗中的豺狼。

  首先,得确保艾千刃的安全。

  这家伙虽然混不吝,但终究是赊刀门的人,更是他必须护住的人。

  林天掏出手机,拨通了艾千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艾千刃那吊儿郎当的声音,背景音嘈杂,隐约还能听到几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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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姐夫?啥事儿啊,小爷儿我正忙着呢!”

  林天眉头眉头一皱:

  “你在哪儿鬼混呢?”

  “嘿嘿,刚从小道莫不言那儿出来,顺手收拾了几个不长眼的。”

  艾千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刚打完架的小狼崽,尾巴翘得老高。

  林天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声音低沉而冷硬:

  “别闹了,马上回来,我有重要的事找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艾千刃的声音陡然认真起来:

  “重要的事?姐夫,砍谁你直接说,我手正痒着呢!”

  林天额角青筋一跳:

  “你一天到晚到晚就知道砍人?别废话,赶紧滚过来!”

  “啧,行吧行吧,马上到。”

  艾千刃嘟囔着挂了电话。

  林天收起手机,目光扫过四周。

  夜风骤停,庭院里的枯叶却无风自动,沙沙作响。

  半小时后,

  艾千刃踩着满地碎瓦走来,马丁靴碾过青砖时发出骨骼碎裂般的脆响。

  她随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十分钟前在巷战里留下的纪念品。

  "姐夫,什么事?"

  她拇指挑开Zippo火机,幽蓝火苗映亮半边脸。

  林天注视着这个浑身是刺的丫头。

  她皮衣肩头的铆钉缺了两颗,最新那枚刀痕还泛着新鲜的血光。

  "回赊刀门。"

  林天话音未落,艾千刃已经暴起一脚踹飞了脚边的石墩。

  三百斤的实心青石在墙上撞出蛛网状的裂痕,惊起夜栖的寒鸦。

  "靠!"

  她扯开皮衣拉链,

  "那些老棺材瓤子除了会念叨'门规第七条'还会什么?"

  锁骨处的赊刀刺青随着呼吸起伏,像柄出鞘的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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