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废太子遗孤的逆袭之路-《出狱当天:前女友成我丈母娘》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位皇子的争吵声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在鎏金殿柱间来回碰撞,溅起无形的火花。

  夏昊轩的玄色蟒袍在激烈动作中猎猎作响,而夏昊宇的墨绿锦袍则像毒蛇般阴冷地盘踞。

  文武百官早已分成两派,泾渭分明。

  老臣们额头渗出冷汗,年轻官员则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整个朝堂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只差一粒火星。

  夏明德的手指深深掐进龙椅扶手。

  他太清楚这场争斗背后的含义——朱雀殿主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战场,是那把龙椅。

  "够了!"

  帝王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琉璃灯盏嗡嗡颤动。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夏明德眯眯起眼睛,目光在长子与幼子之间来回扫视。

  他忽然注意到,

  秦岳峰正靠在殿柱旁,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秦国公。"

  夏明德突然开口,

  "你怎么看?"

  秦岳峰佝偻着咳嗽两声,慢悠悠道:

  "老臣以为...朱雀殿主的人选,关键不在能力。"

  他抬起昏黄的眼珠,

  "而在——能不能让国主...睡个安稳觉。"

  这句话像柄利剑,瞬间刺穿整个朝堂。

  夏明德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夏明德缓缓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起冷光:

  "霍泽轩圆滑世故,明朗年少气盛,都不适合执掌朱雀殿。"

  他目光如刀,扫过两个儿子,

  "即日起,由秦国公暂代殿主之职。"

  朝堂瞬间死寂。

  角落里的秦岳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身躯佝偻得像张拉满的弓。

  他颤巍巍出列,声音嘶哑:

  "老臣...咳咳...年近古稀,实在..."

  一滴冷汗顺着老人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夏明德眯起眼睛:

  "秦国公,你这是要抗旨吗?"

  "老臣不敢!"

  秦岳峰突然挺直腰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只是...老臣心中另有人选。"

  这句话像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夏昊轩和夏昊宇同时变色。

  "哦?"

  夏明德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你说来听一听。"

  大殿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利箭,齐刷刷射向秦岳峰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

  老国公佝偻着背,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早已预料到这场轩然大波。

  "老臣举荐!"

  他故意拖长声调,枯瘦的手指摩挲着玉扳指。

  "前太子夏昊然遗腹子,夏智远。"

  轰!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惊雷劈在紫辰殿的金砖上。

  夏昊轩手中的玉笏"啪"地掉在地上,碎成两截。

  夏昊宇脸色瞬间惨白,下意识按住腰间佩剑。

  文武百官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老臣甚至踉跄着扶住了殿柱。

  "夏...智远?"

  夏明德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轻柔,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

  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鎏金袖口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朕那个...从未谋面的孙子?"

  秦岳峰深深躬身,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正是,智远公子今年二十有三,这些年在民间..."

  "够了!"

  夏昊宇突然暴喝,墨绿锦袍无风自动:

  "秦国公,莫不是老糊涂了?一个来历不明的..."

  "三弟!"

  夏昊轩突然打断,玄色蟒袍下的肌肉绷紧,

  "父皇尚未定夺,你急什么?"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溅起无形的火花。

  夏明德忽然笑了。

  那笑容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宣。"

  夏明德轻轻吐出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内侍总管尖锐的嗓音刺破死寂:

  "传——夏智远觐见!"

  吱呀!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

  一道清瘦的身影逆光而立。

  年轻的公子一袭素白长衫,腰间只悬着一枚褪色的龙纹玉佩。

  他缓步走来,脚步轻得像是怕惊动殿内的尘埃。

  当他在玉阶前站定,抬起头的瞬间,

  "嘶——"

  朝堂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声。

  那张脸...

  那双眼睛...

  活脱脱就是二十几年前,太子的模样!

  他低垂着头,脖颈弯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像是随时会被折断的芦苇。

  啪嗒!

  一滴冷汗砸在金砖上。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瘦削的肩膀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当来到玉阶前时,他膝盖一软,"咚"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

  "孙...孙儿..."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

  "拜见...皇爷爷..."

  朝堂上一片死寂。

  夏明德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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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所谓的皇孙,此刻正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瑟瑟发抖。

  他露出的半截手腕上,赫然横着几道狰狞的伤疤。

  "抬头。"

  夏明德的声音不怒自威。

  夏智远浑身一颤,缓缓仰起脸。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的眼睛大得惊人,却布满血丝,像是常年以泪洗面。

  当与夏明德目光相接的瞬间,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就要躲闪。

  "怕朕?"

  夏明德突然俯身,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不敢..."

  夏智远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剧烈滚动。

  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地砖缝隙,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

  夏昊宇突然嗤笑出声:

  "就这?也配..."

  "三弟!"

  夏昊轩厉声喝止,却掩饰不住眼中的轻蔑。

  夏明德抬手示意禁声。

  他盯着夏智远看了许久,忽然伸手抬起对方下巴。

  触手一片冰凉,这孩子竟在发抖。

  "告诉朕,"

  帝王的声音突然放轻,

  "这些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夏智远的睫毛剧烈颤动。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

  "在...在码头搬过货,给...给酒楼倒过夜香..."

  一滴泪泪突然砸在夏明德手背上。

  滚烫。

  秦岳峰适时上前:

  "老臣找到公子时,他正在西市给人代写书信..."

  "够了!"

  夏昊宇猛地拍案而起,

  "父皇!这等贱民怎可能是..."

  "验血。"

  夏明德突然吐出两个字。

  太监总管立即捧来白玉碗。

  当夏智远颤抖着割破手指时,殷红的血珠滴入碗中,与夏明德的那滴血...

  完美相融。

  大殿内落针可闻。

  夏明德看着碗中交融的鲜血,突然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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