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桌上的盘子就快空了。
琳姐赶紧拿起一个二合面馒头沾着菜汤吃了起来。
徐石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连盘子都被擦干净了。
毕老头舔了舔嘴角上的油花，端起酒杯笑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碰一个，这可是没兑过水的。”
老西儿附和着，其他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徐石头陪着喝了一口，扫了眼一干二净的四张桌子，还有聊天喝酒的邻居们，最后看向了同桌的大春，“大春师傅，你......”
他想问你不是说四桌绝对够吃么，现在这怎么解释？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后还是改成，“你在帮着弄几个菜吧，这干喝酒也不是个事。”
大春笑着摇头，“小李呀，大家都吃饱了，没那必要。”
“就是，我都好久没吃的这么饱过了。”
“这一顿吃的，明天一天都不带饿的。”
“可不么，小李你别多想，来，咱爷俩再喝一个。”
徐石头被迫又和毕老头喝了一个，苦笑道：“问题是，我就吃了一口菜。”
众人哈哈大笑，齐大妈的儿子从怀里掏出个二合面馒头递给他，“这个给你！”
“不要，我不想吃这玩意，我想吃大春师傅做的吃红烧鱼。”
“不要拉倒，我留着明天吃。”
“小李，吃饭你得抢，中途溜号可不是好习惯。”
“下次不会了。”
......
众人说说笑笑，天也越来越黑，这顿饭吃的徐石头一点也不开心。
于是，在第二天去医院看望王小明的时候，他就在病房里和同学们说，胖子昨天真的掉茅坑里了。
胖子都懒得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吃着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香蕉。
徐石头指着黄黄的香蕉皮，“当时死胖子身上就有很多这种颜色的流状物。”
一旁同样在吃香蕉许瑶闻言，随手就把手里没吃完的砸在了他身上，怒斥道：“老九，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不能，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我离你远点总行了吧。”
许瑶气呼呼的走了，黄平好奇的问道：“老九，胖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哼，他害的我没吃上红烧鱼。”
“你这...”黄平见徐石头神色不散的看着自己，讪笑一声，“做的对，那你继续，我还有事，回头见。”
黄平也走了，病房里的另外几个同学有跟着离开的，也有留下来在一旁聊天的。
王小明现在耳朵听不见，只能躺在床上傻呵呵的笑着。
徐石头贱兮兮的对他竖起大拇指，嘴里说出的却是，“我是你二大爷！”
王小明还以为在夸他呢，点头大声说道：“没错！”
几个同学哄堂大笑，纷纷效仿。
梅子这时拎着一盒点心推开了病房门，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
车小虎给她演示了一次，王小明不耐烦的吼道：“我知道，你们不用再说了。”
梅子为了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把糕点盒子扔下就跑了。
没一会儿，宋海空着手走进了病房，奇怪的说，“刚刚看看梅子了，她像抽风了一样，蹲在楼梯拐角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怎么了？”
于是，胖子又给他演示了一次。
王小明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挥舞着枕头把几人都赶出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徐石头鬼鬼祟祟的溜了回来，拿笔在纸上写道：“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小明摇摇头，接过纸笔写着，“去的是日本人，我可能惹大祸了，要是我家里出事，你帮我照顾下一对母子，就在帽儿胡同，门口只有一个石狮子的那个小院。”
写完，就把纸团吧团吧，塞进嘴里吃了，然后充满期待的看向徐石头。
徐石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分好奇的问道：“你还没结婚，就在外面偷摸养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小明一脸的茫然。
徐石头拍了下脑袋，随即比了个oK的手势，“忘了你现在听不见了，放心，只要小嫂子漂亮，我绝对照顾周到。”
王小明感激的连连点头，大声说道：“谢了兄弟！”
“不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徐石头离开医院后，忍住了去看小嫂子的想法，和胖子一起回了派出所。
昨天那些跑路的警察们正在清理所长办公室，见他回来了，赶紧围上询问，“警长，王所长没事吧？”
“没事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大家一切照旧。”
徐石头赶开众人，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屋子走了进去。
摆正桌子上的棋盘，正打算和胖子杀两盘，二羊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笑着邀功，“警长，你安排的事我办好了。”
“我安排你什么事了？”
二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迟疑着说，“就是找到杀江二狗的人，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啊？哦！认账，认账。”
徐石头恍然，高兴的原地蹦了一下催促道：“人在哪，赶紧去给我抓回来。”
“人在王八楼，叫孟海，在里面给人顶罪呢。”
“王八楼？顶罪？”
胖子在一旁解释了一句，“王八楼就是第一监狱。”
徐石头抓了头发，有些想不明白，“他还用替别人顶罪？”
“这个就不清楚了。”
“行吧，走，去王八楼。”
徐石头和胖子都换上警长服，带着二羊去了第一监狱。
几块大洋开路，见到了一个管事的科长。
“孙科长，我想买个人，”
“哈哈，都是自家人，好说，好说。”
孙科长笑得很爽朗，但那意思谁都懂，得先说好价钱。
“该多钱，兄弟一分不少，不会让孙科长难做的。”
徐石头拿出烟发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一个叫孟海的，是......”
说着，看向二羊。
“是西郊冬爷的人，不久前替人顶罪进来的。”
“嗯！”
孙科长点头，起身向会客室外走去，“我去查一下，三位先坐着。”
“那就麻烦了！！！”
徐石头跟人客气着，老老实实的等了半个小时。
孙科长重新出现，也没磨叽，直接说道：“是有叫孟海的，不过他不是给人顶罪，而是得罪了人，人家要杀杀他的威风，送进来磋磨一下。”
徐石头再次看向二羊。
二羊陪着笑问道：“是不是左脸颊上有个十字疤痕？”
琳姐赶紧拿起一个二合面馒头沾着菜汤吃了起来。
徐石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连盘子都被擦干净了。
毕老头舔了舔嘴角上的油花，端起酒杯笑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碰一个，这可是没兑过水的。”
老西儿附和着，其他人也都端起了酒杯。
徐石头陪着喝了一口，扫了眼一干二净的四张桌子，还有聊天喝酒的邻居们，最后看向了同桌的大春，“大春师傅，你......”
他想问你不是说四桌绝对够吃么，现在这怎么解释？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后还是改成，“你在帮着弄几个菜吧，这干喝酒也不是个事。”
大春笑着摇头，“小李呀，大家都吃饱了，没那必要。”
“就是，我都好久没吃的这么饱过了。”
“这一顿吃的，明天一天都不带饿的。”
“可不么，小李你别多想，来，咱爷俩再喝一个。”
徐石头被迫又和毕老头喝了一个，苦笑道：“问题是，我就吃了一口菜。”
众人哈哈大笑，齐大妈的儿子从怀里掏出个二合面馒头递给他，“这个给你！”
“不要，我不想吃这玩意，我想吃大春师傅做的吃红烧鱼。”
“不要拉倒，我留着明天吃。”
“小李，吃饭你得抢，中途溜号可不是好习惯。”
“下次不会了。”
......
众人说说笑笑，天也越来越黑，这顿饭吃的徐石头一点也不开心。
于是，在第二天去医院看望王小明的时候，他就在病房里和同学们说，胖子昨天真的掉茅坑里了。
胖子都懒得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吃着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香蕉。
徐石头指着黄黄的香蕉皮，“当时死胖子身上就有很多这种颜色的流状物。”
一旁同样在吃香蕉许瑶闻言，随手就把手里没吃完的砸在了他身上，怒斥道：“老九，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不能，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我离你远点总行了吧。”
许瑶气呼呼的走了，黄平好奇的问道：“老九，胖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哼，他害的我没吃上红烧鱼。”
“你这...”黄平见徐石头神色不散的看着自己，讪笑一声，“做的对，那你继续，我还有事，回头见。”
黄平也走了，病房里的另外几个同学有跟着离开的，也有留下来在一旁聊天的。
王小明现在耳朵听不见，只能躺在床上傻呵呵的笑着。
徐石头贱兮兮的对他竖起大拇指，嘴里说出的却是，“我是你二大爷！”
王小明还以为在夸他呢，点头大声说道：“没错！”
几个同学哄堂大笑，纷纷效仿。
梅子这时拎着一盒点心推开了病房门，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
车小虎给她演示了一次，王小明不耐烦的吼道：“我知道，你们不用再说了。”
梅子为了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把糕点盒子扔下就跑了。
没一会儿，宋海空着手走进了病房，奇怪的说，“刚刚看看梅子了，她像抽风了一样，蹲在楼梯拐角笑个不停，也不知道怎么了？”
于是，胖子又给他演示了一次。
王小明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挥舞着枕头把几人都赶出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徐石头鬼鬼祟祟的溜了回来，拿笔在纸上写道：“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王小明摇摇头，接过纸笔写着，“去的是日本人，我可能惹大祸了，要是我家里出事，你帮我照顾下一对母子，就在帽儿胡同，门口只有一个石狮子的那个小院。”
写完，就把纸团吧团吧，塞进嘴里吃了，然后充满期待的看向徐石头。
徐石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十分好奇的问道：“你还没结婚，就在外面偷摸养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小明一脸的茫然。
徐石头拍了下脑袋，随即比了个oK的手势，“忘了你现在听不见了，放心，只要小嫂子漂亮，我绝对照顾周到。”
王小明感激的连连点头，大声说道：“谢了兄弟！”
“不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徐石头离开医院后，忍住了去看小嫂子的想法，和胖子一起回了派出所。
昨天那些跑路的警察们正在清理所长办公室，见他回来了，赶紧围上询问，“警长，王所长没事吧？”
“没事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大家一切照旧。”
徐石头赶开众人，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屋子走了进去。
摆正桌子上的棋盘，正打算和胖子杀两盘，二羊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笑着邀功，“警长，你安排的事我办好了。”
“我安排你什么事了？”
二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迟疑着说，“就是找到杀江二狗的人，你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啊？哦！认账，认账。”
徐石头恍然，高兴的原地蹦了一下催促道：“人在哪，赶紧去给我抓回来。”
“人在王八楼，叫孟海，在里面给人顶罪呢。”
“王八楼？顶罪？”
胖子在一旁解释了一句，“王八楼就是第一监狱。”
徐石头抓了头发，有些想不明白，“他还用替别人顶罪？”
“这个就不清楚了。”
“行吧，走，去王八楼。”
徐石头和胖子都换上警长服，带着二羊去了第一监狱。
几块大洋开路，见到了一个管事的科长。
“孙科长，我想买个人，”
“哈哈，都是自家人，好说，好说。”
孙科长笑得很爽朗，但那意思谁都懂，得先说好价钱。
“该多钱，兄弟一分不少，不会让孙科长难做的。”
徐石头拿出烟发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一个叫孟海的，是......”
说着，看向二羊。
“是西郊冬爷的人，不久前替人顶罪进来的。”
“嗯！”
孙科长点头，起身向会客室外走去，“我去查一下，三位先坐着。”
“那就麻烦了！！！”
徐石头跟人客气着，老老实实的等了半个小时。
孙科长重新出现，也没磨叽，直接说道：“是有叫孟海的，不过他不是给人顶罪，而是得罪了人，人家要杀杀他的威风，送进来磋磨一下。”
徐石头再次看向二羊。
二羊陪着笑问道：“是不是左脸颊上有个十字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