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青家的姑娘吧？”姜柠还没来得及开口，楼下的人就看到她了。
姜柠愣了下，连忙下楼，弯了下腰打招呼：“老夫人，我叫姜柠。”
旁边的程老爷子侧头问了句：“是姜乃森送来的？”
老夫人嗔怪地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嫌弃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柠抿着唇跟其他三位挨个打了招呼：“程老、老爷、夫人，很抱歉打扰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目光慈祥又柔和：“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老夫人穿着一身旗袍，一头银色齐肩发微微带着卷，梳理得很整齐地别在耳后。
手腕上一个深绿色翡翠手镯，搭配同色调的戒指、项链和耳饰，脾性温和，七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也不过五十来岁。
旁边的程老被打了一下后也没再说什么，姜父最开始就是给他开车的，开了两年后才换到程越的父亲程东贺手下。
记忆里，当年姜乃森赌博偷窃的事被发现的时候，老爷子气得恨不得要揍他，还是被程东贺给拦住了。
要知道老爷子可是正经八百在军队带了几十年的，眼睛里一向揉不得沙子，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当了十几年司机的老人，程老坚决地把姜乃森送进了监狱。
程老还记得当年姜乃森夫妇跪在地上说错了求他放他一回，旁边的小姑娘不知所措地吓哭了。
也记得姜乃森出狱后死缠烂打要回来工作，甚至怂恿夏青青再次偷窃，却被他亲耳听到，人是他亲自赶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十年后姜乃森竟然把女儿当成还债的工具给送了过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姜柠抬头看过去，她没注意到自己抬头的速度和眼神里的求助和慌乱。
程越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觉得她像是在一个陌生环境里下意识寻找安全感的小孩。
安全感？是他吗？
“爷爷奶奶，爸妈，你们怎么买了夜间机票回来？”程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陈静秋笑着道：“你爷爷有个老战友这几天在淮平，两人约了去钓鱼呢，正巧我们本来就打算今天回来，干脆提前了半天。”
老夫人没好气道：“这老家伙提起钓鱼就起劲，说要跟他那战友一较高下呢。”
程东贺捏捏眉心，笑着叹气：“先吃饭吧，我一会儿得补个觉倒倒时差。”
老爷子站起来道：“等着，我今天非把周老头比下去不可！”
几人站起来往餐厅走，老夫人拉了下姜柠的手臂，道：“孩子，来。”
姜柠点点头：“嗯。”
然后乖顺地跟在她的身侧。
走在后面的程东贺放慢脚步问道：“哎儿子，你打算拿那孩子怎么办？”
程越淡淡道：“人是你们让我收的，你们没想好怎么办？”
另一侧的陈静秋拍了下他的胳膊：“你这孩子！当年小柠的妈妈毕竟对你有救命之恩，这次你要是不收下她，指不定姜乃森那赌鬼要把小柠卖到哪儿去呢！”
程东贺也道：“不管姜乃森干了什么，小柠妈妈救了你的命是事实，人不能忘恩负义。”
陈静秋忽然眼睛一亮：“儿子，你觉得小柠这姑娘怎么样？”
程越脚步一顿，叹了口气：“打住啊妈，人还没毕业呢。”
“都成年了嘛，你俩也就差了……7岁而已。”
“7岁。”程越淡淡重复了一声，然后直白地跟她说明：“也就是我大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小孩。”
"呃……"陈静秋无言以对，这样一想好像差得是有点大了。
程越看了看前面纤瘦高挑的身影道：“等吃完饭我就让司机送她离开。”
……
吃完饭后，姜柠上楼背上自己的小包，下楼时楼下就剩下程越和王姨了。
王姨走过来道：“小柠，以后要好好的。”
“嗯，我会的王姨。”
姜柠看了看程越，猜测他应该是在自己上楼的时候把自己要离开的事跟其他人都说过了。
这样也好，让她不至于太难为情。
程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质感很好，完美地把他的宽肩长腿都显现出来了。
程越跟她一起出了门，然后递给她一个信封，道：“这里是一万块钱，应该能生活一段时间。”
姜柠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来，然后给他鞠了个躬：“谢谢你，程先生。”
没办法，这个钱她现在实在很需要。
程越点点头，觉得她不算傻，他还以为自己还要费上一番口舌才能让她收下这笔钱呢。
“上车吧，要去哪儿跟刘叔说就行。”程越说了一声后自己上了旁边另一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下山，到了市中心后才拐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姜柠手里虽然有了钱，但还是让司机送她到了舞蹈学院附近。
这附近有不少住宅区，成人舞蹈和幼儿舞蹈什么的机构挺多的，因为挨着舞蹈学院，对暑假工学生的接受程度也更高。
不过，她还是先去买了个手机，又去把自己的手机卡办了回来。
然后拿着手机用招聘软件查了查，选了几个看着还不错的，然后扫了个路边的共享单车直接去了。
她没在软件上跟人聊面试的事，那样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打算今天就把工作找到，不然晚上还要花钱去住酒店。
她手里那些钱不知道要用多久，最好还是省着点花比较好。
接连问了三四个，都是已经招满人了。
姜柠站在树荫下，觉得这些不招人了却还挂着招聘信息的机构都是有病。
八月初的天气，姜柠觉得自己要热化了。
她歇了十分钟，给自己买了根小布丁，吃完了刚准备重新扫一辆车，视线一转就看到旁边一家店铺门上贴着招聘信息。
姜柠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看了看。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微笑着问她：“你好，是来面试的吗？”
姜柠连忙点头：“对，请问您这里还招人吗？”
年轻女人道：“招啊，我这里刚成立，正打算后天开业呢，现在正是缺老师的时候，你要进来聊聊吗？”
“好啊！”姜柠笑了下跟着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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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柠愣了下，连忙下楼，弯了下腰打招呼：“老夫人，我叫姜柠。”
旁边的程老爷子侧头问了句：“是姜乃森送来的？”
老夫人嗔怪地在他腿上拍了一下，嫌弃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柠抿着唇跟其他三位挨个打了招呼：“程老、老爷、夫人，很抱歉打扰了。”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目光慈祥又柔和：“好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老夫人穿着一身旗袍，一头银色齐肩发微微带着卷，梳理得很整齐地别在耳后。
手腕上一个深绿色翡翠手镯，搭配同色调的戒指、项链和耳饰，脾性温和，七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也不过五十来岁。
旁边的程老被打了一下后也没再说什么，姜父最开始就是给他开车的，开了两年后才换到程越的父亲程东贺手下。
记忆里，当年姜乃森赌博偷窃的事被发现的时候，老爷子气得恨不得要揍他，还是被程东贺给拦住了。
要知道老爷子可是正经八百在军队带了几十年的，眼睛里一向揉不得沙子，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当了十几年司机的老人，程老坚决地把姜乃森送进了监狱。
程老还记得当年姜乃森夫妇跪在地上说错了求他放他一回，旁边的小姑娘不知所措地吓哭了。
也记得姜乃森出狱后死缠烂打要回来工作，甚至怂恿夏青青再次偷窃，却被他亲耳听到，人是他亲自赶出去的。
只是没想到，十年后姜乃森竟然把女儿当成还债的工具给送了过来。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姜柠抬头看过去，她没注意到自己抬头的速度和眼神里的求助和慌乱。
程越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觉得她像是在一个陌生环境里下意识寻找安全感的小孩。
安全感？是他吗？
“爷爷奶奶，爸妈，你们怎么买了夜间机票回来？”程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陈静秋笑着道：“你爷爷有个老战友这几天在淮平，两人约了去钓鱼呢，正巧我们本来就打算今天回来，干脆提前了半天。”
老夫人没好气道：“这老家伙提起钓鱼就起劲，说要跟他那战友一较高下呢。”
程东贺捏捏眉心，笑着叹气：“先吃饭吧，我一会儿得补个觉倒倒时差。”
老爷子站起来道：“等着，我今天非把周老头比下去不可！”
几人站起来往餐厅走，老夫人拉了下姜柠的手臂，道：“孩子，来。”
姜柠点点头：“嗯。”
然后乖顺地跟在她的身侧。
走在后面的程东贺放慢脚步问道：“哎儿子，你打算拿那孩子怎么办？”
程越淡淡道：“人是你们让我收的，你们没想好怎么办？”
另一侧的陈静秋拍了下他的胳膊：“你这孩子！当年小柠的妈妈毕竟对你有救命之恩，这次你要是不收下她，指不定姜乃森那赌鬼要把小柠卖到哪儿去呢！”
程东贺也道：“不管姜乃森干了什么，小柠妈妈救了你的命是事实，人不能忘恩负义。”
陈静秋忽然眼睛一亮：“儿子，你觉得小柠这姑娘怎么样？”
程越脚步一顿，叹了口气：“打住啊妈，人还没毕业呢。”
“都成年了嘛，你俩也就差了……7岁而已。”
“7岁。”程越淡淡重复了一声，然后直白地跟她说明：“也就是我大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学五年级的小孩。”
"呃……"陈静秋无言以对，这样一想好像差得是有点大了。
程越看了看前面纤瘦高挑的身影道：“等吃完饭我就让司机送她离开。”
……
吃完饭后，姜柠上楼背上自己的小包，下楼时楼下就剩下程越和王姨了。
王姨走过来道：“小柠，以后要好好的。”
“嗯，我会的王姨。”
姜柠看了看程越，猜测他应该是在自己上楼的时候把自己要离开的事跟其他人都说过了。
这样也好，让她不至于太难为情。
程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质感很好，完美地把他的宽肩长腿都显现出来了。
程越跟她一起出了门，然后递给她一个信封，道：“这里是一万块钱，应该能生活一段时间。”
姜柠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来，然后给他鞠了个躬：“谢谢你，程先生。”
没办法，这个钱她现在实在很需要。
程越点点头，觉得她不算傻，他还以为自己还要费上一番口舌才能让她收下这笔钱呢。
“上车吧，要去哪儿跟刘叔说就行。”程越说了一声后自己上了旁边另一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下山，到了市中心后才拐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姜柠手里虽然有了钱，但还是让司机送她到了舞蹈学院附近。
这附近有不少住宅区，成人舞蹈和幼儿舞蹈什么的机构挺多的，因为挨着舞蹈学院，对暑假工学生的接受程度也更高。
不过，她还是先去买了个手机，又去把自己的手机卡办了回来。
然后拿着手机用招聘软件查了查，选了几个看着还不错的，然后扫了个路边的共享单车直接去了。
她没在软件上跟人聊面试的事，那样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打算今天就把工作找到，不然晚上还要花钱去住酒店。
她手里那些钱不知道要用多久，最好还是省着点花比较好。
接连问了三四个，都是已经招满人了。
姜柠站在树荫下，觉得这些不招人了却还挂着招聘信息的机构都是有病。
八月初的天气，姜柠觉得自己要热化了。
她歇了十分钟，给自己买了根小布丁，吃完了刚准备重新扫一辆车，视线一转就看到旁边一家店铺门上贴着招聘信息。
姜柠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看了看。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人微笑着问她：“你好，是来面试的吗？”
姜柠连忙点头：“对，请问您这里还招人吗？”
年轻女人道：“招啊，我这里刚成立，正打算后天开业呢，现在正是缺老师的时候，你要进来聊聊吗？”
“好啊！”姜柠笑了下跟着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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