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谋逆之事,只能做不能说!-《大日合欢诀》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出去领二十鞭子,引以为戒。”

  “另外,你私下吞没二百万灵石,上交国库四百万。”

  听到这样的宣判,雨化醇如获大赦,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二人赶紧谢恩,随后告退。

  “慢着!”

  欢天度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道。

  雨化醇二人一顿,冷汗又流了下来。

  好在欢天度接下来的命令并非针对他们。

  “只要罪公主不逃出神都,无论她如何活动,血衣卫都不得阻碍。”

  “是,神皇。”

  雨化醇虽然不理解这道命令,但还是赶紧遵命。

  ————

  回到血衣卫总部,雨化醇二人已是遍体鳞伤。

  神皇金口玉言,鞭刑自然不是轻易就能承受。

  二十记打神鞭,若不是二人法力深厚,恐怕就会被当场打死。

  饶是如此,二人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长公主简直丧心病狂,都这个时候,还想联络重臣造反。”

  “大总管,为何神皇不命我等出手,抓回长公主?”

  雨化淋给雨化醇涂抹治疗伤势的灵药,又疑惑地问道。

  雨化醇眉头紧锁,也颇为费解。

  看起来,神皇已经派人盯着长公主,为何不直接捉拿。

  苦思冥想间,一道思绪忽然划破脑海。

  “养蛊!”

  没来由地,这两个字陡然蹦到了脑子里。

  “什么养蛊?”雨化淋依旧有些懵圈。

  雨化醇施了一道隔音法阵,肃声道:

  “神皇此举,难道不是养蛊?”

  “七公主只有斗胜了长公主这条最大的蛊虫,才有资格入神皇的眼。”

  雨化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大总管,若是这么安排,七公主岂不是有望皇位?”

  雨化醇点点头,目露精光。

  “前提是,她能斗胜长公主!”

  ————

  另一边,神都,丞相府。

  丞相府坐落在神都西城。

  按照神都“东贵西贱”的格局,丞相府不应该坐落西城。

  但丞相南宫武德出身贫寒,即使发迹之后,也没有搬走,依旧住在不大的院子里。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南宫武德不忘本的表现。

  因此,他在民间声望极佳,有“贤相”之称。

  不过,若是外人走进丞相府,就会知道,这一座丞相绝不像外观那么简朴。

  单是其中铺设的大型聚灵阵,少说也要五百万灵石……

  这一天夜里,“贤相”南宫武德宛如暴怒的狮子,择人欲噬……

  “孽畜!本相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孽畜?”

  “不仅与那罪公主有染,还牵扯到诛九族的谋逆重罪?”

  “我南宫家看迟早要毁在你这个孽畜手上!”

  “……”

  此刻,南宫武德失去了平日的儒雅风度,宛如暴怒的雄狮,对着南宫鹤狂吼着。

  若不是书房有特殊阵法掩护,声音定会传遍整个丞相府。

  南宫鹤本来在神都最豪华的景明楼喝花酒。

  酒正酣之时,被家里的老管家喊了回来。

  南宫鹤知道老管家是父亲的心腹,不敢不从。

  回到府中,进了书房,便是疾风骤雨般的喝骂。

  南宫鹤彻底懵了,还没有怎么回事。

  “孽畜,还不跪下!”

  南宫武德怒极了,抬脚就把南宫鹤踹翻在地。

  “父亲!”

  南宫鹤两眼通红,几近爆发。

  “孽畜,你还敢说话!”

  南宫武德爆发出炼虚境修士的气息,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打。

  南宫鹤实力不弱,已是化神修为,却也只能被死死压制。

  他抱着头,一声不吭,脑子里回想起刚才父亲的话。

  南宫鹤心头猛跳,脸上的血色尽去,纸一样惨白。

  父亲怎会知道他与长公主私通之事,以及所谓的谋逆……

  南宫武德抽打了南宫鹤一阵,终于还是停了手。

  他坐回到太师椅上,大口喘着粗气。

  书房里的气氛凝滞,压抑至极。

  不多时,南宫鹤开始给自己叫屈起来。

  “父亲,冤枉啊。”

  “当初可是您授意我,让我与长公主私下多多接触。”

  “如今为何指责我……”

  “孽畜!”南宫武德眼睛一瞪,气不打一处来,“本相让你去接触长公主,是建立私交,不是让你与她私通。”

  “你这蠢货,莫非以为占了她的便宜?”

  “实则被那女人吃干抹净了还不自知!”

  南宫武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生了这么蠢的儿子,全无当年他的风范。

  南宫鹤却是更加迷糊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长公主吃干抹净了。

  明明就是自己把长公主压在身上……

  见自家儿子还是傻愣愣的样子,南宫武德更加生气,却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

  “今日在紫金殿上,长公主与七公主发生冲突……”

  很快,南宫武德就把紫金殿上发生的惊变叙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南宫鹤整个人都麻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当夜与长公主快活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个人躲在暗处,偷偷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无耻之尤!”

  “这阳辰好生可恶,潜入公主杀人放火,还要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这种人,神皇为何不杀?”

  南宫鹤出离的愤怒,恨不得一口生吞了阳辰。

  “蠢货!”南宫武德猛地拍向书桌,怒斥道:“就算阳辰出了再大的错,就凭他检举长公主谋逆之事,神皇也不会处罚他。”

  “非但不处罚,还要大大重用!”

  “你这逆子,蠢不自知,谋逆之言也敢宣之于口,还让人记录在案。”

  南宫武德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南宫鹤这会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涉及到谋反,这可不是随意就能糊弄过期的小事……

  “父亲,我冤枉啊。”

  “我只是床榻之言,并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啊。”

  “这件事,一定要给神皇说清楚。”

  闻言,南宫武德差点气笑了。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打闹吗?”

  “有些事,说得做不得,还有些事,做得说不得。”

  “谋逆之事,只能做不能说!”

  南宫武德压低声音,颓然地坐回去,心情颇为沉重。

  事到如今,南宫家就算没有谋反,也会被打上嫌疑的标签。

  更何况,南宫武德私底下也有不少小动作。

  就在父子二人相顾无言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笃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