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一枪未出,击败大宗师!-《综武:一枪一箭屠戮江湖》

  枯荣院的青石板上,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顾渊扶着膝盖,肺部的每一次抽动都像是在拉动破损的风箱,喉咙里满是铁锈般的腥甜。

  但他惨白的脸上,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牵动着干裂的血痂。

  没有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没有悬浮在眼前的淡蓝色数据面板。

  作为“死斗”模式的玩家,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盲人摸象般的探索。但此刻,即便没有数据,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震颤也在告诉他——成了。

  那是种无法言喻的掌控感。

  当他握住凤渊枪的那一刻,以往那些关于距离、阻力、硬度的物理规则,在他眼中似乎变得稀薄如纸。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正传来令灵魂都在战栗的反馈。

  第一种感觉,是“无视”。

  目光所及之处,坚硬的太湖石、那粗壮的百年老松,甚至远处那厚重的院墙,在他现在的感知里,不再是坚不可摧的实体,而是一层脆弱的窗户纸。

  没有数据告诉他这叫“绝对贯穿”,但他能清晰预判,哪怕眼前站着一位开启了护体罡气的大宗师,这一枪刺过去,对方的真气也会像热刀切牛油一样被毫无滞涩地剖开。

  这是规则层面的碾压。凡俗的防御,在这一枪面前,是个伪命题。

  第二感觉,是“沉重”。

  并不是枪变重了,而是枪尖周围的空间“重”了。

  顾渊试着轻微抖动了一下空荡荡的手腕,虽然手中无枪,但指尖划过的空气竟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细微悲鸣。

  是空间结构在高频震荡下即将崩塌的前兆。

  如果真的出枪,枪尖三寸之内,物质会崩解,空间会坍塌。

  第三感觉,是“恐惧”。

  这恐惧并非来自他自己,而是来自周围。

  当他沉下心神,回味刚才那一枪的意境时,院外几只飞过的麻雀突然身体僵直,直挺挺地坠落在地;墙角原本鸣叫的秋虫瞬间噤声。

  仿佛有来自深渊的凝视,正通过他的意志向外辐射。压迫感足以让精神力稍弱的对手未战先怯,甚至直接跪地求饶。

  “这就是……曜日级吗?”

  顾渊伸出手指,轻轻抓握。

  天阶功法是借势,借天地之力。

  而曜日级,则是造势。

  就像刚才那一枪。

  伏龙子的“咫尺天涯”是在玩弄空间的折叠规则,而他的“天渊”,是直接把桌子掀了。

  管你折叠了多少层空间,我一枪过去,把空间本身都给你扬了。

  “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思绪,大块的淤血被咳出。

  身体在抗议。

  全身的肌肉纤维都在发出酸涩的哀鸣,骨骼深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看来需要休息了,顿悟对身体的消耗可真不小。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灯大师带着几位高僧,面色煞白地站在门口。刚才那股撕裂苍穹的气息,让他们这些修了一辈子佛的高僧,都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惊悸。

  “顾……顾施主?”一灯大师声音有些干涩,“方才那股动静……”

  顾渊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直起腰,胸腔内传来骨骼复位的脆响。随手抹去嘴角的黑血,那动作随性得像是在擦拭酒渍,而非刚刚经历了一场差点让他形神俱灭的悟道。

  “没什么。”顾渊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金石般的质感,“若大师不想让这枯荣院变成废墟,最好带人退出去。我要疗伤。”

  一灯大师瞳孔微缩。

  身为五绝之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顾渊身上那股尚未散去的、令人心悸的余韵。那不是内力的压迫,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仿佛面对天敌般的战栗。

  “阿弥陀佛。”一灯双手合十,强压下心头惊骇,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人,“老衲这就让人封锁后山,任何人不得打扰。”

  院门合拢。

  原本喧嚣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顾渊盘膝坐下,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运转起那已经变异的九阳真经。

  轰!

  体内原本干涸的经脉,瞬间被金色的岩浆填满。

  这一次,不再是那种温和的滋养,而是霸道的重铸。

  如果说以前的九阳真气是奔腾的江河,那么现在,它变成了水银。沉重、致密,每一滴真气中都蕴含着足以炸裂岩石的恐怖能量。

  随着真气的运转,顾渊惊讶地发现,那场精神层面的“豪赌”,带来的收益远不止一门枪法。

  那是对武道理解的全方位跃迁。

  心意诀:95级;九阳真经:95级;龙象般若功:89级;武魂:第三重天。

  自己的实力似乎随着这一次“朝闻道”获得了小幅度的全方位提升。

  “因祸得福么……”

  顾渊内视己身,看着那原本断裂的肌肉纤维在金色真气的冲刷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肌理散发着淡淡的玉质光泽。

  他握了握拳。

  空气在掌心被捏爆,发出一声闷响。

  这种力量感,让人沉醉。

  ……

  七日后,临安。

  一片被临时清理出来的演武场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常公公一身大红蟒袍,立于场中。

  这位如今执掌大宋镇武司、权倾朝野的大内总管,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伺候人的老太监了。

  吸纳了皇宫大内无数秘藏,又在顾渊的指点下融汇百家,如今的大宗师常公公,一只手已经能够打一年前的自己。

  在如今的江湖,已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然而此刻,这位大宗师的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对面,站着顾渊。

  顾渊没有拿枪。

  他只是负手而立,甚至连那一身黑色的长衫都没有丝毫摆动。随意地站在那里,却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中心。

  “王爷,老奴……得罪了。”

  他想知道,自己和这位“主子”之间,到底还有多大的差距。

  话音未落,常公公动了。

  这一动,便是雷霆万钧。

  《葵花宝典》的极速被催动到极致,他的身影在原地拉出一道残影,化作一团红色的鬼魅风暴。

  漫天银针如雨,每一根都裹挟着足以洞穿钢板的真气,封锁了顾渊周身七十二处大穴。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势,顾渊只是抬了抬眼皮,伸手摸了下凤渊枪。

  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嗡——

  方圆百丈内的空气,如被抽干。

  高速移动的常公公,身形一滞。

  他发现,激射而出的银针,在距离顾渊三尺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纷纷悬停在半空,颤抖着发出一阵阵悲鸣。

  紧接着,顾渊向前迈了一步。

  咚!

  这一步,像是踩在了常公公的心脏上。

  常公公脸色煞白,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是要将万物吞噬、分解、归于虚无的绝望。

  在这股意志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大宗师修为,竟然运转晦涩,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这就是……曜日级?”

  顾渊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天阶功法,讲究的是“借势”。

  借天地之力,借风雷之威,以人力撬动自然。

  而曜日级……

  是“造势”。

  我所在之处,我即是规则。

  我说这里是深渊,这里便是深渊。我说这里万法禁行,你便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破。”

  顾渊嘴唇微动,吐出一个字。

  噼里啪啦!

  悬停在半空的数千枚银针,在一瞬间齐齐崩碎,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噗通。

  常公公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大口喘息着,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就像是一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死鱼。

  从头到尾,顾渊没有出一招。

  仅仅是释放了枪意,就让一位大宗师失去了反抗能力。

  “老奴……输了。”

  常公公低下头,声音苦涩至极。

  自从执掌镇武司,他日夜苦修,本以为即便追不上王爷的脚步,至少也能看到王爷的背影。

  他以为自己入了这大宗师的门槛,便算是登堂入室,能在这天下棋局中做个执棋者。

  可今日一战,却像是一盆冰水,将他的骄傲浇了个透心凉。

  “起来吧。”

  顾渊收敛气息,周围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消散,风再次流动,鸟鸣声重新入耳。

  常公公颤巍巍地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背影,眼中满是敬畏与无奈。

  “王爷,老奴本以为入了这大宗师之境,见您如井中蛙观天上月,虽遥不可及,却也能窥见几分光亮。”

  常公公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萧索,“可如今看来,老奴错了。”

  “这哪里是井蛙观月。”

  “这分明是……蚍蜉见青天。”

  蚍蜉撼树,尚且可笑。

  蚍蜉见青天,那是连撼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仰望那一望无际的浩瀚与绝望。

  顾渊转过身,拍了拍常公公的肩膀。

  “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路子没错,只是这天……比你想象的要高得多。”

  顾渊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苍山的云雾,看向了遥远的虚空。

  曜日级,只是开始。

  作为重生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止戈》的世界观有多庞大。

  随着版本更新,那些真正恐怖的怪物将会逐一登场。

  帝释天、笑三笑,那是把武功练成修仙的变态,动不动就是凤血龙元,长生不死。

  向雨田、庞斑、浪翻云,那是动不动就破碎虚空,肉身成圣的存在。

  还有那个号称“天师”的孙恩,那是能引动天地浩劫的狠人。

  如果不趁现在打下绝对无敌的基础,等到新版本开启,即便是他顾渊,也可能沦为背景板。

  “天渊……”

  顾渊虚握右手,感受着掌心能够撕裂空间的锋芒。

  有了这一招,哪怕将来面对帝释天的“圣心诀”,或者庞斑的“道心种魔”,他也有一战之力,甚至……一枪捅穿!

  ……

  入夜。

  大理城内,最为奢华的一处别院。

  屋内红烛高照,暖香浮动。

  顾渊慵懒地躺在软榻上,头枕着一双温润如玉的大腿。

  那是唐安安。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圣火教教主,此刻却像只温顺的小猫,正剥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递到顾渊嘴边。

  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果香。

  自从那晚的交易之后,唐安安似乎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定位。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彻底依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能抱上顾渊这条比金大腿还要粗的“天柱”,或许是圣火教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爷,这力道可还行?”

  唐安安柔声问道,另一只手轻轻按揉着顾渊的太阳穴,媚眼如丝。

  顾渊张嘴吞下葡萄,感受着那股清甜在舌尖炸开,随口应了一声:“尚可。”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中并没有多少沉迷女色的浑浊,依旧清明得可怕。

  这几日的修整,不仅让身体恢复到了巅峰,更让他将这次秘境所得彻底消化。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蓄势待发。

  “收拾一下。”

  顾渊从那温柔乡中坐起,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发出一阵爆豆般的脆响。

  唐安安手上的动作一顿,美眸中闪过一丝期待与紧张:“王爷,我们要去哪?”

  顾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夹杂着大理特有的花香吹了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那股逐渐升腾的寒意。

  他望向窗外的西北方向。

  “去西域。”

  “去看看铁木真送我的这份‘大礼’,顺便……教教那帮蒙古人,什么叫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