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萤光破厄-《穿越改造男女的身高体重》

  面纱女子的银铃骤然炸开尖锐嗡鸣,猩红面纱下溢出蛇信般的嗤笑:\"小杂种,还敢护着废物?\"

  她屈指轻弹,手中三寸短刃突然扭曲成丈许长的血色长鞭,鞭梢缠绕着暗紫色雷芒破空而来。

  小草被鞭风掀起的气浪掀翻在地,喉间溢出破碎呜咽。

  阿凌瞳孔骤缩,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却在长鞭触及少女脖颈的刹那暴起。

  少女腰间软剑\"铮\"地出鞘,刃身流转的龙脊纹路泛着青光,与鞭梢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电弧。

  \"放开她!\"阿凌的嘶吼撕裂夜空,发间银饰随着剧烈动作叮当作响。

  她的虎口被震得渗血,却仍死死抵住长鞭:\"你明明答应过——\"

  \"答应?\"面纱女子突然发出夜莺般的娇笑,长鞭突然诡异地分裂成三股,\"当你偷拿禁术典籍时,就该知道代价。\"

  她手腕轻抖,其中一股鞭梢骤然转向,精准缠住阿凌脚踝将人拽倒:\"不过是玄门弃徒,也配和本座谈条件?\"

  阿凌后背重重砸在石阶上,喉间腥甜翻涌。

  余光瞥见小草被长鞭勒得面色青紫,她突然发力咬住鞭身,龙脊印爆发出灼目光芒。

  与此同时,远处阁楼的希长猛地按住掌心,与阿凌刀刃上的印记同时泛起金芒。

  “想救他?痴心妄想!”面纱女子扬起长鞭,鞭梢凝聚的血色毒雾几乎要将希长吞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望轻踉跄着撞开石柱,发丝凌乱地垂落眼前,手中握着半截染血的琉璃簪。

  她的绣鞋早已浸透血水,每前进一步都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血痕。

  “停下!”望轻突然暴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决绝,“这一切不该由他承担!”

  面纱女子发出刺耳的笑声:“承担?你们这些蝼蚁,生来就是为玄门献祭的祭品!”

  长鞭如毒蛇般缠向望轻咽喉,却在触及她衣襟的瞬间被一道蓝光震碎。

  望轻将琉璃簪残片狠狠刺入困住希长的蓝光牢笼,簪尖迸发出细碎的裂纹:“就算这是错...”

  她剧烈咳嗽着,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牢笼上,泛起诡异的涟漪,“我也不认了!因为那是你,并不是我!”

  希长虚弱地抬起头,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别...危险...”

  “住口!”望轻回头冲他怒吼,眼泪混着血沫滑落脸颊,“其实我都知道,每次有危险都是你冲在最前面,所以这次换我来!”

  话音未落,牢笼轰然炸裂,万千碎片化作流萤腾空而起,照亮希长坠落的身影。

  “接住!”小草突然将燃烧殆尽的灯笼残骸抛向天空,最后一簇火焰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纯白空间瞬间被炽烈的火光吞噬,热浪掀起众人衣摆,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正在酝酿。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面纱女子的墨色裙摆如活物般翻涌,暗纹银线在扭曲中化作缠绕的蛇形。

  她指尖轻叩,虚空裂开三道猩红缝隙,水桶粗的锁链裹挟着黑雾呼啸而出:\"以为凭你们两个杂碎,就能打破千年禁制?\"

  锁链前端的倒刺擦着阿凌耳际掠过,在青砖上犁出三尺深痕。

  阿凌的瞳孔映出希长坠落的裂缝,那里还漂浮着方才琉璃簪炸裂的流萤。

  她突然反手握住短刃,龙脊纹在刀柄处剧烈发烫。

  \"接着!\"嘶哑的呐喊混着破空声,短刃化作青芒直坠深渊。

  面纱女子发出尖锐的嗤笑:\"垂死挣扎!\"

  最粗壮的锁链已缠向阿凌脖颈,却在触及肌肤的刹那被一道水幕冲散。

  希长破水而出的瞬间带起漫天碎玉,湿透的银发间闪烁着神秘符文,他精准扣住下落的短刃,刀柄上的龙脊印与掌心印记同时爆发出金光。

  \"姐姐!\"希长甩去刀刃上的水珠,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震颤。

  \"动手!\"阿凌凌空旋身,软剑与希长的短刃在空中划出十字。

  当两柄兵刃相交的刹那,金色光芒如涟漪般扩散,锁链撞上光盾的瞬间迸溅出万千火星。

  面纱女子的惊呼声中,坚不可摧的锁链寸寸崩断,碎成的铁屑竟在半空化作无数银色蝴蝶,翩翩飞向天际。

  “游戏,才刚刚开始。”面纱女子指尖缠绕着最后一缕断裂的锁链残片,猩红面纱下的笑意愈发癫狂。

  她轻挥衣袖,空中骤然炸开无数墨色咒文:“第二关,开始——”

  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万千黑雾消散在虚空中。

  阿凌踉跄着扶住石壁,看着掌心龙脊印的青光如风中残烛般明灭:“这印记...快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被空间坍塌的轰鸣撕碎,头顶的穹顶正裂开蛛网状的缝隙,簌簌落下的碎石擦着希长肩头砸成齑粉。

  “别管印记!”小草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少女染血的衣袖下露出新添的伤口,却仍咧嘴笑道:“你看那边!”

  她指向远方,望轻正将残破的琉璃簪插进地面,迸发的蓝光暂时撑起一片防护结界。

  希长握紧短刃,刀刃上残存的金光与阿凌相呼应:“阶梯出现了。”

  他的目光穿透不断坠落的尘埃,下方不知何时浮现出血色阶梯,每一级都镌刻着扭曲的古老符文,尽头隐没在翻滚的血雾中。

  星河深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仿佛有万条锁链同时崩断。

  阿凌望着同伴们被血污浸染却依旧坚毅的脸庞,龙脊印突然重新亮起微光。

  “走吗?”她握紧腰间软剑,剑尖挑起坠落的碎石。

  “当然。”小草率先踏上阶梯,灯笼里最后一点火苗在血雾中摇曳,“毕竟,我们还没让那女人知道,蝼蚁也能咬断巨龙的喉咙。”

  随着众人迈出第一步,整个空间的坍塌速度骤然加快。

  血色阶梯在脚下延伸,而更深处的黑暗中,传来某种古老存在苏醒的低语。

  碎石如骤雨砸落,阿凌挥剑劈开一块磨盘大的巨石,后背却被飞溅的石片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就在踉跄的瞬间,腰间突然缠上一道温热的手臂——希长不知何时欺身上前,用胸膛替她挡下了另一块坠落的残垣。

  “蠢货!你不要命了?”阿凌的怒吼混着咳血喷在希长肩头,却换来对方带着喘息的轻笑。

  温热的吐息扫过耳畔,希长贴着她耳畔低语:“姐姐,你忘了,当年你在刘家村祠堂偷酒喝,你被辣得直掉眼泪的样子,可比现在狼狈多了。”

  飞溅的火花照亮希长染血的侧脸,他刻意晃了晃重新握紧的短刃,龙脊印在黯淡的光线下如将熄的萤火,却仍在皮肤下倔强地跳动:“怎么?现在被碎石砸一下就怕了?”

  阿凌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翻涌。

  那年隆冬,他们躲在破败祠堂分喝偷来的米酒,她被辛辣呛得涕泪横流,而眼前的弟弟却笑弯了腰,用带着冻疮的手给她擦眼泪。

  “希长!”她突然反手扣住他手腕,软剑划破虚空斩碎又一波攻击,“等出去后,我要你把窖藏的桃花酿都赔给我!”

  “好。”希长低笑着将她护在身后,刀刃与虚空相撞迸发的火星中,两人龙脊印同时亮起微光,“等我们踏碎这血色阶梯,我用星光大轿抬着酒坛,亲自上门赔罪。”

  望轻的断剑\"当啷\"一声刺入地面,她踉跄着撑起身体,发间琉璃簪的残片随着动作晃出细碎的光。

  血顺着剑尖蜿蜒而下,在血色阶梯上晕开暗红的花:\"要不是小草的灯笼,我们现在早成蓝光里的养料了。\"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小草踮着脚追逐最后几只流萤,沾满尘土的裙摆扫过阶梯上的符文。

  少女突然转身,掌心聚着一团忽明忽暗的萤火:\"接着!\"

  她的眼睛在火光中亮得惊人,\"阿婆说过,光会聚起来。\"

  阿凌摊开染血的手掌,微凉的流萤落在掌心,瞬间化作温暖的光纹:\"就像我们?\"

  她看向身边浑身浴血的同伴,希长正用布条缠着渗血的手臂,断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

  希长抬头轻笑,龙脊印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大概是。毕竟连偷酒都能凑到一块儿的人,没道理在这折戟沉沙。\"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血色阶梯尽头翻涌的血雾上。

  望轻指尖抚过琉璃簪碎片,突然将断剑指向天空:\"那就让这些光,照亮他们的路。\"

  她话音未落,小草掌心的萤火突然暴涨,万千流萤从众人掌心腾起,在坍塌的空间里织成一道璀璨星河。

  小草掌心的流萤尚未完全消散,脚下的血色阶梯突然剧烈震颤,细密的裂纹中渗出暗红的液体。

  \"小心!\"阿凌的警告声被刺耳的嗡鸣淹没,整座阶梯如同活物般扭曲起来,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

  \"这声音...\"望轻捂住耳朵,琉璃簪的残片在发间剧烈摇晃,\"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哀嚎!\"

  她话音未落,阶梯尽头轰然升起一道巨大的青铜门,门上锈迹斑驳的纹路竟组成了锁链的形状。

  希长瞳孔骤缩,刀刃死死抵住地面:\"这才是真正的枷锁。\"

  他的声音被岩浆流淌的轰鸣掩盖——不知何时,阶梯表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滚烫的岩浆从中翻涌而出,瞬间将靠近的流萤灼成灰烬。

  门缝间渗出的黑雾在空中凝结,化作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其中一张面容逐渐清晰,赫然与面纱女子七分相似,却带着更加癫狂的笑意:\"欢迎来到囚笼的核心,你们以为斩断几条锁链就能逃脱?\"

  黑雾凝成的手掌穿透空间,直抓向阿凌咽喉。

  \"休想!\"阿凌挥剑劈向黑雾,却见刀刃触及的瞬间,那些扭曲的面孔突然发出尖啸。

  岩浆中伸出无数骨爪,死死缠住众人的脚踝。

  小草突然举起灯笼残骸,里面最后一点火苗在黑雾中亮起:\"光...还没灭!\"

  希长猛地将短刃插入阶梯,龙脊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不过是虚张声势!\"

  他的声音坚定,却掩盖不住额角因用力而暴起的青筋,\"姐姐,还记得我们在刘家村练剑的日子吗?越是绝境,越要破局!\"

  滚烫的岩浆舔舐着众人脚踝,小草染血的指尖突然被灯笼残骸缠住。

  那本该熄灭的竹骨灯笼竟自动悬浮而起,残余的火灵窜成三丈高的凤凰虚影,尾羽扫过之处,黑雾凝成的面孔发出凄厉惨叫。

  “你们看!”小草突然指向岩浆表面,那些扭曲挣扎的面容里,竟浮现出他们各自最恐惧的画面。

  希长的刀影下闪过无数被屠戮的村民,阿凌的剑刃上倒映着玄门长老冷笑的脸。

  “原来困住我们的,从来不是外面的锁链。”小草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在轰鸣的空间里清晰无比,“是心里那些...不敢面对的东西。”

  她的灯笼火凤突然俯冲,将岩浆中自己蜷缩哭泣的虚影烧成灰烬。

  望轻指尖摩挲着琉璃簪残片,碎片突然发出清鸣。

  “所以她才说蝼蚁永远是蝼蚁。”她抬眼望向青铜门上的锁链纹路,“因为我们一直在和自己的恐惧作战。”

  “接住!”希长将短刃抛向阿凌,龙脊印突然迸发微光。

  奇异的是,这光芒并未照亮眼前的危机,反而在岩浆上投出刘家村的轮廓。

  那里有他们嬉闹的祠堂,晒满稻谷的场院,还有村口老槐树下的石桌。

  “还记得我们偷酒被村长追着跑三条街吗?”希长抹去嘴角血迹,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笑意。

  “现在这点岩浆,可比村长的扫帚差远了!”他的刀刃划过地面,岩浆竟顺着龙脊印的光芒凝结成冰。

  阿凌握紧短刃,刃上的龙脊印与掌心印记同时沸腾。“小草,借你的火!望轻,你的琉璃簪!”

  她突然大喊,“我们劈开自己的心魔,就是斩断真正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