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地脉打嗝?-《世界大同缔造者》

  "噗通"一声,神棍像块门板般摔进院子,手里还抓着只烤焦的机械蜂,翅膀还在滋滋冒黑烟。

  "我说老唐,八卦台那里,嗯?"

  他抽了抽鼻子,拧着眉看向丹炉,"你们熬中药呢?这味比我上次炼的辟谷丹还冲。"

  后山八卦台的景象让众人齐齐倒吸冷气。

  青石地砖变成了琉璃质地,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七彩光。

  三个大比学子躺在阵眼处,手里攥着青铜钥匙碎片,碎片正发出蜂鸣,和空中的丹丸遥相呼应。

  唐雨柔跪在地砖上,指尖泛着鎏金色,面前浮着半透明的数据网,她七窍渗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圣祖......地脉在......打嗝?"

  "什么?"张九斤凑近了听:"还会放屁不?"

  "是呼吸。"

  唐雨柔咬牙切齿,量子灵根在虚空织出的网崩断几根。

  "像......像活物一样在喘气......"

  唐逸轩抬手扣下混沌鼎,鼎内星云如潮水般漫出,裹住整座八卦台。

  小破孩惊慌失措地抱住唐逸轩的小腿尖叫:"底下有东西在啃阵纹,像......像我昨天吃的龙须糖。"

  玉玲珑指挥着七星塔,"轰"地一声震天响,砸进地脉。

  塔底投射出的画面,让神棍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乖乖,青铜丹炉的镇物被吃成空心汤圆了?"

  只见地下深处,一团鎏金肉瘤正蠕动着,表面密密麻麻全是人脸,每张脸都在无声惨叫——赫然是历代祭祀者的元神碎片。

  "这招偷天换日玩得挺溜啊。"

  神棍搓了搓手,金乌真火在掌心凝成把光剑,剑刃上跳动的火苗却长成了向日葵形状。

  "我晕,又具象化错了......"

  唐逸轩没忍住笑,灵风剑出鞘带起一片寒光。

  剑身混沌道纹与地脉呼应共鸣,在地面映出一个巨大的罗盘。

  剑尖刚刺入肉瘤,整座围子村就像被按下快进键。

  青石板路变成流动的数据长河,古槐树窜天而起化作光柱,祠堂方向爆发出强光。

  供桌上的青铜钥匙碎片正在发烫。

  "父体......快逃......"

  秘境婴儿的啼哭被肉瘤发出的尖啸盖过。

  鎏金代码如逆流的瀑布,卷着众人往青铜门虚影里拖。

  唐逸轩在乱流中抓住一丝灵光,那是他飞升前刻在丹炉底部的生辰八字,此刻,正像漂流瓶一样,在数据海洋里浮沉。

  "九斤,震位七寸。"

  混沌鼎化作巨锤砸开屏障,露出后山地穴真容。

  张九斤抡起药锄,锄刃裹着诛仙剑意刺进肉瘤,只听"咔嗒"一声,锄头卡在肉瘤里拔不出来了。

  "卧槽,"他涨红了脸:"新买的锄头。"

  "用巧劲啊,笨蛋。"

  唐逸轩急得直跺脚。

  张九斤嘿嘿咧嘴一笑,冲着肉瘤大喊:"孙子哎,看招。"

  说着猛地一拧锄把,肉瘤发出凄厉的尖叫,被挑出来一枚跳动的心脏,心室内嵌着半块门环。

  唐雨柔的量子灵根也发生反应,少女眼中泛起数据流束:"我看见了,三十三重天的丹房里有十万......"

  话未说完,门环化作流光飞走,只在她掌心留下焦黑卦象。

  深夜,古窑里的炉火噼啪作响。

  唐逸轩将鎏金心脏投入丹火,三滴透明真露渐渐凝成。

  小破孩抱着露珠打盹,嘴角流着哈喇子:"老唐,这露水闻着真香,像果冻一样。"

  祠堂铜铃叮咚作响,众人赶到时,见供桌上青铜碎片正在发光,拼成半幅地图。

  神棍摸着下巴道:"合着咱们玩的是拼图游戏?下一块碎片是不是在?”

  "嘘——"唐逸轩抬手示意。

  檐角镇魂铃的裂痕不知何时愈合,门缝里漏出阵微风,带着点晨露的清新。

  晨光初现时,村口古槐抽出新芽。

  嫩叶上的朝露映着青铜门影,门后传来秘境婴儿的呓语,奶声奶气却透着说不出的苍凉:"父体......丹成......劫至......"

  张九斤打着哈欠路过,机械柴犬对着槐树不停的狂吠。

  他定睛一看,新芽上的朝露竟排成行小字:"下章预告:神棍的金乌真火烤串记"。

  "什么鬼?"他揉了揉眼睛,朝露却化作水珠滚落尘埃,只剩古槐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神农架的云海翻腾,比以前的灵气更加浓郁纯正。

  唐逸轩踩着青苔斑驳的千阶石磴拾级而上,松针上的晨露凉丝丝地渗进道袍领口,恍惚间又听见竹篮晃动的轻响。

  当年唐婉总爱追在他身后唠叨,说这雾海松涛配明前茶最是相宜。

  此刻,却只剩风穿过古松的呜咽,像极了她当年没说完的半句话。

  "老祖,镇界碑到了,入口改了位置,四千年不隐藏了,修仙者都可以进去清修。"

  李天正的智能语音打断思绪,这小子总把"到了"二字说得像外卖的。

  三丈高的青碑上,"昊天"二字被石斛兰缠成绿纱帐。

  碑脚两束量子玫瑰开得正盛,全息卡片忽明忽暗。

  秦氏第219代孙敬献,落款时间精确到纳米秒。小

  破孩从混沌鼎里弹出丸子头,鼻尖动得像只嗅松露的小狗。

  "老唐,老唐。这土里埋着甜甜的东西。"

  鼎耳阴阳鱼逆时针狂转,半截羊脂玉镯破土而出,裂纹里还凝着五千年前的雷光。

  这是当年秦月桐送给唐婉的封灵镯。

  唐逸轩指尖抚过镯上冰裂纹,想起那日雷劫前的午后。

  秦月桐把镯子套进唐婉腕间,笑得眼尾上挑:"替我看顾这傻子。"

  唐婉举着刚采的明前茶追出来,竹篮里的茶叶洒了一路。

  两座衣冠冢并立松下,左边碑刻"唐门婉卿之墓"。

  右边刻着"秦氏月桐之位",全息投影里的香火终年不灭,却照不暖冷透的石碑。

  "您留的《太乙长生诀》,现在学生们都用VR学。"

  守墓长老递来花名册,扉页跳出历代祭拜影像:有穿汉服的小姑娘在碑前摆电子香炉,有 bald 大叔用无人机撒花瓣。

  "上月唐氏宗亲会的时候......"

  话到嘴边,像是被霜风卷走,长老低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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