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渣兄要把她献给三皇子-《娇娇绣娘嘴甜心狠,权臣捧她上位》

  这是玉珠的声音。

  她口里叫着的大郎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池弘光。

  听到这声叫唤,池依依转头朝窗外望去。

  “依依既然病了,我更要过来探望,你走开,莫要拦我!”

  池弘光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前。

  池依依见状,眉心一沉。

  她还是小瞧了池弘光。

  她算到他今晚会回京,却没想到他连颜面也不顾了,竟然在这大晚上吵吵嚷嚷地找上门。

  看来京城里的流言已经传到他耳中,让他再也按捺不住。

  池依依关上窗户,看向陆停舟。

  陆停舟仍然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他现在也没法离开。

  池弘光已经进了院子,东厢房就一个大门,总不能让陆停舟就这么出去。

  一旦他和池弘光撞个正着,她的计划就完了。

  池依依抿抿唇,果断绕到桌后,扯住陆停舟。

  “陆少卿,请移步。”

  院子里,池弘光甩开玉珠大步如飞,转眼来到门前。

  “依依,”他嘭嘭拍门,“听说你病了,阿兄来看你。”

  玉珠冲上台阶。

  “大郎,六娘怕是还没起身,我先进屋替她收拾。”

  “滚开。”池弘光挥开她,“你是六娘的贴身丫鬟,你怎么照顾她的?她为何会生病?”

  “六娘是被崔账房气的。”玉珠顶着池弘光吃人的视线道,“她从衙门回来就病了。”

  “你!”池弘光被她看得心虚。

  他今日在西郊别院与人吟诗作对,玩弄风月,过得正是逍遥,严管家突然屁滚尿流地赶来,告诉他崔账房当众泄了他的底。

  这可不得了,池弘光当即推开怀里的美姬,揪着严管家一通细问。

  不问还好,一问更令他火冒三丈。

  崔账房不但在堂上喊冤,抖出他才是放印子钱的主使,更把这些年他如何花用公中账目倒了个底朝天。

  换作平时,池弘光不至于如此着急。

  崔账房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想拉他下水,衙门只会不了了之。

  至于花用公中账目,他是池府家主,花公中的钱怎么了?别人的唾沫星子溅不到他脸上。

  但这回不同以往。

  这是在衙门的大堂上,听到这话的不只有好事的百姓,更有池依依本人。

  池依依这些年从未过问公中账目,池弘光偶尔会在她面前抱怨,只说上司和同僚索取无度,他的俸禄还不够陪人吃顿便饭。

  对此,池依依总是柔声安慰,让他实在拮据就从公中取用。

  既然妹妹如此说了,他又怎能拂了她的好意。

  池依依这么能挣钱,他用得再多也只是九牛一毛。

  说不定她还藏了许多私房,就像当初雷姨娘那样,哪怕父亲卖光家产,她也舍不得拿出来供他们花用。

  当年要是没有他这个兄长,池依依早就被嫁给了鳏夫,现在还不知在哪儿吃苦。

  她开过蒙,念过书,理应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他虽然用了她的钱,不过是想让她少些内疚罢了。

  何况一个家里,始终得靠男子出头,若不是他在三皇子跟前得了青眼,别人都要拍他马屁,池依依的手艺再好,她的绣坊能有今日红火?

  所以对于花用公中之事,池弘光原是不当回事的。

  但崔账房在众人面前将他说得如此不堪,还抖出不少陈年旧事,按照严管家的说法,池依依不等案子审完就离了府衙,对严管家更是没有好脸色。

  如此看来,池依依对他怕是有了隔阂。

  池弘光回城以后,本想先去趟衙门探听虚实,但一进城就被人指指点点,他命小厮四处打听,得知百姓们将他骂成忘恩负义、侵吞家产的无耻之徒,还说他整日出入青楼赌场,直把他描述成一个浪荡子弟。

  这让池弘光实在难以忍受。

  那些人怎能将他和别的浪荡儿相提并论!

  他是池府家主,可不是那些靠父亲祖父荫庇的不肖子弟。

  别说他极少踏足赌场,就连青楼,近些日子也未再去了。

  青楼的女子只会哄骗钱财,哪里及得上他从扬州买来的美姬,不但能将自己伺候得舒舒服服,还将他的友人哄得眉开眼笑,无比羡慕他得了一双宝贝。

  池弘光扪心自问,除了却不过三皇子的要求,答应将池依依送给他做妾,他并无半点对不住池依依的地方。

  话说回来,让她嫁给三皇子也是为池依依打算。

  且不说那是皇亲贵胄,单说皇帝至今尚未立储,三皇子及其母家在军中根深蒂固,指不定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就落到三皇子头上。

  到那时,池依依就是宫里的娘娘,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哪里不比开一个绣坊来得快活。

  池弘光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是后悔,倘若池依依因崔账房之事与他生分,他那日在凌云寺里,就该早早将她献给三皇子,也不会闹出这许多事来。

  东厢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池弘光抬手又要敲门,门板忽然一动,向内开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往前扑了个空,险些栽了个趔趄。

  池依依举着一盏烛台,散着一头长发站在门里。

  “阿兄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清清淡淡,听不出是怒是怨。

  池弘光见她开门,松了口气。

  “依依,听说你病了,我特地赶回城里看你。”

  他抢过她手里的烛台,往她脸上照了照:“你哪里不舒服?郎中怎么说?”

  “没什么,就是胸口发堵,像是喘不上气。”池依依往里侧身,“阿兄请进,玉珠,快去泡茶。”

  玉珠担心地朝屋里望了眼,没见着陆停舟的身影,心知池依依定是将他藏了起来,悬起的心落了地。

  方才池弘光来到绣坊,问了两句话就往后院闯。

  恰好这会儿绣坊打了烊,店里的掌柜管事和一众伙计回家的回家,歇息的歇息,不等玉珠叫人帮忙,池弘光已来到后院。

  玉珠只好高声叫嚷,向池依依示警。

  眼看池依依胸有成竹,玉珠应声退下,表面是去备茶,实则赶着叫人到院外守着。

  池依依将池弘光带到书房。

  桌上摊着一本账册,池弘光见状,走过去若无其事道:“方才就见这屋亮着灯,你既病着,为何不好生歇息。”

  池依依叹了口气:“心里烦闷,索性找本账册看看。”

  池弘光拿起账册翻了翻:“你既醒着,刚才我在外叫门,你又怎的不应?”

  池依依与他对视一眼,赌气似地别开脸。

  “不想开。”

  池弘光翻动账册的手指一顿:“为何?”

  “阿兄心里清楚。”池依依道,“你今日进城,想必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敢问阿兄,崔账房所言是不是真的?”

  喜欢娇娇绣娘嘴甜心狠,权臣捧她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