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生门难走,死门难逃-《娇娇绣娘嘴甜心狠,权臣捧她上位》

  混乱之中,王渊听得风声扑面,连忙挥刀格挡。

  “当”的一声,箭矢击中刀身。

  他来不及庆幸,因为就在下一刻,两把长刀左右袭来。

  王渊情急之中抓过一名手下。

  “噗哧!”

  刀刃入体。

  手下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两把长刀往外一拉,鲜血喷溅而出。

  王渊丢开手下的身体,往后疾退。

  就在这时,他的身子陡然一震,一支长箭扎中他的右腿腿根。

  钻心的疼令王渊怒吼一声,一刀削断箭羽,仅余小半截箭身插在肉中。

  身前的两名禁军见他受伤,飞身上前,刀风裹面,虎虎生威。

  王渊本是军中大将,一手刀法并不比禁军逊色。

  他拖着伤腿左抵右挡,接连拦下数招,与禁军杀了个难分难解。

  然而他要对付的并不只眼前的敌人。

  几支暗箭接连袭来,好几次差点射中他的要害。

  他疲于招架,不一会儿,又受了好几处刀伤。

  他已然看出,那名弓手并不想要他的命,对方是想捉活口。

  他暗自咬牙,不再恋战,一刀逼退身前的禁军,转身就逃。

  他今日只带了十人上山,真正的力量还在山下。

  他忍着伤痛朝前飞奔,只想尽快跑出生门,寻求后援。

  然而“嗖嗖”几声,箭支越过他头顶,逼得他不得不改换方向,绕道潜行。

  两名禁军将他追得极紧,不知不觉间,三人离厮杀之处越来越远。

  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跃出,一脚踢飞他手里的刀。

  王渊骇极躲闪,却见来人正是他们之前围堵的那名江湖客。

  一想到今日之事全因这小子而起,王渊恨意陡生。

  他与对方对了一拳,蹬蹬蹬连退三步,看了眼身后的追兵,借势朝空当之处遁去。

  段云开见状却是脸色一变。

  “等等!”

  他纵身过去。

  却听“啊”的一声惊呼,王渊的身影突然消失。

  段云开半空中急忙扭身,落回地面。

  “完了!”他一拍脑门。

  两名禁军已然赶到,正要往前冲,段云开一把拉住两人。

  “有危险!”

  两名禁军互望一眼。

  前方蔓草青青,一条羊肠小道隐现其中,哪儿有凶险?

  段云开看出两人疑惑,解释道:“山里到处都是迷阵,偏这儿突然多出一条野路,不觉得奇怪吗?”

  他刚才跑到这附近,本想从小道中出去,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杀机。

  他就此停下,躲在一旁,打算待追兵来了再说。

  然而追兵没来,却听见来时的方向金铁交鸣,像是那伙人跟谁打了起来。

  他正想回头查探,就见王渊仓皇而来,身后追着两名禁军。

  段云开心知是陆停舟带人到了,当即跳出藏身之所帮忙拿人。

  然而人没拿着,听那声惊呼,怕是凶多吉少。

  段云开不由庆幸,多亏他长了个心眼没往前钻,否则惨叫之人就是他了。

  “怎么回事?”

  陆停舟出现在几人面前。

  段云开心虚地朝那条羊肠小道一指:“他跑过去,‘啊’的一声,不见了。”

  他学得活灵活现,陆停舟却是皱眉。

  他仔细看了眼那片草丛,抬脚走过去。

  “哎哎!”段云开拉住他,“知道是什么吗?你也敢进?”

  陆停舟不答,推开他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望着羊肠小道的尽头,驻足凝望。

  “霹雳弹还有吗?”他问。

  段云开从怀里摸出一颗:“最后一颗了。”

  陆停舟朝前方抬抬下巴:“右边有块白色的石头,看见了吗?”

  段云开眯眼:“圆的那块?”

  陆停舟道:“扔过去,炸了它。”

  “这么远?”段云开掂了掂手里的霹雳弹,深吸一口气。

  “喝!”

  他一声暴喝,腾身跃上半空,一道黑影甩手而出。

  “轰!”

  石块飞溅,眼前景象竟似扭曲了一瞬,那条羊肠小道赫然消失。

  两名禁军揉了揉眼,惊疑出声:“那是——”

  那是一道悬崖。

  一个整整齐齐的断口如被刀切,横在数丈开外。

  段云开倒吸一口凉气:“这回是真的了?”

  “你可以去试试。”陆停舟道。

  段云开往后一缩,十分贪生怕死:“我不去。”

  话虽如此,他嘿地一笑,足尖一点,轻飘飘地掠了过去。

  两名禁军心提到嗓子眼,眼看他稳稳落在悬崖边上,这才呼出一口长气。

  他们佩服地看了陆停舟一眼。

  “陆少卿,您怎么知道炸掉那块石头就能破除幻象?”一名禁军问。

  陆停舟道:“此处若是死门,便为杀阵,杀阵主凶,凶器为金,金为白色。”

  禁军恍然:“听上去好像很简单,但您不说,我们都想不到。”

  陆停舟平静道:“便是不以五行推断,那片幻象中,只有那块石头的颜色和别处山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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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悬崖边上。

  段云开听见陆停舟后一句解释,笑道:“你这双眼比我还利,难怪箭法比我好。”

  “人呢?”陆停舟问。

  段云开耸肩,往崖下一指:“多半掉下去了,山崖太高,看不清。”

  陆停舟低头望了眼,只见脚下壁立千仞,密林葱茏,人若从这儿掉下,绝无生路可言。

  “得赶紧下山。”陆停舟道,“山里应当还有一伙人。”

  “可这条是死路。”段云开道,“我在阵里走了一天一夜,死活没找到出口。”

  “不要紧,”陆停舟道,“布阵之人已经抓到了。”

  段云开一愣:“何时?”

  “我过来的时候。”

  “啊啊啊啊!——”远处传来杀猪般的惨叫,伴着此起彼伏的犬吠。

  陆停舟挑了挑嘴角:“花卷与馒头当记首功。”

  秋风岭外的大道上,玉珠递给池依依一块拧干的湿帕:“六娘,擦把脸,解解乏吧。”

  池依依接过帕子,在颈间按了几下。

  玉珠见她两眼一直盯着山上,劝道:“您的眼睛也该歇歇,这么大太阳,别晒花了眼。”

  池依依笑笑:“知道了,树荫底下凉快,不妨事。”

  玉珠叹了口气:“姑爷他们去了半天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就是好事。”池依依反过来安慰,“若有动静才叫人担心。”

  话音未落,一名在大路上望风的小厮跑了回来。

  “六娘,有队人马往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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