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学校-《被虐后,我实现了财富自由》

  酒店套房里,游戏胜利的音效再一次响起。

  屏幕上跳出“MVP”的字样,属于那个ID叫“不下国标不改名”的猴子。

  林晚晚的瑶,战绩是华丽的0-0-28。

  她把“躺”这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耳机里传来那个清朗的男声,带着熟悉的笑意。

  “妹妹,还来吗?”

  这半个多月,她从青铜一路被带到了星耀,全靠这位素未谋面的野王哥哥。

  林晚晚看了一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下午三点。

  又是一天快要过去。

  “不来了,有点事。”她难得地回绝了对方的邀请。

  “行,那我下了。”

  对方也干脆,直接解散了队伍。

  林晚晚退出游戏,点开了银行APP。

  看着余额里那串依旧赏心悦目的数字,她心底却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紧迫感。

  钱,是会花完的。

  她不能一辈子躲在酒店里打游戏,靠着一个不知是人是狗的野王哥哥虚度光阴。

  她想要的生活,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过上收租婆一样的咸鱼人生。

  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合法、稳定、能摆在明面上的身份。

  一个大学文凭,是最低的门槛。

  原主留下的这个烂摊子里,唯一还算有点价值的,就是那个还没毕业的大学学籍。

  C市电影学院。

  她请的假,快到期了。

  该回去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林晚晚从床上坐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涌了进来,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生机勃勃。

  她不能再当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

  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来的时候就一个背包,现在还是一个背包。

  只是包里多了几件新买的换洗衣物,还有那张沉甸甸的黑卡。

  她走到浴室的镜子前。

  镜中的人,脸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淡淡的青黄色印记,不仔细看已经很难察觉。

  她剪得更短了一些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像个清秀干净的少年。

  眼神里,再没有了初来乍到的惊惶。

  那是一种被金钱浸泡过的、特有的平静与坦然。

  林晚晚对着镜子,扯出一个笑容。

  再见了,炮灰的命运。

  你好,我的躺平人生。

  她背上包,没有丝毫留恋地办理了退房手续,走出了这家住了半个多月的酒店。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C市电影学院。”

  ……

  与此同时,市中心最高的摩天大楼顶层。

  顾子昂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根燃烧了半截的雪茄。

  他身后,助理躬着身,大气不敢出。

  “人,找到了?”

  顾子昂没有回头,声音里透着一股不耐的阴沉。

  这半个月,他几乎把整个C市翻了一遍。

  那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甚至查了全市所有医院的入院记录,都没有找到一个叫林晚晚的。

  他哥的手段,还真是干净。

  “顾少,人没找到,但是……”

  助理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将一个牛皮纸袋双手奉上。

  “我们查到了她在C市的身份信息。”

  顾子昂缓缓转过身,接过那个纸袋。

  他拆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叠资料。

  第一页,是一张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孩留着齐肩的长发,没化妆,一张素净的脸,五官清秀,眼神却有些怯懦和呆板。

  跟那一晚,那个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眼神里全是破碎惊恐的女人,判若两人。

  也跟他哥口中那个心机深沉、欲擒故纵的“他”,完全不沾边。

  顾子昂的指腹,在那张照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继续往下翻。

  林晚晚。

  C市电影学院,导演系,大三在读。

  家庭住址:临江市,一个他听都没听说过的三线小城。

  父母情况那一栏,写得更加详细。

  父亲,林建国,无业,有多次赌博被拘留案底,欠下高额赌债。

  母亲,王秀兰,患有尿毒症,长期需要透析治疗,在一家小超市做收银员。

  资料的最后,还附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林晚晚的父母,看起来苍老而疲惫。

  另外几张,是他们所住的那栋破旧居民楼,墙皮剥落,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顾子昂看着这些资料,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变得玩味起来。

  一个烂赌鬼父亲。

  一个重病的母亲。

  还有一个深陷泥潭,拼了命想往上爬的女儿。

  所以,女扮男装去会所当服务生,是为了钱。

  处心积虑接近苏清雪,也是为了钱。

  甚至,被他哥识破,被他折磨,最后拿钱走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多么无趣,又多么现实的答案。

  顾子昂将那份资料扔在桌上,重新拿起那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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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吐出,模糊了他脸上危险的神情。

  他原本以为,那是一只不听话的、有爪子的小野猫。

  他享受征服她反抗的乐趣。

  可现在这份资料告诉他,那不是猫。

  那只是一条被逼到绝境,不得不亮出牙齿的流浪狗。

  只要给她骨头,她就会摇尾乞怜。

  无趣。

  太无趣了。

  顾子昂眼底的兴奋,在一点点褪去,转为一种高高在上的、厌倦的审视。

  他甚至在想,他哥顾霆渊是不是也看过了这份资料。

  所以才那么笃定,用钱就可以解决一切。

  甚至还警告自己,不准再动“他的人”。

  真是可笑。

  这种用钱就能买到的货色,也配称作“他的人”?

  顾子昂掐灭了雪茄。

  他拿起手机,调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他那天用手机,偷拍的。

  照片的像素不高,有些模糊。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那个“少年”昏倒在凌乱的床单上,身上那件被撕破的衬衫滑落一旁。

  皮肤很白,白得像雪。

  上面布满了青紫交错的、由他亲手制造的痕迹。

  脆弱,破碎,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顾子昂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无趣吗?

  不。

  这张脸,这具身体,可一点都不无趣。

  尤其是她哭起来的样子。

  他忽然又有了一点兴趣。

  他拿起那份资料,重新看了一眼那个学校的名字。

  C市电影学院。

  导演系。

  他嘴角的笑容,重新变得危险而残忍。

  既然你这么会“演”,那我就陪你好好搭个台,唱一出戏。

  他拨通了助理的内线电话。

  “去查一下,C市电影学院,最近有没有什么毕业投资项目。”

  助理连忙回应:“有的顾少,他们每年都有……”

  “那就把它买下来。”

  顾子昂打断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告诉他们,今年的毕业作品,由我来当评委。”

  “我要亲自去挑选,那些有潜力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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