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江东烟云(23)-《快穿:最强工具人出征,寸草不生》

  叶兴茂大喜,连连磕头:

  “谢大人!”

  “草民就知道,大人是青天大老爷,不会冤枉好人!”

  王知府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牢房。

  三日后,王知府以“证据不足,叶兴茂系被血手十三鹰胁迫”为由,将其释放。

  随后,他派了人去苏府缉拿华清。

  罗翔带着五名捕快进苏府堂厅时,只见赵露端坐在太师椅上,素色裙裾下露出的鞋面绣着不起眼的缠枝莲,手中茶盏稳如泰山:

  “罗捕头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罗翔微微而笑:

  “苏夫人,知府大人想请苏老爷喝茶。”

  “麻烦,请他出来吧。”

  赵露目光一凛,语气平淡:

  “知府大人公务繁忙,老身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罗翔冷笑了几声:

  “这可由不得他了。”

  “请苏老爷乖乖配合,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苏小天皱了皱眉:

  “我爹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人!”

  “前天夜里,那么多人看到叶兴茂和土匪勾结在一起,你们偏偏把他给放了。”

  “现在倒来寻我爹的不是了。”

  罗翔从袖中抽出通缉令摔在桌上:

  “你爹勾结匪寇、杀人越货,条条都是死罪!”

  他抬头看向赵露,厉喝:

  “夫人最好劝苏老爷束手就擒,否则——”

  赵露长叹了一声:

  “罗捕头,你来得实在不巧。”

  “我家老爷早上刚出门了。”

  罗翔眉头大动,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么?那也太巧了。”

  他转身吩咐下属:

  “给我搜。”

  片刻后,一个下属折返回来:

  “头儿,有情况。”

  罗翔赶到时,几个捕快正围着佛堂供桌团团转。

  供桌下一块青砖被撬起,露出半尺见方的洞口,洞里隐约飘来潮湿的泥土味。

  “头儿,地道!”

  一名捕快举着火把探身进去,却被罗翔拽住后领:

  “慌什么?”

  他掏出火折子扔进去,火光映出洞壁上新凿的痕迹:

  “看来老东西早有准备。”

  赵露走了过来,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罗捕头说笑了,我家佛堂向来清净……”

  “清净?”罗翔踢了踢洞口边缘的新鲜泥点,忽然抽出佩刀指向赵露:

  “夫人可知,窝藏要犯是什么罪?”

  苏小天怒吼着挥拳冲来,却被两名捕快按在地上。

  赵露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恢复镇定:

  “罗捕头要搜便搜,我苏家行得正坐得端。”

  一个捕头下了地道,并没有找到人。

  罗翔安排几个人守在苏府,便回去复命了。

  王知府听完罗翔的禀报,气得将茶盏砸在地上:

  “废物!连个老头子都抓不住?”

  他盯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冷笑:

  “去把叶兴茂请来,本府要与他商量商量,如何钓这条漏网之鱼。”

  几天后,华清到了省城,买了一栋别致的小院。

  这小院位于省城近郊,毗邻浣花溪。

  院外青石板路蜿蜒。

  院内两棵百年银杏枝桠交错,金黄的叶片落在白墙黛瓦上,宛如一幅淡墨山水画。

  华清站在朱漆拱门前,望着门楣上“静庐”二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华清去了顾府,见到了巡抚顾子谦。

  顾巡抚曾在江东城任知府一职数年,和原主关系匪浅。

  他对华清到来很意外,华清邀请他晚上到自己新买的小院喝酒。

  晚上,浣花溪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拂过静庐院中的银杏树梢。

  华清站在廊下,望着顾巡抚的官轿在暮色中缓缓停住。

  “顾大人,一路上辛苦了。”

  华清迎上前去,一脸恭敬地作揖。

  顾巡抚下了官司轿,上下打量着这座小院,鎏金袖口拂过门框上的铜制门环:

  “若非门上‘静庐’二字,某险些以为误入哪位隐士居所。”

  华清微微一笑,引着对方穿过回廊。

  墙角的青苔被月光染成黛色,石桌上已摆好四碟江南小菜,青瓷酒壶正冒着热气。

  他亲手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中泛起涟漪:

  “当年在江东,老兄最爱喝香满楼的‘琥珀光’,小弟特意托人从老家捎来。”

  顾巡抚忽然按住华清斟酒的手,目光如炬:

  “苏兄,来之前刚刚得知江东知府王崇焕已行文全省,通缉令上你的罪名可是勾结匪寇,敲诈勒索,杀人灭口。”

  “此事当真?”

  华清神色未变,放下酒杯:

  “顾大人,请随我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小院的书院。

  华清抬手轻推紫檀木柜,暗格缓缓滑开时,顾巡抚瞳孔骤缩:

  整面墙的鎏金柜格里,码放着齐整的银元宝。

  烛光掠过元宝堆成的小山,将两人影子映在墙上,碎成一片斑驳的金芒。

  “这些是?”顾巡抚的指尖擦过元宝边缘,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华清从怀里掏出小院的房契:

  “顾大人,这个小院,现在是您的了。”

  顾巡抚猛地抬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华清赶紧下拜:

  “顾大人,叶兴茂勾结血手十三鹰,杀了守城士兵,想要血洗我苏府。”

  “可是王崇焕却收了他的钱子,反要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请顾在人为小人主持公道。”

  顾巡抚看了看银山,笑着从华清手中接过房契:

  “苏兄,快请起。”

  “都是自愿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月过柳梢时,顾巡抚的官轿悄然离开静庐。

  华清站在银杏树下,望着轿帘上绣的獬豸图案逐渐消失在花溪尽头,嘴角再一次勾起冷笑。

  “擦,叶老狗,不就是往外送钱吗?”

  “谁特么不会啊?!”

  几天后,顾巡抚的官车在江东城正门前缓缓停下。

  守城士兵见是巡抚大人仪仗,忙不迭跪地叩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王崇焕何在?”顾巡抚掀开车帘,蟒纹补服在风中猎猎作响。

  王崇焕率领一众官员匆匆赶来,官靴踏过满地碎金般的银杏叶,额头冷汗混着胭脂水粉直往下淌:

  “卑职不知大人亲临,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