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烂好人兄妹-《听不懂日语的我成了东京高中生》

  “藤原同学,你刚才说什么?”

  露水刚才沉浸在本能的母爱里,并没有听清千鹤说的话。

  千鹤身体一抖,有些心虚的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没什么。”

  她可不敢直接说,秋月同学,你的胸好大好软啊,我也好想要啊。

  这种就算是同性也能算是性骚扰的鬼话。

  千鹤赶紧转移话题,生怕露水继续追问刚才她说过的话。

  “对了秋月同学,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你不回去上课真的没事吗?”

  露水一愣,随后一把松开怀中的千鹤,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震惊的说道。

  “对啊,这下完蛋了!”

  露水慌慌张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准备往教室跑去,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迟疑地转头,看向坐在马桶上眼眶还有些微红,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千鹤。

  “那你怎么办?现在就这个样子回教室吗?”

  千鹤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头有点晕,打算用手机跟老师请个假,自己先去保健室躺一下。”

  露水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说道:“那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千鹤强撑着笑了笑,摆摆手说:“不用啦,你快去上课吧,我自己能行。”

  她觉得自己已经麻烦了露水够多的了,人家能安慰自己到现在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露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回了千鹤身前向她伸出了一只手笑着说道。

  “走吧,我送你去保健室。”

  “那你怎么办?”千鹤有些担心露水上课迟到这么久才回去,我会不会挨老师批。

  露水苦笑一声说道:“我总不能把你丢在这不管吧。”

  千鹤呆呆的看着露水的脸有些失神,不自觉地就呢喃着说了一句。

  “你们两兄妹真像啊,都是个烂好人。”

  露水听到这不知是嘲讽还是赞扬的话,她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因为她听到别人说自己和青野莲很像。

  “青野,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快快快,快点去保健室找校医帮你包扎一下。”

  高桥介捂着眼睛不敢直视青野莲血淋淋的右手。

  黑木本一也皱着眉说道:“你直接去保健室就好了,老师那边我帮你跟他说。”

  青野莲捂着一直在出血的右手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谢谢。”

  他刚才收拾地上玻璃碎渣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千鹤最后离去时的表情,结果一不留神手就被玻璃碎渣给划破了。

  不过好在看起来只是划破了点皮,顶多就流点血不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高桥介看着急匆匆往班主任办公室跑的黑木本一,他在心中犹豫的一下最终一咬牙,不管了!兄弟要紧!

  他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的似的看着青野莲说道。

  “兄弟!这节课我不上了!我陪你去保健室休息。”

  青野莲捂着还在流血的右手,无语的看着高桥介吐槽道。

  “你小子就是单纯不想去上课吧。”

  “哎,你怎么知道的?”

  高桥介眨了眨眼震惊的问道。

  青野莲叹了一口气,“哎——你回去上课吧,我自己去保健室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高桥介继续争辩青野莲补充道。

  “你难道又想要像上次一样又被老师请家长吗?”

  原本还想再争辩几句的高桥介直接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青野莲不管停留在原地的高桥介,独自一人向着保健室走去。

  青野莲到了保健室门口,门没关紧,青野莲也懒得敲门说敬语了,直接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现在自己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流血,还扯那些没用的礼仪那自己就真是脑子瓦特了。

  青野莲左右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平时坐在保健室沙发上的E罩杯的女校医。

  奇怪,池田老师呢?青野莲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些疑惑校医去哪儿了?

  没得校医自己该怎么处理伤口?

  等一下,我陷入思维误区了,我为啥一定要校医帮我处理伤口呀?

  青野莲忽然意识到自己就算没有校医也可以处理伤口呀,手上的刮杀只是最简单的伤口,再加上自己现在25点的医术等级处理这些小伤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吗?

  想到就做青野莲先是从柜子里翻出医用夹子,用酒精消了消毒。

  接着受伤的那只手微微张开用肌肉扯开受伤的皮肤,拿消毒过的医用夹子将伤口内的玻璃碎渣夹出。

  接着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伤口,血珠混着玻璃细碴往下掉,过程中青野莲全程没皱眉头。

  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相比在幻象中被人分尸砍头,这点疼痛跟挠痒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处理完碎渣就应该开始给伤口消毒了,青野莲单手翻找着医疗柜子试图找出碘伏,可碘伏却怎么也找不到。

  “奇了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没有呢?”

  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青野莲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最终他把目光投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精上。

  青野莲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喉咙也本能的咽了口唾沫。

  这玩意儿虽然说也能消毒,但是疼啊,而且那种刺激感和被砍掉一只手比起来也没啥区别。

  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

  青野莲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桌前拿起了那瓶酒精来到了洗手台前。

  用牙咬开酒精盖子,妈的死就死了!青野莲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他将受伤的手伸出随后直接将酒精一股脑的倒在了伤口上。

  小刀拉屁股的疼痛瞬间传入他的脑中,“嘶——”青野莲倒吸一口凉气,真他娘的痛。

  消毒完后,血还在渗,青野一把车扯过纱布按了上去,力道重得指节发白,缠胶带时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最后往伤口上拍了拍,看着那块洇开淡红的纱布,喉结滚了滚,这他妈割到动脉了吧,怎么还在流血呀?

  顺手把染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转身拿起创可贴加固。

  就在这时,他发现病房的角落白布帘子后隐隐约约的好像躺着一个人。

  青野莲原本没多太在意,保健室里有同学来躺着也是常有的事儿,他自己之前不想上课也装病过两次跑到这里睡觉。

  但白布帘子后的那道人影实在显眼,哪怕是隔了一层白布帘子也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有着一头红发。

  青野莲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手慢慢拉开帘子。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千鹤,她正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红发如散开的焰苗,垂落在枕头上,几缕被泪水濡湿的发丝黏在她脸颊。

  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水光,眼下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刚被晨露打湿的花瓣。

  嘴唇微抿着,带着哭过的轻肿,呼吸轻浅却不平稳,偶尔蹙一下眉,仿佛梦里还凝着未散的委屈。

  她半个身子蜷在被子里,整个后背露在外面,这可以看出她睡觉的时候十分不老实,有踢被子或者乱动的情况。

  红发与白皙的脖颈相衬,那抹红褪去了平日的张扬,只剩被泪水浸过的柔软,像燃尽的火星,余温里裹着未消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