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咋,科举开唠闲科了?-《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

  夜间,赈灾队伍安营扎寨。

  因着是满月、光线不错,入了夜还行了一段。

  炎炎夏日,太阳下山了依然闷热得很,秦昭玥下了马车在周围走动。

  中午苏醒之后她就没再睡过,整个人却还是懒懒散散的,最大的问题就是热。

  可不像在府邸,热了有冰鉴、饮冰浆子,马车上阳光暴晒得跟蒸笼似的,打扇扇出来的都是热风。

  所以在马车里秦昭玥早早就把外衫和金丝软甲都脱了,仅穿内衫。

  桃夭和碎墨死死守着,连车帷都不可能掀开一下。

  虽然当朝男女大防不如之前严厉,但这样的公主若是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的时间,秦昭玥悔得肠子都青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她已经痛定思痛,这趟返程之后要死死守在京城,大好河山什么的与她再也无缘。

  除了热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无聊。

  这个年头娱乐匮乏,在京城还可以吃酒玩耍、看男模跳舞什么的,这一路上能做什么?

  也没小说看、也没短视频刷,在马车里坐了一下午,可把她给闷坏了。

  趁着夜间做饭这工夫,赶紧出来透透气。

  “碎墨,教我骑马吧。”

  碎墨没解决,只要这位不整幺蛾子,她愿意配合。

  牵来一匹温顺的马,搀着其坐上之后,亲自领着在前面引路。

  没想到的是,公主还挺有天赋,不一会儿就有些熟练了,能够小跑着绕绕圈。

  秦昭玥快速找到了节奏,愈发从容。

  毕竟她的身体素质今非昔比,六品武者已经初步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

  骑马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相当于只是兑现天赋罢了,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不远处的裴雪樵看着这一幕,听到策马时银铃般的笑声,不自觉嘴角扯出了个细微的弧度。

  “鹤卿兄,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裴雪樵当即回神收敛了表情。

  “咱们这位六公主啊……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派她赈灾。”

  “是啊,看到了没有,她可是带了十几个婢女随行。”

  “这哪里是赈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郊游呢。”

  裴雪樵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可是看着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婢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青鸾卫一般人可接触不到,而且在宫中都戴着面具,所以这些随行的官员并不清楚这些人其实不是婢女。

  秦昭玥此次出行其实就只带了一个桃夭而已,这对王公贵族来说已经是相当简陋了,连五皇子带的都不止一人。

  裴雪樵想了想,他有什么立场替六公主反驳?

  严格来说他们还有私怨,他可是被下药出丑!

  一想到那句“手无缚鸡之力”,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站起身来一甩袖袍,大步往秦昭玥的方向走去。

  “诶,鹤卿,你干什么去!”

  大家都惊呆了,虽说这六公主不成体统,但也是皇族啊。

  他们在背后说几句悄悄话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敢当面叱责?

  可裴雪樵脚下飞快,已经走出去一半路程了,那群同僚这时候也不敢生硬将他叫住。

  “算了算了,他是宰相嫡子,叱责两句应该没事。”

  “怕就怕这位半路作妖,到时候影响赈灾才可怕,这时候让她清醒一点也是好事。”

  裴雪樵一怒之下冲了出去,走到半截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可是已经到这儿了,总不能又折返回去吧,让那些同僚怎么看他?于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秦昭玥刚刚习惯了骑马,撒欢了一阵刚下马,就见裴雪樵迎面走了过来。

  “你怎么也在队伍里?”

  裴雪樵刚刚来到近前规规矩矩行了礼,当头就听见了这话,“我一早就在!”

  “哦,没看见。”秦昭玥无所谓道,当时光顾着看帅哥了,五六千号人哪里顾得上他啊。

  裴雪樵:!就好气!

  不远处的同僚们看起来在休息谈天,实际上余光都瞥着呢。

  “完了完了,雪樵老弟怕是被骂了。”

  “那肯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性子。”

  “诶,雪樵老弟气得都颤抖了嘿!”

  ……

  裴雪樵君子如玉,那是人群中惊鸿一瞥的存在,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脸都气白了。

  “公主殿下,我们是去赈灾不是玩乐,带这么多婢女前呼后拥不好!”

  刚说完就后悔了,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

  最多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可一张口语气却太过生硬了些。

  原本想的是规劝,毕竟那么多官员和禁卫看着呢,总要有些天家威严。

  他被下药是没错,六公主及时发现、将计就计,说明并非没脑子的,只是有些……跳脱。

  此次赈灾虽不是正副使,但若是表现良好,也能挽回些不好的名声,这才赶来规劝。

  秦昭玥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她哪里知道裴雪樵心里头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表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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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堪的名声可是她的保护伞,挽回?别闹!

  双手叉腰,扬起脑袋睨着他,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听说你还是个状元,咋滴,现在科举都设‘管闲科’了?你管闲状元呗?”

  “你!”

  “你什么你,一个大男人专盯着我的婢女看什么?

  用点药就把持不住自己,扭得跟个蛆似的,管好你自己吧细狗。”

  裴雪樵涨红了脸,“你!我不是细狗!”

  “嘁,”秦昭玥不屑撇嘴,“你问问我的婢女,你是不是细狗?”

  桃夭不懂什么叫细狗,但是她愚忠啊,立刻点头,“没错,是细狗。”

  裴雪樵:!

  不待他再说什么,秦昭玥扭头就走。

  碎墨转身前最后瞥了眼裴雪樵,暗自摇了摇头。

  她也有些瞧不上这位宰相嫡子,不过也能理解。

  外人看来六公主可不就是带了一堆伺候的婢女吗?

  只有她们自己人清楚,实际就带了一个,而且也不怎么折腾人。

  嗜睡贪凉些罢了,中午啃干粮也没说什么,可见并没有多么娇气。

  碎墨总算知道为什么六公主在外的名声那么差了。

  明明是好的,偏偏就是不解释,还逮着人家一顿讽刺。

  就她那嘴,谁还会深究真相,可不就只剩怨怼了吗?

  秦昭玥是爽了,徒留裴雪樵在原地。

  不知是气得还是恨自己没表达清楚意思,整个人看起来萧瑟如秋风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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