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借生-《诡实录之中式小故事》

  也许是有了宋问昔的加入,玉屏和郭宁选取游玩的地方,虽然有些顾虑,但实在是不多。

  两天的时间把水上乐园,还有偏远的山区漂流,晚上的夜店之旅,通通玩了个遍。

  几人分别时,玉屏还有些不舍。直言下次让边婳带上宋问昔和简易一起,上玉芳洲做客去。

  “到了肃州,去我家里坐坐吧?之前从西宁回去,我没和他们提过你,他们也都没有再问……其实我母亲真就把你当儿子一样的。”

  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车子在高速上稳当前行,宋问昔始终沉默不语,边婳只能找了个话头。

  宋问昔微微转头,看向边婳,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边婳心里莫名安定。

  “那咱们中途在哪儿停啊?”看着导航里显示还剩下8个小时的路程,边婳想着先定好吃住的事,免得临时匆忙。

  “看看下四点左右能开到哪儿吧?今天初一,晚上也不大好太迟。”

  在蜀中待了几天,竟然已经农历七月初一了,宋问昔提到,边婳才反应过来。

  找了好一会儿,边婳决定让宋问昔再开三个小时左右,到云湖市,下了高速就是市区,生活上也方便很多。

  但唯一的不足就是,云湖没有什么可供游玩的地方,吃了饭,在中心公园散个步,就只能回酒店休息了。

  两人饭后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就回到酒店。

  这一路上,宋问昔一件件的,把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和遭遇说给边婳听。

  一个说,一个听,突然就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第二天,所剩的里程不多,宋问昔特地备好礼物,才驱车前往苏宅。

  刚一进门,看到宋问昔,边婳的母亲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看到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么久都没来,快进来快进来,哎哟,还是两个人一块儿回来的。”

  那语气,可真是欢欣雀跃。

  甚至把边婳晾在一边,拉着宋问昔的手,嘘寒问暖,又是倒水又是拿水果,十分热情。

  接着,又让厨房安上了酸甜口的菜色,无论如何,都要留宋问昔吃个午饭。

  中午苏家其他人要是忙着,基本就不回家吃饭了。

  饭桌上,就三个人坐着,边婳的母亲不停地给宋问昔夹菜,“问昔啊,多吃点,别客气。”

  边婳在一旁看着,觉得既好笑又欣慰。好笑的是母亲那热情过度的模样,欣慰的是,当初受托顾着宋问昔,如今看到他走出情绪桎梏,觉得一切都很圆满。

  宋问昔一边礼貌回应着,一边认真地吃着碗里的菜。那努力却又拘谨的样子,和之前放松的状态还是有些差别的。

  饭后,两人在院子里消食,边婳抬头看着宋问昔,轻声说:“别太客气,你就当是自己家。”

  宋问昔温柔地笑了笑,“谢谢。我很开心,以前是,现在也是。”

  “母亲说留你住几天,你答应了的,不会反悔吧?”

  “不会。”

  “不能突然消失吧?”

  “不会。”

  *

  午休过后,两人本来打算出去洗个车,一路高速开回来,虫子的尸体沾满了前保险杆。

  再顺道逛逛,买些新衣服。宋问昔说他那些老伙计,跟着流浪了两年,恐怕都不太中用了。

  这一下楼,两人就和何震其夫妇打了个照面。

  “哎,这不是小宋先生嘛,好久不见了呀。”

  何震其见了人,隔着老远就已经站起来了,宋问昔也只能小跑着上前,和对方握了握手。

  王明丽也对着边婳打招呼,只是一个眼神,宋问昔和边婳都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眼神太过直接,王明丽有些迟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确定地问道:“我这是……哪儿不对吗?”

  “额……”边婳想着该怎么说比较合适,但卡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讲,干脆直接抛了个眼神,把这个任务交了出去。

  宋问昔了然。

  “你这印堂不太对,这又是农历七月,你印堂上有一根很浓密的黑线,最近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或者不舒服的吗?”

  “这……”何震其惊得也看向自己的妻子,可他并看不出那所谓的黑线,只能一脸惊恐地看向宋问昔和边婳。

  王明丽突然扶着胸口,有些摇摇欲坠,何震其和边婳的母亲都赶忙上前,把人扶住。

  “没有啊,没有哪里不对劲,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呀。”王明丽答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是见过那些事的,自然是更害怕些。

  边婳“啧”地一声,轻拍了宋问昔的手臂,见她有些恼了,宋问昔才找补道:“现在倒还不是很难办,只是要找出问题的症结,冷静些,好好回忆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可人吧,这越是紧张,就越是想不起东西。

  没办法,两人洗完车,买好衣服,干脆收拾了东西,跟着住到了何家。

  在肃州,但凡是认识王明丽的,基本也都知道边婳,苏家的小女儿,最近这段时间经常接手业务,之前呢,更是有一些传言,倒是宋问昔,有许多人是不认得的。

  外头的雨水瓢泼而下,敲在地上,那凉风带着水汽进了屋内,王明丽坐在竹阵之后,微微抖了抖身子。

  宋问昔手持桃木剑,行步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门外的风一阵阵地袭来,吹得黄幡猎猎作响,上头的符文时而闪烁,可给王明丽吓得够呛,好在边婳就在一旁陪着她。

  王明丽额间那黑影,逐渐显露出来,就连何震其都看见了。宋问昔眼疾手快,挑剑转身,上前挥出桃木剑,将剑直指王明丽的额间。

  只这一瞬,一个黑影从额间窜出,朝着案台扑去。边婳迅速扯动手中的红绳,案台上早已摆好的归魂镜,瞬间翻转,一道强光射出,黑影被定在案台之上。

  宋问昔背手甩出一张符纸,瞬间将符文贴在黑影上,大喝道:“破!”黑影瞬间消散,那丝丝缕缕的黑烟,竟然向下,缓缓沉入了那生米符阵之中。

  抖动的黄幡平息下来。

  边上一直嚎叫的小黑狗,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宋问昔双手平举桃木剑,绕着王明丽走了三圈,道:“没事了,那孕妇的借生之法已被破除,您以后也多注意和陌生人的往来。”

  在场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这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了。

  回到苏家没几天,王明丽那边就传来消息,那个孕妇突然早产,孩子是一个畸形儿,保温箱里放着,医疗手段上了个遍,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

  人生世事,若行不义,这后头的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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