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与自由之歌(14)-《原神:旅行结束后,记忆曝光了!》

  【残阳的金辉正沿着蒙德城墙的垛口缓缓褪去,将风神像的轮廓晕染成温暖的橙红色。派蒙拽着荧的袖口往前飘,发梢沾着的蒲公英绒毛在晚风中簌簌颤动,像一群停驻在发间的金色蝶翼。城门方向已能听见归巢飞鸟的振翅声,混杂着酒馆散场时的欢笑声,构成独属于蒙德黄昏的喧嚣。

  就在派蒙拉着荧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声音。“等一等,「捕风的异乡人」。”

  温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像被风揉碎的琴弦声,不高,却精准地穿透了周遭的嘈杂。荧的脚步猛地顿住,指尖在刹那间蜷缩起来,藏在旅行者制服袖口下的手悄然握住了剑柄——那枚由星银矿锻造的剑柄此刻泛着微凉的金属光泽,正随着她骤然紧绷的肌肉微微颤抖。

  (捕风的?)这个称谓像淬了冰的针,猝不及防刺进荧的思绪。她不动声色地侧过脸,眼角的余光瞥见温迪正斜倚在风神像基座的雕花扶手上,青绿色披风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衣,领口还别着片风干的塞西莉亚花。(这位风神是在暗示什么?他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踏遍蒙德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寻找被深渊裹挟的空,而是追踪那只总在月夜独自承受业障的护法夜叉?)杀意像藤蔓般顺着脊椎悄然攀升,却在抵达喉头时被她强行压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转过身,刻意让自己的眼神染上恰到好处的困惑,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是在叫我吗?”

  温迪点点头,耳坠上的羽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没错。旅行者,”他抬手接住一片旋转飘落的枫叶,风元素在他指尖凝成透明的旋涡,让枫叶在掌心轻盈地打着转,“当你重新踏上旅途之后,一定要记得旅途本身的意义。”

  他的目光掠过远处的风车群,那些巨大的叶片正随着晚风缓缓转动,投下斑驳的影子。“提瓦特的飞鸟会为你指引方向,它们翅膀掠过的轨迹里藏着季节的秘密;酒馆壁炉边传唱的诗歌不是凭空诞生的,每一句都刻着百年前某个人的欢笑与眼泪;就连晨曦酒庄的葡萄藤,都在泥土里写着年轮的故事。”

  “冰之女皇的皇冠上凝结着七国的霜雪,愚人的面具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执念,深渊的暗影里蠕动着被遗忘的痛苦——这些都是你旅途的一部分。”温迪将那片枫叶轻轻吹向空中,看着它打着旋飞向远方,“终点或许藏着你寻找的答案,但路边的蒲公英会记得你经过时掀起的风,石缝里的小花会记得你驻足时投下的影子。在抵达终点之前,用你的眼睛,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吧……”

  (他在提醒我什么?)荧的睫毛微微颤动。(他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呢?还是他以前“见证”过什么呢?)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涌,像被狂风搅动的海面,可最终从唇间溢出的,只有一声低低的呼唤:“温迪……”

  这声呼唤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像块投入静水的石头,瞬间打破了方才的宁静。温迪像是突然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悲伤,眼底的认真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狡黠。他猛地直起身,将竖琴往肩上一扛,青绿色的披风在空中划出轻快的弧线:“嗯!风神的告诫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温迪时间!”

  他原地转了个圈,披风扫过脚边的三叶草,带起一阵细碎的草叶香。“想多聊些什么的话,就趁现在聊吧。”他眨了眨眼,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吟游诗人的琴弦可不会总在一个地方驻唱,就像风永远在寻找新的山谷,云永远在追逐新的天空。”

  荧知道这是转瞬即逝的机会。她压下心头的波澜,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关于特瓦林……”

  听到这个名字,温迪脸上的嬉笑瞬间淡了下去。他望向风起地的方向,那里的巨大橡树在暮色中舒展着枝丫,叶片摩擦的沙沙声仿佛是巨龙沉睡时的呼吸。“特瓦林啊……”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竖琴的琴弦,发出一串低沉的音符,“到最后也还记得「四风守护」的职责。”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像是穿透了时空,看到了三千年里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夜。“所以,我也并不打算强行卸下他身上的责任、把我理解的「自由」强塞给他。”温迪的指尖在琴弦上停顿了片刻,声音轻得像羽毛,“而是希望,特瓦林能自己选择、自己理解,何为自由。”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怀念的笑意,眼角的纹路里盛着温柔的回忆:“因为我在成神之前,也是这样被一个朋友教导了「何为自由」的。他说,风不是用来束缚的,是用来让蒲公英飞向远方的;自由不是用来逃避的,是明知前路有风雨,依然选择张开翅膀。”

  荧没心思细品这份跨越千年的怀念。她抓住话锋一转的间隙,追问的话语像离弦的箭般射出去:“关于深渊教团……”

  “啊?你说凯亚的情报?”温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睁大了眼睛,手里的竖琴差点从肩上滑下去。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披风的下摆扫过风神像基座上的青苔,“……原来如此,深渊教团里有一位「王子」,主导了腐化特瓦林的计划?”

  他摸着下巴作沉思状,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可眼底深处却没有丝毫真正的惊讶。“看来是想把特瓦林改造成深渊的战争兵器吧。”温迪咂了咂嘴,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恍然大悟,“话说回来,我可从没听说过深渊教团里有什么「王子」……”

  (真的不知道吗?)荧在心底冷笑。(凯亚是西风骑士团的暗线,更是你安插在蒙德的眼睛。如果没有你的授意,他怎么敢把这种触及深渊核心的情报告诉我?)她的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着,触感冰凉的金属让思绪更加清晰。(所有的谎言都是半真半假才最让人信服。温迪的话里,三分真七分假才是常态。)

  (他不知道深渊教团有「王子」这件事,绝对是假的。)荧几乎能肯定这一点。(但这个人“刚出现”,多半是真的。结合凯亚描述的那些细节——金发、灰瞳、对提瓦特的熟悉程度……除了空,还能有谁?)

  无数思绪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快得像流星划过夜空。可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却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顺着温迪的话茬自然地接了下去:“看来那不是教团的古老传承。”

  “我想也是。”温迪立刻点头附和,耳坠上的羽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深渊那帮家伙最讲究什么‘古老契约’‘先民遗志’,突然冒出个「王子」,倒像是凭空多出来的角色。”他皱起眉头,故作困惑地挠了挠头,“但最近才出现的「王子」,又为什么能走上统领深渊教团的位置呢…?要知道那些老顽固,可不会轻易服一个新人啊。”

  他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做得十足,可荧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眨眼时那一瞬间的狡黠——这家伙分明是在试探自己知道多少。

  就在这时,一直悬浮在旁边的派蒙突然“呀”了一声,圆乎乎的身子在空中蹦了蹦,像颗被风吹动的蒲公英绒球。“说到这个,刚才那个愚人众执行官,抢走「神之心」以后,跑得比风还快呢!”她鼓着腮帮子,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连句‘再见’都不说,太没礼貌了!”

  温迪闻言,摊开双手无奈地笑了笑:“那是为了避免出现「骑士团的目击证人」。”他朝西风骑士团总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的塔楼顶端还飘扬着象征蒙德的旗帜,“毕竟这种强抢神之心的事,要是被骑士团的人撞见,留下什么证据,就等于公开撕破脸,彻底毁灭与西风骑士团的外交关系了。”

  “撕破脸才好呢!”派蒙气鼓鼓地叉着腰,小脸蛋涨得通红,像颗熟透的苹果,“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却还好意思继续当蒙德的盟友吗?!他们的脸皮比望风山地的石头还厚!”

  温迪望着远处的雪山方向,那里的冰雾似乎顺着风飘了过来,让空气里多了一丝清冷的气息。“哎……”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面对深渊教团的威胁,人类的七国本该结成联盟才对。毕竟深渊的暗影可不是一个国家能独自驱散的,就像野火燎原时,单棵树的枝叶永远挡不住火势。”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竖琴的琴身,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响。“「愚人众」拥有七国最强的武力,他们的士兵能在冰原上日行千里,他们的执行官能单枪匹马对抗魔物潮……可这些力量,不用来对付深渊,却用来盗窃天空之琴、觊觎神力、借龙灾在对骑士团施压……”温迪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失望,“真是把好钢用错了地方。”

  “啊!说到「天空之琴」!”派蒙突然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小翅膀兴奋地扇个不停,“那时,我好像听迪卢克老爷提过这个名字!”

  她歪着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说,「愚人众」之所以能在七国横行霸道,连西风骑士团都敢威胁,完全是由于这十一位执行官的存在。迪卢克老爷说起他们的时候,表情可严肃了,就像提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敌人。”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温迪点点头,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发出一串清越的音符,“他们被冰之神赐予了权柄,获得了超越凡人的力量。那种力量不是「神之眼」能比拟的,更像是……从神明那里分来的一小缕权能。”

  说到这里,他忽然低下头,喃喃自语起来,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地:“「冰之女皇」…500年没见了,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又在计划着什么呢?”温迪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过去,“当年她可不是这样的性子,那时她的皇冠上虽然结着冰,眼底却藏着火焰……”

  他猛地回过神,看向荧,青绿色的瞳孔在暮色中闪着微光,像是揉碎了星光:“这件事的答案,或许会对你寻找七神的旅途,产生未知的影响吧……毕竟,当冰开始燃烧时,整个提瓦特都会感受到热度。”

  正好聊到了关于神灵的事情,荧顺势将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问问了出来:“「神之眼」和「神之心」,到底有什么区别?七神的力量,真的能左右世界的走向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温迪调整了一下肩上的竖琴,坐姿变得端正了些,像是在准备一场正式的讲解。“刚才其实提到过一点,”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模仿着学者的语气,却因为眼底的笑意显得有些滑稽,“「神之眼」的拥有者,被这个世界称作「原神」,他们是被天空岛选中的人,拥有登上那座浮空岛屿的资格。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张门票,一张通往更高处的门票。”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而「神之心」,则是更高位的元素控制中枢,是七神之座的象征。如果说「神之眼」是小溪,那「神之心」就是海洋;如果说「神之眼」是烛火,那「神之心」就是太阳。它能调动的元素力量,是「神之眼」持有者难以想象的。”

  说到这里,温迪的语气突然变得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七神中的哪一位,带走了你的哥哥。虽然我活了很久,但七神之间的行踪,其实彼此都很难完全掌握,就像风永远不知道云会飘向哪里。”

  他话音刚落,突然拍了下额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夸张的惊讶:“呀,话说回来,身为七神之一,我自己的嫌疑都还没洗清呢!万一你觉得是我把你哥哥藏起来了,那可就太冤枉了——我连自己的酒杯都经常弄丢,怎么可能藏得住一个大活人呢?”】

  喜欢原神:旅行结束后,记忆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