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龙争虎斗-《重生1985:从收猴票开始首富之路》

  粤州·洪盛公司

  陈凤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开一团墨迹。

  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鼓点。

  电话铃声突兀地刺破空气。

  “喂?”她漫不经心地接起,却在听到许正阳声音的瞬间僵住——

  “凤姐,默哥在粤港遇袭……重伤昏迷。”

  钢笔“啪嗒”滚落。

  世界仿佛被按下静音键,她只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轰鸣。

  电话重重砸在桌面,震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漫过文件,像一滩干涸的血。

  她死死攥住桌沿,指甲刮出几道白痕,眼眶烧得发疼,却没有一滴泪。

  三秒后,她抓起电话拨给聂风,声音冷静得可怕:

  “风哥,备人备车,我要去粤港。”

  电话那头,聂风只回了一个字:

  “好。”

  蓉城·苏家

  苏晚晴正在台灯下核对账本,李铁柱的电话让她手中的铅笔“咔嚓”折断。

  “晚晴姐……默哥他……”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弟弟苏子豪推门进来时,看见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吓得一把扶住她:

  “姐!你怎么了?”

  “林默出事了,我要去粤港。”她猛地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苏子豪急得跺脚:“港澳通行证至少要办一周啊!”

  苏晚晴突然推开他,冲进雨里。

  文殊院的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亮,她“扑通”跪在观音像前,重重磕下头去。

  咚!

  额头撞在冷硬的石板上。

  咚!

  血丝混着雨水流进眼角。

  咚!

  僧侣们窃窃私语,却无人敢拦这个疯了一般的姑娘。

  铜锣湾义安帮总坛,檀香缭绕,红木长桌两侧,十把交椅坐满帮中精锐。

  “鬼添”李雨添阴鸷如蛇,指尖把玩着一枚染血的铜钱;

  “太子”厉太龙**右臂缠着绷带,眼神狠厉;

  “湾仔双虎”黄金祥、黄希明**并肩而坐,一个摩挲着金链,一个擦拭着蝴蝶刀;

  “狂龙”司徒浩南**嘴角挂着冷笑,脖颈上的龙纹刺青狰狞毕露;

  “尖沙咀之虎”聂飞龙面无表情,指节轻叩桌面;

  “屯门之狼”黎耀天眯着眼,左眼疤痕微微抽动;

  “北角细弟”李大发低头摆弄着一把改装手枪;

  “高腾飞”和“程里”则沉默如石,眼神锐利。

  向天歌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得跳起!

  “废物!”他目光如刀,扫过聂飞龙、黎耀天和司徒浩南,“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们倒好,人没杀成,反倒打草惊蛇。”

  聂飞龙沉声道:“老大,本来万无一失,谁知那林默……”

  司徒浩南狞笑插嘴:“不过那小子现在半死不活,也算出了口恶气。”

  向天歌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发作。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李雨添阴冷开口,“潘智庸不死,必会报复。当务之急,是抢先下手。”

  众人纷纷附和:

  “干就完了。”

  “17K嚣张太久,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粤港的话事人!”

  向天歌缓缓坐回主位,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好。”他手指轻点桌面,“阿添负责尖沙咀,阿龙带队扫湾仔,浩南和耀天盯紧屯门,我要潘智庸的人,三天内滚出粤港!”

  深水埗码头,暴雨如注。

  潘智庸站在集装箱上,身后是黑压压的17K精锐。

  洪汉逸的赌场打手、成惠民的娱乐城保安,甚至几个小帮派的联军,全部到齐。

  “义安帮欺人太甚!”潘智庸怒吼,“今晚,我要向天歌的赌场变成坟场!”

  第一夜·铜锣湾赌场血战

  十七辆面包车撞碎玻璃门,上百名17K刀手冲进义安帮赌场。

  李雨添早有埋伏,二楼突然架起十把霰弹枪。

  “轰!轰!轰!”

  血雾混着碎骨炸开,17K先锋瞬间倒下一片。

  潘智庸亲自拎着砍刀杀入,一刀劈翻赌台,黄金筹码如雨纷飞。

  “鬼添!滚出来!”

  第二夜·湾仔酒吧巷战

  黄希明带人火烧17K的酒吧,却被成惠民安排的“酒保”反杀。

  那些看似文弱的调酒师,突然从酒柜抽出微型冲锋枪!

  狭窄后巷里,子弹打空后的肉搏更惨烈。

  黄金祥的右耳被咬掉一半,而对方三个“酒保”的喉咙全被玻璃碎片割开。

  第三夜·屯门码头

  司徒浩南的货船刚靠岸,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车灯。

  潘智庸站在一辆皮卡车上,肩扛火箭筒,狂笑:“送你份大礼!”

  “嗖……轰。”

  货船化作火球,黎耀天拼死把司徒浩南推下海,自己却被弹片削掉半边脸。

  警务处处长办公室,冷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空气中的火药味。

  潘智庸和向天歌隔桌而坐,一个指节敲桌,一个冷笑抽烟,谁都没先开口。

  警务处处长“啪”地摔下一沓照片,烧毁的店铺、血泊中的市民、被流弹击碎的婴儿车。

  “两位是不是觉得,粤港是法外之地?”

  潘智庸捏碎雪茄,腮帮绷紧;向天歌眯眼盯着照片,指间烟灰簌簌掉落。

  “48小时。”处长竖起两根手指,“再让我看到一场火并,我就调飞虎队清场!”

  当夜,暴雨倾盆。

  聂飞龙在尖沙咀堂口清点枪械,突然所有灯光熄灭!

  黑暗中,消音手枪的“噗噗”声接连响起,马仔们如割麦般倒下。

  他刚拔出刀,一颗子弹精准贯穿他的眉心。

  至死,他都没看清杀手的脸。

  黎耀天接到噩耗,立刻带人赶往支援,却在隧道遭遇“车祸”。

  一辆泥头车迎面撞来,将他座驾碾成铁饼。

  救援队割开车壳时,发现他下半身已成肉泥,却还吊着一口气,血沫喷溅着嘶吼:

  “是……洪……”

  司徒浩南**在私人诊所疗伤,护士刚换完药,窗外突然抛进三枚手雷。

  爆炸声中,他拖着残躯爬向窗口,却被狙击枪一枪打碎膝盖。

  楼顶,狙击手对着耳麦低语:

  “留活口,老板要问话。”

  次日清晨,洪汉逸笑着将三面旗帜插上沙盘——尖沙咀、屯门、铜锣湾,全部换上17K的徽记。

  成惠民晃着红酒杯:“那帮神秘人什么来头?”

  潘智庸盯着断臂逃回的司徒浩南,缓缓摇头:“不管是谁……这份‘大礼’,我记下了。”

  而此时的向天歌,也迎来他人生中最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