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强灌金珠汤,报仇-《冷戾权臣撑腰,嫡女重生虐哭全家》

  “姓荣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改姓郑。”

  荣仪贞抬手拍了几个巴掌。

  随着巴掌声响起,紫电和青霜自外面进来,每人手中各端着一个托盘。

  紫电和青霜的身后,身形健硕的影卫们戴着面罩,如铁一般,无声冷峻地站着,安静等待命令。

  “这,你这是……”荣淮有些慌了。

  “金珠汤。”荣仪贞介绍着紫电和青霜手中的东西,“我特地叫人打好的金珠,颗颗圆润饱满,比你给我母亲的那些要好得多。”

  “荣仪贞!”荣淮大怒,才要说话,又吐了口血出来。

  荣仪贞厌恶地瞥过脸。

  正好这时候,玄三现身,将郑秋华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多日不见,郑秋华又消瘦了些,哪怕穿了袄子,肩膀处的骨头依旧能看出瘦得发尖。

  “母亲也来了。”

  荣仪贞极有礼貌的朝着摔在地上的郑秋华福身,随即笑着抬脚,狠狠碾在她断肢的伤口处。

  “啊!”

  郑秋华疼得眼前发黑,狼狈地想要往别处爬,却被玄三用刀鞘别住了胳膊,固定在原地。

  “荣仪贞!”

  荣淮从床上跌下来,还往郑秋华的方向爬了几步。

  他斜睨了眼紫电托盘中的金珠汤,便想着和荣仪贞谈判。

  “是郑秋华一直在骗我,她生下别人的孩子骗我来养,又用孩子骗我让她进府,委屈了你的母亲。”

  “就连那些慢性毒药,也是她给我的。”

  “是她说,只要秋宁死了,她的嫁妆就自然而然是我的,我想花便花,理直气壮,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仪贞,爹爹小时候对你的好,你都忘了吗?若没有这个女人的蒙蔽,我们一家四口现在还会好好的啊?”

  荣仪贞歪头,仿佛被说动了:“是吗?”

  “是,是啊。”

  荣淮往前爬了两步,被千一扯着腿重新揪回去也不恼,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转回来道:

  “仪贞,你想一想,你娘是京中第一才女,何等聪明,若爹爹真的不好,她怎么会选我呢?”

  “都是她!”荣淮颤着手指向郑秋华,“咱们一家,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

  真好笑啊。

  刚才还试图维护郑秋华。

  埋怨荣仪贞使了计谋,才害得郑秋华与他离心,给他下药。

  现在,看见金珠汤,明白她是要动真格的,荣淮对郑秋华的那点情谊,就随风而散了。

  如此痛快,荣仪贞只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她想抬头看一看天空,问问母亲有没有在天上看见她在为她报仇。

  可是抬起头,却只能看见屋内朱红掉漆的梁架,和色彩不似从前鲜艳的藻井。

  “这些话,爹爹还是留着对我母亲说吧。”

  她淡淡一句,说完,便抬起手,无声示意。

  在郑秋华和荣淮的惊恐眼神下,影卫们上前,有力的胳膊轻松钳住二人。

  郑秋华疼得狠了,骂道:“荣仪贞,你不得好死!”

  荣仪贞冷笑:“你说的是荣镜明吧?放心,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定会让她不得好死的。”

  郑秋华一惊,刚要再说什么,嘴已经被影卫撬开。

  刚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金珠汤,顺着两人的嘴边,无情灌了进去。

  屋内,荣仪贞全程看着。

  屋外,叶濯与牵机、鹤顶三人坐在房顶,从被掀起的瓦片中,看着屋内的情景。

  从荣仪贞笑着踩上郑秋华的断肢起,牵机就闭眼偏头不怎么敢看了。

  只要一想起荣仪贞用力碾在郑秋华伤口上时,那伤口还随着荣仪贞的用力在往外冒着血水,牵机就觉得浑身不适。

  牵机道:“夫人也太……”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因为叶濯正在看他:“太什么?”

  “太厉害了!”鹤顶跟着兴奋接道,“当初小团子小姐受了这么多罪,今天总算是扬眉吐气,替母报仇了。”

  说完,鹤顶又问:

  “主子,您怎么不下去,和小团子小姐一起?至少给她撑撑场面也好。”

  “算了吧。”

  叶濯曲腿坐在屋顶,看了眼屋内端正站着,死死盯着荣淮和郑秋华扭曲惨样的荣仪贞。

  “她为这一天坚持了许久,这是属于她的胜利,应该由她自己来享受。”

  哪怕,这份胜利中,不全是喜悦,更多的是心酸与无奈。

  即使荣淮和郑秋华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郑秋宁所经受的那些,也不能被弥补分毫。

  原本该幸福到人人羡慕的荣小团子,凭空经受的那些磨难,也不会消失掉。

  说不定,会永远存在在她的记忆里。

  就像他们同房以后,叶濯才知道,荣仪贞经常会做噩梦。

  梦魇中的她,大汗淋漓,低声抽泣着将自己抱成一团,可怜的样子,让他心疼得好似要滴血。

  ……

  荣南死后停灵才有两日,荣淮和郑秋华的死讯便又传了出来。

  这一次,没人再敢来吊唁。

  因为荣仪贞本人,一大早便带着人将荣家剩余的人都赶出了荣府。

  一副明摆着闹掰的样子。

  从前那些为了巴结叶濯而恭维荣家的人,现在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荣老夫人被摘了钗环从颐鹤斋里赶出来。

  荣家大门口,她抱着柱子撒泼,吆喝道:

  “大家都来看啊,不孝的孙女,她爹前脚一死,她就要把亲奶奶赶出家门啦!”

  荣老夫人年纪大了,却底气十足,也不枉费她多年缩在颐鹤斋里精心养着自己的身体。

  荣府门前围满了五城兵马司的兵士,谁也不敢上前。

  何况荣仪贞还命人举着这宅子的房契和地契四处展示。

  边展示边道:“祖母?你一次次辱骂我娘亲,恨不得我去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我祖母?”

  “这宅子,本就是我母亲的陪嫁,是你仗着自己婆母的身份,相中这个宅子后,做了个匾额,不经我母亲同意,就带着荣家人搬了进来。”

  “我母亲何等的善良,心疼荣家贫困,见你将宅院抢去,也不计较,仍旧对你恭敬有加,晨昏定省,哪怕你刻意磋磨,她又何时与你闹过?”

  “即便如此,你依旧不满。”

  “想来,我们母女是不能入您的眼了,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听到这里,又看清了地契房契。

  想起多年前,那个明媚端庄的京城第一才女,便对荣老夫人厌烦起来。

  咒骂声此起彼伏,仿佛比荣仪贞还要激动。

  少有想要用孝道反驳荣仪贞的,还没张口,看见五城兵马司兵士手中的长刀,便纷纷闭上了嘴。

  荣仪贞又说:

  “按照大云律法,女方的嫁妆在其去世后,应该归其生育抚养子女所有。”

  “我给你住是情分,不给你住是本分,你既然不稀罕我这个孙女,我又为什么还要孝敬你这个祖母?”

  荣老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想四下寻找帮手,正好看见抱着孩子,带着侍女从荣府出来的李花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