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濯作证-《冷戾权臣撑腰,嫡女重生虐哭全家》

  荣仪贞嗓音清甜好听,惹人怜爱。

  在场的夫人们,有些早年便想要个娇俏阳光的小女儿在后宅与自己作伴。

  如今见到这样可爱娇憨的小丫头,便忍不住多看两眼。

  就见荣仪贞下一刻,直接跪在了继母旁边,仪态端庄,甚至不输世家大族的小姐。

  “殿下,臣女继母年纪大了,近来糊涂,若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让臣女代她受罚。”

  她语气真挚,纯然一片孝心。

  郑秋华冷汗直冒,甚至顾不得生气了。

  荣仪贞在这里,那刚才叫喊着被殿下抓住了的人,又是谁呢?

  她推了荣仪贞一把:

  “仪贞,你怎么在这儿?”

  荣仪贞满脸不解,唇边却勾起了只有郑秋华能读懂的嘲讽笑意。

  她语调慢慢:

  “那,母亲觉得,女儿应该在哪里?”

  金氏心里提了一下,隐约有不好的预感,眼睛转了转,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见到女儿荣仪泠

  想到了一种可能。

  金氏几乎跪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唔,娘!”

  屏风后,宫人拿出了堵在荣仪泠嘴里的白布,放开了人。

  荣仪泠衣衫不整,从屏风后面冲出来,直跪在金氏身旁委屈的大哭。

  “娘,我没有与人私通,你快说啊,说与人私通的是荣仪贞,是那个贱人陷害的我!”

  金氏完全懵了,脑子里嗡嗡直响。

  完了。

  都完了。

  这下别说是高门勋爵,就是贩夫走卒,宁肯娶个二嫁妇,也不会要这闺中便与人私通的女人。

  金氏抱着女儿,怨毒地瞪着郑秋华,顾不得有人,愤怒道:

  “大嫂,这就是你说的万全安排?”

  郑秋华阴冷着一张脸,好似只斗败了又不肯服输的猛兽,阴恻恻地盯着荣仪贞。

  荣仪贞笑着歪头,明澈如水的双眸眨了又眨:

  “母亲,到底怎么了呀?”

  蔡氏冷哼一声:“荣二小姐不知道,刚才,我们正撞见荣四小姐褪了外衫,与男人同躺在一张床上。”

  “可不知道为何,后来进门的荣大夫人以为那与人私通的人是你,和荣二夫人正一起求着殿下重罚呢。”

  “两位夫人,既然荣家家风严谨,容不得这种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女子,我看不如直接将人……”

  “不可!”

  金氏慌张搂紧了荣仪泠,眼泪喷涌而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事情紧急,她倒是聪明起来了。

  她们母女俩两次都在荣仪贞手中吃亏,这个小贱人只怕是不简单。

  如今二房已经得罪狠了荣仪贞,那就只能站在郑秋华这边站到底了。

  “我们家泠儿说了,那男人是荣仪贞杀的,是她陷害我们。”

  荣仪贞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四妹妹,你怎么能说这种谎呢?”

  她仿佛伤透了心,两行清泪顺势流下:

  “几天前,你带着外男闯进我院子,要把母亲给我重阳节应景的菊花都搬走,我也没说什么啊,是父亲责骂了你,即使你怨恨,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姐姐。”

  “你赌上自己的名节,来毁姐姐的名节?”

  夫人们中有不少人精,早在水榭楼阁上就看清了安禾大长公主对郑秋华的态度。

  再加上她们确实好些年不曾在宴会上见到荣仪贞,还以为荣仪贞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嚣张跋扈、不敬尊长的孽女。

  今日一见,发现她根本不是那样。

  相反,这孩子进退有礼,孝敬母亲,关爱妹妹,是个好样的。

  那么……

  这些年的传闻又是怎么出来的?

  都是活了半辈子的后宅妇人,看也看明白了。

  不是有个后母正在这跪着呢嘛。

  这些原配夫人们,最见不得的就是谁家继室欺负先头夫人的儿女。

  这让她们也总是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马上便有人张口说:

  “空口白牙,你说荣二小姐陷害,就是陷害了?”

  “我们和殿下一起看得清清楚楚。你女儿外衫尽褪,和男人躺在一起,难不成也是荣二小姐做的?”

  “荣二小姐一个柔弱无依的小姑娘,能杀死个大男人?”

  “怕不是你女儿趁着男人缠绵动情时,才将人杀死的吧。”

  这样一分析,事情就更明了了。

  夫人们纷纷点头:

  “我看荣二小姐就是无辜的。她那么瘦小的身板,怎么杀个大男人?”

  “一定是某人被相好的缠上,断不掉了,才在床上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将人除掉。”

  几年前,陛下还未登基时,便有女奸细以此法勾引暗杀了不少朝中大臣。

  官员并家眷们人心惶惶。

  这才知道一向柔弱的女子还能以此种方法杀人。

  几年后仍旧记忆犹新。

  安禾大长公主满面严肃,声音发冷:

  “在本宫的赏菊宴上,行这等勾当,不论杀人还是私通,都不能轻饶!”

  这话一出,算是为这件事一锤定了音。

  “不对!”郑秋华脑子拼命地转,大声开口,“殿下,这事另有隐情。”

  她知道,自己这次必须保下二房。

  否则,回到荣府,她这当家主母必然是人心尽失,地位一落千丈。

  “殿下!”

  郑秋华什么都不顾,使劲朝着安禾大长公主叩了个头,随即说:

  “殿下容禀,小女仪贞今日离家之前,身上穿的并非这套衣裙。她换了衣衫。”

  这话一出。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有些人开始摇摆倒戈。

  “这么说也是,荣家的马车就在我家之前,荣二小姐下车时穿的确实不是这套。”

  后面跟着来的人作证:

  “要是这么说的话,荣二小姐在荷花池旁救了落水的冯歧后,我的确是听见她们姐妹俩在商量着要来半山茶室喝茶。”

  有人分析:

  “要是姐妹俩一起来的,妹妹出了这事的时候,姐姐在哪里呢?”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回荡在茶室中,成了在座每个人心头的疑问。

  “荣二小姐是和我在一起。”

  一个温朗好听的男声从茶室外传进来。

  众人赶忙让路。

  叶濯头戴玉冠,眉目如星的从屋外走进来,站在安禾大长公主面前俯身行礼:

  “禀殿下,臣受邀请赴宴,本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品一杯清茶。”

  “还没走到竹楼,就看见这位荣……四小姐,将荣二小姐赶了出来。”

  “荣二小姐跌在溪边,弄脏了衣裙,侍女也不在身边,臣本着帮殿下招待客人的好意,找了位姑娘,帮荣二小姐更衣。”

  他语调不疾不徐,缓缓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