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荣二小姐如此凶恶-《冷戾权臣撑腰,嫡女重生虐哭全家》

  荣仪泠如是想着,直接下了木梯,从杂物房中放出一人,叮嘱:

  “她正在喝茶,迷香也点上了,等会儿你就守在门边,看什么时候没动静,就进去。”

  “是。”

  目送着男人上了楼。

  荣仪泠闭了闭眼,又想起儿时。

  那时候荣家的确只有她们两个。

  昭平侯府每每送来东西,荣仪贞总是不忘分一份给她。

  荣仪贞只说,她曾替她顶罪,承认画是自己弄脏的。

  却不曾提,在此之前,荣仪贞也替她顶过多次,更没少受罚。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荣仪贞如果还拿她当姐妹,为什么不求昭平侯府助她高嫁呢?

  可见都是虚的。

  屋内。

  荣仪贞早熄灭熏香,握着簪剑站在门后。

  等男人听屋内没了动静,鬼鬼祟祟开门进来时,正好后背朝向荣仪贞。

  男人还在奇怪,屋内为什么没有人了。

  却没想到,身后的荣仪贞已经举起了簪剑,剑锋朝下,咬牙狠狠一剑扎进男人的后颈里。

  这一剑捅得扎扎实实,是郑宴川教她战场上杀人的法子,而非那些日常比武的花架子。

  男人挣扎一下,都没能朝身后转个头,就彻底没了声息。

  荣仪贞闭眼,用力想把簪剑拔出,却发现那剑正好卡在男人的骨缝里。

  她厌恶地叹了口气。

  顺手放倒了男人,一脚踩在人的后背上,一手用力,拔出簪剑的瞬间,血倏然溅出三尺高。

  荣仪贞头上脸上都是黏糊糊的热血。

  她更厌恶了。

  茶室一侧外墙是开放的长廊。

  叶濯和牵机隐藏在树上,把茶室内的经过看了个完完整整。

  特别是荣仪贞脚踩着男人,用力拔剑那一下。

  牵机都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主子,这,这荣二小姐真的是个姑娘吗?”

  平时看着娇滴滴的,动不动就要哭鼻子。

  私下竟如此……

  如此……

  凶恶?

  别说是个姑娘,就是上过几次战场的老兵,也不见得有她下手利索狠辣。

  叶濯眯眼,看着荣仪贞冷静的将男人尸体拖到一旁的榻上,随即邪笑:

  “姑娘家怎么了?”

  戈勒的勇士中,也有不少女人。

  这些女人上了战场,没有一个是孬种。

  更别说,当年在北边,他们家湉湉还像个小团子的时候,就敢冲出来为他挡刀。

  想起从前,叶濯哼笑一声。

  要不是小团子挡刀的半路摔在地上,还弹了两下,用胖乎乎的身体绊了杀手一脚,如今他叶濯,只怕骨头都烂在黄土里了。

  收拾好了男人,荣仪贞带着满脸的血迹,下楼找到了荣仪泠。

  “啊!”

  荣仪泠正在等着何时通知郑秋华来捉奸,听见脚步声抬头,正好看见反手握刀,满头满脸都是血的荣仪贞。

  那血如今已经冷了。

  黏糊糊的沾在荣仪贞的头发上,要滴落而不滴落,把人衬得好像个地狱里的恶鬼。

  “二姐?你这是……”

  荣仪贞歪头,眼神里都是冷意,但唇角却向上弯起,露出一个僵硬诡异的笑容:

  “我当然是,来把好妹妹你送我的礼物,还给你了。”

  荣仪泠瞳孔倏地放大,恨不得眼前这可怕的场景是一场噩梦。

  她声音发颤:“二,二姐,你不会是想要……”

  荣仪贞勾唇浅笑,身后是一片青翠的松柏,静谧诡异,衬得她宛若林间的妖邪。

  “四妹妹,我刚才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中用。”

  但凡她念及一分旧情,及时停手,荣仪贞都可能放过她。

  可是,没有。

  话落,荣仪贞面容转为狰狞,又从台阶上下来两步,簪剑比在连逃跑都不会的荣仪泠脖颈上。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威胁叶濯的那次,此时荣仪贞用簪剑威胁荣仪泠的动作竟格外顺手。

  “别废话!上去!”

  荣仪泠几乎手脚并用,被荣仪贞命令着爬上了茶室的木楼梯。

  等打开茶室门,看见躺在榻上,几乎已经流干了血的男人时,荣仪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尖叫出声。

  她双腿无力,扑通一声跪下:

  “二姐!我不是故意想害你的,是大伯母威胁我……”

  “嘘!”

  荣仪贞把食指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荣仪泠早就被吓傻了,下意识听话,辩解的声音戛然而止。

  荣仪贞满意地弯下腰,把簪剑比划在荣仪泠的侧脸上,小声询问:

  “你猜,我为什么要逼你上来?”

  荣仪泠惊恐地摇头,泪水早已经糊了满脸,把脸上的脂粉都冲了下来。

  “因为我不想扛着你上楼。”荣仪贞解释。

  荣仪泠没有听懂,询问的眼神才看向荣仪贞,就见对方一个手刀直接砍在荣仪泠的脖子上。

  打晕了荣仪泠,荣仪贞按照她们前世的做法,把荣仪泠的外衫剥下,将她同那男人一起放在榻上。

  随即用水简单洗掉自己头上的恶心血污,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荣仪泠。

  前世,她被这些人害得,脱去全身衣物,和陌生男人躺在一起。

  而如今在她的报复之下,荣仪泠却只脱了外衫,上襦和裙子一动未动。

  倒不是她心软。

  荣仪贞眼中光芒闪烁,她平时最厌恶的,就是以女子的清白名声为刀。

  而这却是大云朝不少后宅中人惯用的伎俩。

  因为同样是女人,所以更知道把刀捅向哪里,才能一击毙命。

  这些男人们为了束缚女人而定下的规矩,却成了女人们趋之若鹜诛杀同胞的不二法门。

  实在是自甘下贱。

  可如今,她也成了同样的人。

  心头思绪繁多,荣仪贞手上却没浪费一点时间。

  她倒了清洗头发的血水,来到茶室一侧开放的长廊旁。

  此处是二楼,地势不高不矮。

  荣仪贞只略微向下看了一眼,随即便板起一张小脸,毫无征兆地翻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主子!”

  牵机压低声音唤了一声,只因叶濯在荣仪贞刚跳下楼的瞬间,跟着从树上跳了下去。

  他接住了荣仪贞的身体,就地滚了几滚卸力。

  两人抱着彼此,滚在一起,停在一个不大的下坡处时,荣仪贞仍旧闭着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相反,她感觉落进了一个温暖怀抱中。

  仔细闻起来,那怀抱里还有一点清冷的香气。

  香气冷淡如松,很是熟悉……

  是叶濯!

  荣仪贞睁眼。

  果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叶濯的身上。

  男女有别。

  荣仪贞赶忙坐起,疑惑问道:“叶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叶濯脸色少见的阴沉。

  他微微抬起脖子,目光向下看向自己的小腹处,又看向坐在自己小腹处的人,咬牙问道:

  “荣仪贞,你觉得现在是说话的时候吗?”

  荣仪贞:“嗯?”

  她后知后觉低头,随即脸颊‘腾’的一红。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