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黑吃黑的鼻祖-《从生撕虎豹开始,杀穿皇朝称帝!》

  石竹秀看着混乱的手下,又看了看远处树林里隐约闪过的人影,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野猪了,转身就往景阳冈路口跑——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离陈平安越远越好!

  雪粒子砸在枯枝上,簌簌落进积血的雪地里,晕开一圈圈暗红的冰渍。

  陈平安弓着身子穿梭在树林间,青色衣袍与灰褐色的树干混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手里的牛角弓始终拉满,箭尖锁定着每一个奔逃的身影,没有半分犹豫。

  第一个想爬树逃生的汉子,刚拽住一根粗枝,陈平安的箭就到了。

  雕翎箭擦着树干飞过,精准穿透他的手掌,箭尾钉在树心。

  汉子惨叫着摔下来,还没爬起,第二支箭已射穿他的后心,鲜血瞬间浸红了后背的棉袍。

  陈平安走上前,看着他抽搐的身体,语气冰冷:“去年抢王猎户的熊胆时,怎么没想着会有今天?”

  不远处,三个汉子抱团举着长矛冲来,嘴里嗷嗷叫着“拼了”,可脚步却虚浮得很。

  陈平安不退反进,侧身躲过最前面的长矛,抬手一箭射穿左侧汉子的咽喉,再转身避开右侧的劈砍,箭尖顺势划破那人的手腕。

  最后一个汉子见同伴倒地,吓得扔下长矛就跑,没跑出三步,就被陈平安从背后射穿膝盖,重重摔在雪地里,只能抱着腿哀嚎。

  “黑吃黑的滋味,好受吗?”陈平安站在他面前,弓梢顶住他的额头。

  汉子连连磕头求饶,说自己只是跟着石竹秀混口饭吃,可陈平安没理会——他见过这汉子去年把张猎户的腿打断,抢了人家辛苦打的野猪,如今不过是还债罢了。

  弓箭抵着后心,又是一箭,惨叫声戛然而止。

  树林里的嘶吼声渐渐弱了,只剩下风卷雪粒的呜咽。

  陈平安站在一片空地上,身上溅满了血污,手里的弓箭还滴着血。

  周围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有的睁着眼,有的攥着断裂的武器,雪地里的血冻成了硬壳,踩上去咯吱作响。

  石竹秀拎着弓箭,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浑身抖得像筛糠。

  他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从最初的慌乱到后来的绝望,连喊人的力气都没了。

  刚才还跟着他喊“杀了陈平安”的弟兄,此刻连个站着的都没有,只剩下他一个人,像只被逼到绝境的耗子。

  “出来吧,躲着没意思。”陈平安的声音传来,不高,却像冰碴子似的扎进石竹秀的耳朵里。

  石竹秀咬着牙,硬着头皮从树后走出来。

  他举起弓箭,手却抖得厉害,箭尖晃晃悠悠地对着陈平安,连瞄准都做不到:“陈平安……你别太过分!我可是景阳冈的老猎户,你杀了我,其他猎户不会放过你的!”

  “老猎户?”陈平安嗤笑一声,缓缓抬起自己的弓,弓弦拉到最满,雕翎箭的箭尖稳稳锁定石竹秀的胸口,“散播谣言吓走猎户,放金钱豹冒充老虎害人,带着人黑吃黑——你也配叫猎户?”

  石竹秀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他想起去年冬天,自己为了独吞景阳冈的猎物,故意说山里有老虎,把大半猎户都吓去了北荒山;后来见陈平安还在打猎,又偷偷把一头金钱豹放进山,想让豹子替自己除掉这个“麻烦”,可他没算到,陈平安不仅没被豹子伤着,还把豹子杀了,拆穿了他的阴谋。

  “今天这野猪,我可以让给你,你放我走……”石竹秀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哀求。

  “让给我?”陈平安往前走了两步,距离石竹秀不过十步远,“你带着人来抢我的猎物,杀我的人,现在跟我说让给我?”

  他眼神一冷,“晚了。”

  石竹秀知道求饶没用,突然嘶吼一声,闭着眼松开了手指——木箭带着风声飞出去,轨迹却偏得离谱,朝着陈平安的左肩擦去。

  他怕了,怕得连瞄准都不敢,只想凭着一股蛮劲赌一把。

  几乎在石竹秀放箭的同一瞬间,陈平安也松开了手。

  “咻——”

  “咻——”

  两支箭在空中相撞,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陈平安的雕翎箭力道惊人,直接撞断了石竹秀的木箭,断成两截的木片飞出去,扎进旁边的雪地里。

  而雕翎箭丝毫未减,带着穿透木箭的余势,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扑石竹秀的胸口!

  石竹秀猛地睁开眼,瞳孔里只剩下那支越来越近的箭尖。

  他想躲,可双腿像被钉在了雪地里,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他甚至能看清箭杆上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陈平安自己刻的,用来校准风向的记号。

  “噗嗤——”

  雕翎箭毫无悬念地穿透了石竹秀的棉袍,扎进他的胸口,带着滚烫的血从后背穿出,钉在后面的槐树上。

  箭尾的羽毛还在颤动,把雪粒震得簌簌往下掉。

  石竹秀低头看着胸口的箭杆,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溅在雪地上。

  他想抬手去拔,可手臂刚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晃了晃,重重地摔在雪地里,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

  陈平安走上前,弯腰拔出那支雕翎箭。

  箭杆上的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他嫌弃地甩了甩,随手丢在雪地里——这支箭已经卷了边,没法再用了。

  他抬头看向山窝子的方向,扯着嗓子喊:“来福!出来吧!”

  来福从山窝子那边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之前割野猪的刀子。

  他看到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石竹秀,愣了愣,才小声问:“平安,都解决了?”

  “嗯。”陈平安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爬犁和野猪堆,“你在这儿守着,别让路过的人碰这些东西。我去景阳冈路口找刘账房,让他派些苦力来,把这些野猪和之前的狼、鹿都运出去。”

  来福连忙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刀子:“放心吧平安,我肯定看好!谁要是敢过来,我就用刀子劈他!”

  陈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

  转身朝着景阳冈路口走去时,风还在刮,可雪地里的血腥气,却渐渐被清晨的寒气冲淡了。

  他知道,从今天起,景阳冈再也没人敢跟他抢猎物,更没人敢干黑吃黑的勾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