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女儿以后叫雪雪吧-《傅少别跪了,你前妻坐轮椅嫁人了》

  宋晩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雪景,忍不住打开窗户。

  伸出一双雪白的小手,接着花瓣似的漫天飞舞的雪花。

  感受着一片片雪花落在温热的掌心,又一点点融化时的沁凉感。

  她很喜欢雪。

  至于为什么那么喜欢……

  大概曾经在那个一直下雪的冬天,宋家发现她是从小抱错的假千金后,气急之下将她赶出了家门。

  她无处可去,一个人背着书包,又冷又饿,还没钱。

  在街上游荡了一天。

  晚上,可怜巴巴的躲在宋宅附近的一个ATM取款机的隔间里,盼着宋家人找到她,带她回家。

  最后,没等到宋家人,却等到了傅靳琛。

  他没有嫌弃她假千金的身份,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取笑她是个冒牌货。

  不仅带她吃了一顿火锅,还带着她翻墙进了他们高中学校。

  因为放寒假,学校除了门岗的保安,没有一个人。

  恰好,傅靳琛有他们篮球社团活动室的钥匙。

  于是,将她暂时安置在了休息室。

  白天他翻墙出去,买回来各种各样好吃的。

  晚上,担心她一个人害怕,就躺在外间的沙发上陪着她。

  无聊时,他会带她一起翻墙出去,到网吧开黑。

  她不会玩游戏,他就一点点耐心的教。

  游戏中拖了后腿,被队友取笑笨时,他会掀桌子砸电脑,跟人动手打架。

  她想起不开心的事情落泪时,他会骑着自行车到距离学校很远的那家网红店,给她买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和烤红薯。

  还会在她生理期时,红着脸帮她买卫生棉和内衣裤。

  两人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漫步在被积雪覆盖的操场上。

  比跳台阶游戏,追逐打雪仗。

  哪怕摔了,湿了鞋袜,她总会在那段至暗的日子里展露笑颜。

  起初,她以为宋家人很快就会找她回去,可是,她在傅靳琛的学校躲了一整个寒假,也没有等到宋家人来找她。

  寒假结束那天,她问他:“靳琛哥,我以后要是没有家了怎么办?”

  少年揉着她的长发:“小傻子,你有我这个哥哥啊。”

  那年冬天真的很冷,一直在下雪。

  是傅靳琛将她从泥潭中拉了出来,在最寒冷的季节里,温暖了她一个冬天。

  不知是雪花吹进眼睛里化成了冰水,还是回忆的酸甜湿润了眼眶。

  宋晩抬手摸了一下眼角,指尖淡淡湿意。

  她的声音仿佛也沾了潮湿的朦胧:“靳琛哥,下雪了……”

  自结婚后,傅靳琛就不允许,也不喜欢她唤他靳琛哥。

  所以,她声音很小。

  只说给自己听。

  并没想让他听到。

  可是,头顶上却传来一道比雪还要清冷的嗓音:“嗯,下雪了。”

  宋晩愣了一瞬,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侧,与她同样望着窗外雪景的丈夫。

  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黑色皮带将男人修长高大的身材,分割出来绝美性感的腰臀比。

  往日里总是冷峻严肃的眉眼间,此刻,揉杂着一丝春风化雪般的温润。

  衬得整个人格外矜贵禁欲。

  宋晩看得有些失神。

  忍不住伸手,抚上男人早已霜白的鬓发,不再回避那个称呼:“靳琛哥,我想出去看雪,可以吗?”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傅靳琛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

  但是,瞥见妻子眸底的希翼时,叹了一声,握紧她的小手,搁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好……”

  “真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

  他那么小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些日子,她脚步快了些,或是洗澡,他都怕她滑倒摔着,房间里铺满了防滑垫。

  她以为,他不会让她踏足外面的风雪天。

  但是,傅靳琛宽厚的掌心落于她发顶,使劲揉了揉:“阿晩,我也喜欢下雪,如果以后我们生的是女儿的话,小名就叫雪雪吧,行么?”

  “……”

  宋晩眼神微微躲闪,但还是配合的嗯了一声。

  见她应了,他唇角漾起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虔诚的俯下身体,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这么多天了,我不想一直在外面,想进去,行么?”

  “……”

  宋晩羞赧至极,一双小手抵开他的胸膛。

  隔着毛衣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躯体的热度在直线飙升。

  烫得她指尖过电般酥麻,紧忙将手收了回去。

  被他灼热的目光快要盯化了时,她抬眸瞪他:“不是答应要陪我看雪吗?”

  “先看阿晚。”

  说完,男人忽然拦腰将妻子打横抱起,把她放在沙发上。

  高大沉厚的身体覆盖下去,凌乱又急切的吻遍她发肤时,耳边是男人情动撩拨的情话:“阿晩比雪白,比雪更美……”

  含情脉脉的情话,将室内温度烘到顶点。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像一个愣头青似的冲动又莽撞。

  却给予了别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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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沙发太过窄小,他身型过分高大,她被桎梏在逼匛的空间里艰难受着,只得软声求他:“去床上……”

  “不,今天就在沙发上……”

  男人执拗的掌控她。

  望着妻子逐渐为他盛放开来的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时,他的视线里、心里,却龌龊的映现出少时穿着校服的宋晩。

  他的阿晩,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小傻子。

  当年的小白兔,根本不懂,血气方刚的少年,在那年冬天的寒假,每天夜晚躺在篮球活动室的沙发上,是怎样想象着她的脸,捱过一个个冲动又燥热的冬夜。

  一如此时此刻,她还是那只小白兔。

  雪白娇软,美眸红润泛泪。

  正困于他掌中,被一点点撕碎。

  “雪停了……”

  竭尽最后一丝喘息时,宋晩望了一眼窗外,乏力的推着埋首于她颈窝呼吸浓重的男人:“现在可以出去看雪了吗?”

  他收拢胳膊:“不想出去了……”

  “……”

  被他这一举动,宋晩刚褪去热度的小脸又瞬间滚红起来。

  穿梭在他发间的白皙手指逐渐收紧,情不自已地哼咛一声:“靳琛哥,我想看雪……”

  “小傻子……”

  男人有些恨恨的又把她吻得意乱情迷时,这才抽身离去。

  宋晩望着窗外被雪压垮的松枝,想到此刻的自己,忽然间,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见她似乎有些失落,傅靳琛抱起她往浴室走,“傍晚的雪才好看,晚点就带你出去看雪。”

  宋晩麻木的嗯了一声。

  那会儿迫切想看雪,只是情不自禁想起了过去,起了执念。

  傅靳琛就像是她曾经心里最暖的那场初雪。

  可现在,待在他的怀抱里,却没有那么想看雪了……

  大概,那年那场最美的初雪,已经彻底尘封于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

  今时非彼时,窗外再美的雪,落入眼中,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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