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还要想着跟他一起死?-《傅少别跪了,你前妻坐轮椅嫁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白天从来看不见傅靳琛。

  为了等他回来说上几句话,宋晩晚上刻意睡得很晚。

  但是,他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晩。

  孕妇又嗜睡。

  没捱到他回来时,就扛不住睡着了。

  只是午夜睡得迷迷糊糊时,隐隐感觉到身侧传来窸窸窣窣躺下的动静。

  早上醒来后,他又走了。

  起初以为他单纯在忙工作无暇顾及她,但是,这几天下来,宋晩才明显察觉到,他是故意在回避她。

  她猜测,他还在为那晚她放走秦时遇而生气。

  可是……

  罢了。

  即便他现在站在她面前要一个解释,她也给不出什么好听的说辞。

  当时情况紧急,傅靳琛又拿枪对准时遇,她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更没想到,警方也涉入了。

  现在想想,警方来的也太巧了。

  而且,饭局上,傅靳琛明明醉了,最后,却精确的追踪到了叶韵的车。

  就好像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提前设定的一个局。

  她也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执棋人是谁?

  萧池……还是傅靳琛?

  想得太多,脑袋越疼。

  干脆不想了。

  张妈还是照常每天都送来一日三餐。

  吃食很精细。

  张妈变着花样调整她的胃口。

  但是,她孕吐厉害,就连吃水果都吐。

  几天下来,身体没圆润一点,反而更瘦了。

  气色还很差。

  小脸苍白,浑身乏力,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沾床就睡。

  医生只得给她打营养针。

  这天下午,宋晩昏昏沉沉醒来时,听到张妈在跟傅靳琛打电话。

  “先生,太太还是吃什么吐什么,精神也很不好,要不,您抽时间多陪陪她吧,兴许她心情就好了呢?”

  宋晩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现在让她的丈夫回来看她一眼,还需要张妈去求……

  活成她这样子,真够窝囊的!

  随他吧。

  但愿,出院那天,他能够遵守约定,跟他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也不知道时遇现在怎么样了……

  算了算跟他之前约定出国的日期,没剩几天了。

  之前,她不问他过往,把他当做亲人挚友,愿意听他的安排。

  现在,他被傅靳琛防备,又被警方注意,她还能跟他走吗?

  时遇又是什么样的人?

  她还能再信任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压在心头,让她越来越累。

  这天晚上,她把每晚要喝的牛奶倒进了马桶。

  本来就嗜睡,喝了牛奶就更容易犯困。

  这晩,她坚持等到凌晨,傅靳琛还没有回来。

  也许,他今夜不会回来了吧……

  抱着这个心态,眼皮子越来越重,还是闭上眼睛睡着了。

  但是,睡得很不踏实。她能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场梦境,又逼迫着自己竭力寻找脱离梦境的出口。

  但是,始终困盹其中。

  傅靳琛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长款毛呢大衣,扣子系的整整齐齐,眉目间隐露一丝疲惫。

  他刚准备换下衣服时,就看到宋晚正坐在床边。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他沉步走到她身边,有些不高兴的询问。

  但是,妻子很安静,没看他。

  也没理他。

  直接撞过他的身体,朝门口走去时,他才愣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傅靳琛扣住她的手腕,皱眉问。

  宋晩呆站着,还是没有理他。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安静的吓人。

  意识到她这状态不对劲,傅靳琛恍然间想起宋晩之前那几次异常。

  她在梦游?

  他缓缓走近她,小心翼翼的从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身体:“阿晩,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这次,怀里的人终于有了一丝动静:“我找靳琛哥……”

  “……”

  靳琛哥……

  这三个字,叫的可真好听!

  她到底是梦游,还是记忆错乱了?

  傅靳琛紧紧束缚着妻子的身体:“找他做什么?”

  “我想他……”

  “想他?”

  男人胸口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将宋晩的身体转过来,一字一句道:“傅靳琛早就已经死了……”

  宋晩仰起小脸,呆呆的望着他一会儿,一双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前,嗓音里透着一丝哽咽:“靳琛哥,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现在活得好累,每一天都不快乐……”

  傅靳琛心脏剧烈一震。

  握起妻子的手腕,指腹摩挲着那处已经看不出痕迹,却隐隐还能摸出来的一条凹凸不平的疤痕:“宋晩,如果你记起我哥已经死了,你是不是还要想着跟他一起去死?”

  说这话时,他想起七年前,哥哥死后,宋晩不吃不喝,一度精神失常,割腕自杀的那一幕幕。

  每想起那些画面,傅靳琛就觉得像重新死了一次似的窒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解着身上的毛呢大衣纽扣,淡声道:“宋晩,既然你忘不掉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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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毛呢外套被甩在地上。

  露出的是一身深蓝色制服。

  他握住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阿晩,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靳琛哥,我是傅靳卿,你最讨厌的那个傅靳卿。”

  宋晩呆呆的望着眼前穿着一身深蓝色制服的男人,眼泪刷一下落了下来,颤颤巍巍的一步步后退:“对……靳琛哥死了……是我害死他的……”

  “他就死在我面前……”

  “我害死了靳琛哥……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眼见妻子又和七年前那样的精神状态时,傅靳琛眼底闪过一抹悔恨的痛色,紧紧将颤抖不止的妻子搂入怀中,哑声哄着:“阿晩,傅靳琛没死,没死……我把傅靳琛重新还给你……”

  宋晩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端详着好一会儿后,扑在他怀里呜咽出声:“靳琛哥,你没死,我没害死你……”

  男人搂紧她,喉咙哽的厉害:“是,我没死……”

  “可是……”

  宋晩抚摸着他身上的制服时,抬起头来困惑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搂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低,柔软的唇吻住了他的嘴唇。

  傅靳琛僵硬的任由她亲吻,没有回应。

  当宋晩的手落在男人肩章上的星星时,忽然松开了他的嘴唇:“不,你骗……”

  剩余的话,被男人抵在身后的墙上,侵袭下来的吻堵回了咽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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