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惊闻噩耗!-《主母摆烂后,不孝子孙悔断肠》

  秦家门第不高,听说当年秦氏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嫁入侯府。

  谢长宁知道,这些年秦氏一直在暗中贴补娘家,这本也不算什么,谁让她如今显赫了呢!

  多帮衬娘家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秦氏有两个兄长一个弟弟,侄子和侄女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十来个人。

  她为何这样不留余力帮秦开霁?

  这就很不寻常!

  秦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这个人长了一张好嘴,惯会哄人,只要她愿意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但你若是想要她掏银子,无异于割她的肉。

  她对府里那几个逆子逆女看似宠爱的很,但实际上给过他们什么吗?

  没有!

  谢长宁是知道这个秦开霁的,他是秦氏大哥的二儿子。

  可以说他是秦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在她与沈文远成婚前,他便外放做官,这些年他做了不少实事,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收到调令,从六品官,一跃成为正四品。

  此刻他怕是正在回京途中。

  可她却并未见过这个秦开霁,一来她是个寡妇需要避嫌,二来每次秦开霁来的时候,她都有事阴差阳错避开。

  但她与秦开霁的夫人吴氏却十分熟悉。

  几个孩子成婚的时候,吴氏比其他人的礼都要重,尤其是沈静云与沈静姝出嫁的时候,吴氏给她们两个人的添妆,全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把她都给震惊到了。

  几个孩子也与吴氏亲近的很,对吴氏甚至比她这个亲生母亲都好。

  当时她只以为吴氏是个大方的,想用这种方式攀附侯府罢了。

  如今想来,当真只是这样吗?

  尤其是,秦开霁与吴氏成婚多年,在子嗣上颇为艰难,成婚多年只有一子,比沈静姝还要小三岁。

  谢长宁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

  一个极其荒谬的想法,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倘若养在她身边的,全都不是她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又在哪里?!

  “谢临,你速去替我办件事。”谢长宁附在谢临耳边低语了几句,她急需验证一件事。

  谢临一走,她浑身脱力瘫软在榻上。

  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松白院。

  秦氏还在等沈知砚他们。

  见他们迟迟不归,她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国公府的老夫人,比谢长宁的性子还要刚烈,且谢家数代忠烈,战功赫赫,只要她肯亲自上公主府讨要静云。

  长公主不但得笑脸相迎,还得乖乖把静云送回来,然后明媒正娶把静云娶进门。

  等静云回来之后,明日她定要亲自去一趟国公府,问问老夫人是怎么教导女儿的,非要让她好好教训谢长宁一番不可。

  她想的正美,沈知砚他们回来了,一个个怒火中烧,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

  秦氏朝他们几个身后张望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静云呢?你们怎么没有把静云带回来?难不成你们外祖母不肯帮静云?不该呀!她素来疼爱你们,定会不留余力帮静云的。”

  “还说呢!我们几个连国公府的门都没有踏进去,任凭我们喊的嗓子都哑了,都无人理会,哪里能见到外祖母的面?”沈知州气的火冒三丈,他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沈静姝恨恨道:“这肯定是母亲的意思,她怎么能这么狠毒,她不管四姐姐也就罢了,还不许外祖母出面,祖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秦氏万万没有料到的。

  “好个天杀的谢长宁,她竟然狠心到这种地步!”她一拍大腿,仰天哀嚎道。

  沈知州起身就走,“今晚我非要见到母亲不可,她若是不肯帮四妹妹,那我就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直到她点头为止。”

  “站住,就凭你根本进不了栖霞院。”他才走了两步,沈知砚便开口叫住他。

  “二哥,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沈知州回眸看着他问道。

  秦氏与沈静姝也看向沈知砚。

  沈知砚沉吟片刻,“即便你闯进去也没用的,母亲的心已经野了,她再不是从前那个一心为了我们的母亲。”

  说着他看向秦氏,“祖母,我这里有一计,想要找出那个奸夫只怕不易,但想要一个奸夫来拿捏母亲却并不难,只要肯出银子,想要多少奸夫,就有多少奸夫,肥的瘦的丑的美的,任我们挑选。”

  “我们绝不能再放任母亲,否则只怕她很快就要搬空整个侯府!”

  秦氏眸光一凝,“……知砚你的意思是?”

  沈知砚点头,“只要我们抓住母亲的把柄,何愁她不乖乖听话!到时候让她还回那些东西,接回大哥,救回四妹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秦氏听的心头火热,“过了明日就是十五,每个月十五你母亲都会去天宁寺上香,为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祈福,届时我们陪你母亲一起去,至于奸夫的事,知砚就交给你了。”

  “只是要委屈静云在公主府待几天!”

  这个沈知砚一点也不担心,“祖母放心,宋闻璟对四妹妹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他绝不会委屈四妹妹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知砚还不知道,此时此刻沈静云还在池子里泡着,泡的她头昏脑胀,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停的在水里起起伏伏,不知道呛了多少次水,她马上就要坚持不住。

  他们更不知道,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幽幽的盯着他们……

  从松白院出来。

  沈知砚独自坐在书房里,书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往日这个时候,母亲早就派人来给他送宵夜。

  不仅如此,母亲每日都会过问他的学业。

  而今不仅没有人给他送宵夜,就连他好几日没有去国子监,母亲都不闻不问。

  虽然他讨厌从前的母亲。

  但他更厌恶现在的母亲。

  为什么她就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呢?

  既然她不仁,那就休怪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义!

  秦氏做梦都在想着,必须赶紧把沈静云接回来,她这样不清不楚住在公主府,算怎么回事!

  怎料,翌日她刚起来,便惊闻一个噩耗。

  “黄妈妈你方才说什么?”她死死抓着黄妈妈的手,在黄妈妈手背上,硬生生抓出几道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