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宴验尸录-《天工医妃:我在古代建三甲》

  “神女,救救我吧!”

  “你若是不救我,你不得好死,我掐死你…”

  “不要!”,林晚突然从梦呓中惊醒,她心跳依然极速,冷汗顺着脖颈滴落而下,如断线的流珠。

  岭南流民的惨状依然还历历在目,奈何两人之力甚是微小,无法展开大面积救助。

  林晚甩了甩混沌的脑袋,吐了一大口浊气,随即便掀开了车帘。

  夕阳的余晖如同熔金般倾洒在京都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行驶着。

  两匹健壮的枣红马在前,马蹄“嗒嗒”作响,在青石板上敲出有节奏的韵律。

  萧景珩头戴一顶斗笠,一身粗布短衣,他稳稳地握着缰绳,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

  “半日的路程却是赶了三日才到,王爷,你这御马的功夫还得练练!”

  林晚注视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张开嘴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芳香。

  空气中散发着各种香气,有弥漫的酒香、糕点的甜香,还有茶肆里飘出的淡淡茶香。

  “林姑娘,若不是事态紧急,你以为本王愿意当你的马夫,再多话,本王便扔你下去!”萧景珩微怒的声音缓缓飘进林晚的耳中。

  林晚摇了摇头,退回了车中,指尖在袖中摩挲着鎏金玉扣,冰凉的金属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三日前,护城河的水腥气还黏在衣领上,萧景珩对她说的那句话还依然在耳边回响:“这些流民戴着林府的家徽,你爹定是想借着瘟疫杀人灭口,林府的秘密还很多...”

  “唏律律~”一声急促的马声传来,马车缓缓停下,尚书府到了。

  萧景珩压了压帽檐,扶着林晚下了马车。

  “去吧!”

  林晚盯着门廊阴影里闪过的半张惨白面孔,那是王氏的贴身嬷嬷,脖颈处的皮肤正诡异地泛着汞中毒特有的青灰。

  “小姐当心脚下。”管家老周虚扶她的胳膊,指甲缝里的硝石碎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林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周叔这双手,最近没少摆弄火药吧?”

  老周瞳孔骤缩,干笑道:“小姐说笑了,老奴日日伺候花草......”

  “西厢房新种的夜来香,根须都泡在硝酸钾里。”林晚压低声音,看着对方额角渗出冷汗。

  “父亲许了你多少好处?够不够买你全家的性命?”

  老周脸色巨变,在他踉跄后退时,林晚已冷笑着跨进垂花门,碎石在绣鞋下发出碎裂的脆响。

  “晚儿快进来暖暖身子!”

  继母王氏的声音从回廊传出来,林晚的石榴红披帛扫过墙根新栽的夜来香,她低着头,脑海中时刻演练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一汪碧水之上,八角亭静静伫立。亭角飞翘,似鸟儿展翅欲飞。

  亭中石桌石凳摆放规整,石凳上纹理清晰。

  微风拂过,带来湖水的清新气息与岸边花草的芬芳,湖水轻拍假山,发出悦耳的声响,阳光洒在亭上,光影斑驳。

  “此般景色,真是折煞了!”林晚看着王氏的嘴脸,摇了摇头

  八角亭内,王氏正用金匙搅动茶汤,叮当声里混合着金属般的微响。

  “晚儿快来,尝尝这雪顶含翠。”

  她将茶盏推来,鎏金护甲磕在青瓷上迸出火星。

  林晚盯着壶嘴细微的色差,当琥珀色酒液注入青玉杯时,左侧壶腔流出的液体泛着氰化物特有的淡蓝荧光。

  “果然有猫腻!”林晚盯着左边颜色偏深的酒杯,暗中点了点头。

  “母亲先请!”她突然伸手按住王氏腕骨,拇指精准压住她的内关穴。

  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林晚将两杯酒调换位置,琉璃盏相碰发出清越声响。

  王氏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未料到林晚会这般尖滑。

  “春桃!”王氏瞟了一眼旁边的婢女。

  “奴婢在。”一旁端着净手盆的春桃慌忙上前。

  “这杯酒就赏赐你了!”

  王氏咬牙切齿的声音听得林晚心里一阵暗爽。

  “感谢夫人赏赐,奴婢还从未饮过这般好物,就恭敬不从命了!”

  说完,春桃仰头饮尽毒酒。

  随着喉咙有律动的游走,春桃先是一愣,随即便抽搐倒地,手中铜盆“咣当”砸在青石板上。

  “快来人呀,死人啦!”寂静的庭院瞬间乱作一团。

  春桃浑身已经扭曲成虾状,双眼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快传太医!”听着响动,林尚书疾步而来,官袍下摆沾着祠堂香灰。

  林晚抢先掀开春桃的马面裙,胃部位置的衣料正诡异地起伏。

  她抽出裙中柳叶刀,刀锋破开尸体的瞬间,围观的众人瞬间便后退了十步有余,个个脸上诚惶诚恐,尖叫声、呕吐声此起彼伏。

  “杀人啦,快报官呀!”

  腐臭的胃液喷溅在林晚的验毒银匙上,滋滋白烟中竟显出“诛星”两个鎏金字。

  “妖术,妖术...”王氏看着这一幕,颤抖的扶住石柱,“这般开人肚破人肠,简直就是域外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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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精心描绘的秀眉扭曲成怪异的弧度,像两条交尾的毒蛇。

  林晚并未理会她的慌不择言,急忙拿出显微镜,当镜头聚焦胃容物时,紫色晶簇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光芒。

  随即打开急救箱,查看全息投影,投影展开分子结构图,与岭南瘟疫死者体内的钩吻花粉完全吻合。

  林晚转头看向父亲:“我记得三个月前您巡查瘟疫区,带回过一件'祥瑞',但为何会是断肠草?”

  林尚书官帽下的青筋突突跳动,藏在袖中的燧发枪管闪过冷光。

  “晚儿这般妖术究竟从何处学来......”

  萧景珩的笑声从檐角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真是一场好戏!”

  他翻身落地时,月白袍角扫过王氏惨白的脸,“用毒酒暗杀亲女,王夫人,你这般伎俩还想用第二次吗?”

  林晚注意到他腰间新添的伤口,定是刚才又与府中缠斗了一番,伤口正渗着荧蓝液体,与春桃死前的血管颜色如出一辙。

  “王爷说笑了,不过王爷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别人家的家事?”

  “本官听说火药司前段时间丢失了一批硝石,王爷调查的可有着落了?”

  林尚书突然发难,袖中暗藏的枪管准确对准他的心口。

  萧景珩的瞳孔在暮色中竖成一线,恍若蛇类:

  “林大人消息真是灵通,本王爷正在彻查此案,没想到吊出来一条大鱼...”

  “轰隆!”

  话音当口,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所有人魂都掉了三分。

  “等等,你们还不能走!”

  硫磺烟尘中,林晚看见父亲正拉扯着王氏往祠堂方向退去。

  “可恶!”

  看着乱做一团的院子,林晚正欲上前,忽然被萧景珩擒住手臂,翡翠扳指硌得她生疼。

  “走吧,你家老爷子在家里胡乱鼓捣火药配方,不知怎地突然炸锅了,咱们赶紧趁乱抽身!”

  林晚不以为然的反问道:“王爷,今日之事,都与岭南疫情脱不了干系,何不趁着此线索查下去,说不定连王爷丢失的硝石也会水落石出...”

  她看着父亲与王氏狼狈不堪的身影,突然自嘲笑出声:

  “也对,我这般查验手法,在这个时代,只会被认为是妖术。”

  萧景珩并未回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将手中一卷泛黄的札册递给林晚。

  “这是本王趁乱从春桃身子底下搜出来的,林姑娘不妨先看看?”

  看着眼中满是玩味的萧景珩,林晚眉头一皱,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感觉自己像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随手接下那一份札册,突然双眼一亮。

  “《千金方》?”

  “这下可以走了吗?”萧景珩作势便要离去。

  “先等等,我去房间拿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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