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挑拨-《守寡三年重生,全京城跪求我别杀了》

  叶桢也羡慕。

  同时她想到了自己的师父,不知她眼下境况如何,她至今没收到师父消息。

  叶晚棠那边,亦没找到师父。

  谢霆舟看出她眼里有担忧,稍一想有了猜测。

  从王老夫人屋里出来后,他道,“前些日,我收到消息,有东梧的死士在兖州出没。”

  东梧国便是这几年屡屡进犯大渊,最后被他和忠勇侯重创的国家。

  也是殷九娘潜入为探的地方。

  叶桢闻言,心便提了起来,“可是与我师父有关?”

  谢霆舟点头,“我们抓了一个活口,从他口中得知,他们是东梧定安王的影卫,奉定安王之命追杀偷走东梧情报的探子。”

  他们口中的探子正是叶桢的师父,殷九娘,而定安王是东梧手握重兵的异姓王,这次大战的主帅。

  “那你可有我师父的下落?”

  叶桢一急,又揪住了谢霆舟的衣袖。

  与上次推开她的手不同,这次谢霆舟佯装没看见。

  “据他交代,殷前辈出了东梧后的路线,皆指向大渊京城,最后在兖州失了踪迹。

  我留了人在兖州,以必要时护她安全,若有殷前辈的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再告知于你。”

  “那影卫可有说我师父她有无受伤?”

  话问出口,她已经知道答案了,自己也曾被追杀过,怎可能毫发无伤。

  谢霆舟不瞒她,“伤了,但情况还好。”

  安定王的影卫武功个个高强,若殷九娘情况不好,也摆脱不了他们。

  叶桢也知这个道理。

  她松开谢霆舟,同他道谢。

  心里急着回房给饮月去信,让她带一部分人转道去兖州,另一部分继续来京。

  待信发出去,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谢霆舟既有师父的消息,大可以此要挟她做人皮面具。

  他却拿出银票,没提半句师父的事,可见那时他并不打算说。

  后来他为何又主动告知?

  叶桢将今日事情想了想,得出一个不太可能的结论。

  是因为她在饭桌上想到了师父,流露出了担忧,谢霆舟才据实以告吗?

  可谢霆舟为什么要顾及她心情?

  叶桢觉得难以置信,又想不到别的原因。

  因为这件事她到后半夜才睡。

  谢霆舟同样转展反侧,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常或许会叫叶桢多疑。

  但那已是他极力克制。

  当年他遭遇变故,跌落地狱,是叶桢救赎了他。

  他第一次情动,想过放下一切陪她游走江湖,可他们不放过他,让他与叶桢失散多年。

  这些年他始终在寻她,身边出现别的女子时,也不曾多看一眼,故而他急着确认叶桢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确认后,他不愿她平白担心,想着等有了殷九娘确切消息再告知她。

  可在饭桌上,她眼里的担忧落寞太甚,又叫他不忍心隐瞒,才有了后头的事。

  警觉如叶桢,待她冷静下来定然会察觉端倪。

  谢霆舟盯着自己的衣袖良久,坐起身,吩咐邢泽,“将去南边的人撤回,让他们与兖州的汇合。”

  先前他得知叶桢做的素蟹粉是南边口味,猜想那姑娘是南边人,就派了一队人前往南边。

  如今人已找到,就在身边,那就替她护着她在意之人。

  门外当值的是邢泽,他知道自家主子一直在找一个姑娘。

  听了这吩咐,心头狐疑,主子变心了?

  谁让主子变心的?

  心里的猜想还没答案,就听谢霆舟道,“从明日起你,你接近挽星,不管她们有什么需求,你都应承下来。”

  他看出来了,叶桢身边那个挽星有意同邢泽交好。

  邢泽没开窍,先前他懒得管,但眼下他觉得让邢泽同挽星走近些,帮叶桢一些事便不会那么突兀。

  邢泽瞌睡都惊醒了,“让您变心的是少夫人啊。

  可她不行啊,他是你弟媳,你们若在一起,会被世人所不容的,侯爷也不会同意的……”

  谢霆舟不愿听下去,示意他出去。

  邢泽不敢再多言,苦着一张脸去了扶光房间。

  扶光睁眼便见自家弟弟盘腿坐在他床上,一副天塌的表情,“哥,完蛋了,主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扶光听完邢泽的话,倒没那么悲观,“主子不会做一辈子的侯府世子,离了侯府,他和少夫人就不是伯哥和弟媳。”

  他担心的是别的。

  若主子当真喜欢的是少夫人,将来会不会为了少夫人名声考虑,公开自己的身份。

  他跟谢霆舟多年,知道他外表冷淡,实则心善又护短。

  像他那样的男人,大抵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流言蜚语困扰。

  可若公开身份……

  想着想着,他的脸也成了苦瓜色。

  谢霆舟不知,还没影的事,就让两个护卫愁得一宿没睡。

  他后半夜倒是睡了,眼睛黑白分明,而两苦瓜满眼红血丝。

  和他们同款的还有柳氏,柳氏是兴奋的,一夜没睡。

  天一亮就要去拍叶桢的门,被挽星挡在了门外。

  叶桢一大早就去了山里练功,不在房内。

  “婆婆都醒了,她还睡着,让她起来,早些出发。”

  柳氏发号命令。

  能回府后,她又神气起来了。

  挽星不理会她,只展臂挡在门口,“我家小姐说,大家用过早膳再出发,夫人请回吧。”

  “你这奴才反了天了。”

  柳氏发怒,正欲再骂,叶桢从后窗翻入,开了门,“母亲一大早过来,可是要告知我,云舟喜男子的原因了?”

  陈青得了柳氏过来的消息,担心她闹事,也跟着过来了,正好听了这话。

  不由看向柳氏,侯爷定然也想知道。

  柳氏没想到叶桢还揪着这问题不放,低斥,“你怎能如此不敬亡夫,实在是枉为人妻。”

  “正因为我是他的妻,昨日见母亲神色不对,猜测母亲知道原因,才想问个明白。”

  柳氏眼神闪躲,转头就走,“我怎么知道。”

  “母亲昨日那样子分明是知道的。”

  叶桢无奈地看向陈青,叹了口气。

  “按说父亲那般铁骨铮铮的男子,生出来的儿子都该如兄长那般顶天立地才是。

  也不知云舟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后来的模样,可惜母亲不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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