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0章 母仪天下虞轻风8-《综影视:阮墨竹归》

  说话就说话的,人还越靠越近,王昭君当时就拉长一张脸,“爹饭娘羹养大的,没长眼睛啊,直愣愣往人身上撞”。

  “我们是皇上的家人子,你一外男,既是见了,也该知避着些才是”。

  “怎么,姓萧就了不得了?后宫是陛下的后宫,不是你萧育的”。

  这话严重了,但萧育脸皮厚,仅片刻功夫便恢复如常。

  “姑娘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萧某人并非那等无礼之徒,只是听闻你们有一位小姐妹入了暴室,想着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可需要帮助”。

  帮个球。

  轻风拉着昭君与之擦身而过,“萧乐师,陛下仁厚,允你于后宫自由行走的特权,但望你也能珍重,莫要给家族抹黑才是”。

  萧育的脸色瞬间不大好看了,这伤是一戳一个准。

  他家里一堆族人,如此作为的确是放肆了点。

  不过看着轻风两人的背影,萧育决定死性不改,这里不成,便另寻突破。

  不过他这头还没来得及施展魅力,就有人主动送上了门。

  傅瑶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梦到李元儿浑身是血找她复仇,心烦意乱的就想着出来散散心,闻着熟悉的箫声便来到了忘忧台。

  远处的男子身材削瘦,并不及陛下万一,可一身华服相衬,倒也能加成几分。

  想到当初对方丢到怀里的短箫,鬼使神差的,傅瑶走了过去。

  待一曲终了,萧育转过身来,傅瑶才道:“这箫声,比山间的晨雾更朦胧”。

  萧育邪魅一笑,淡挑眉峰:“看你的眉间夹带丝丝愁容,还是在为你的姐妹担心吧”。

  做贼心虚才给好姐妹烧过纸钱的傅瑶蹙眉伤感叹道:“她们一个香消玉殒,一个生死未卜”。

  萧育但笑不语,面上挂着无所谓,傅瑶像是不解,又像是不忍,出声略带质问道:

  “为什么说起生死,你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闻言,萧育立马化身人生大师,给人噼里啪啦说教一通,反正就是显得自己高端大气上档次,风流不下流,有品味又有内涵。

  傅瑶的眼神果然变了,在之后时间里,两人的接触多了起来,萧育略施小计便让傅瑶动心,把人摁着亲得昏天暗地差点睡了。

  要不是傅瑶还惦记着皇上跟自己成为人上人的前程,怕是两人就得幕天席地干上几百来回。

  不过虽然没跟人滚地龙,也不妨碍他旁敲侧击完成最初目的。

  女人在这种时候最是敏感,更何况还是傅瑶这种本身就心眼子飘头顶上的人。

  想到上一刻跟自己缠缠绵绵拥抱热吻的男人,下一刻就开始询问其她女子,还是她最讨厌最忌惮的女子,当即翻脸离开。

  她不介意萧育玩弄其她女人,甚至还想着拿下他以后好加以利用去勾搭阻碍她前进道路的绊脚石,比如……王政君,甚至是王昭君。

  可不论是谁都也不能是那个姓虞的,她可以接受他作为工具人的发挥效用,却无法接受他对其她女人动真心。

  萧育皱眉,不懂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上一秒还娇羞难耐,下一秒就面容扭曲。

  看着对方的背影也没想着追上去,而是开始考虑着要不要另辟蹊径,梅开二度。

  要说他真有多喜欢轻风,那是没有的。

  男人这辈子就干两件事,一件生存,翻译就是搞事业,另一件是繁衍,翻译就是找女人。

  功成名就之际,自然需要鲜花点缀,追求新鲜感刺激感的男人,尽管想拥有极致美丽的女人,却也不会拒绝外边的星星。

  再完美的家中牡丹,都一样没法满足他们心底欲壑难平的欲望。

  这便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外边的屎都新鲜的缘故。

  傅瑶怒火滔天的回到安羽阁,一进屋便呯呯嘭嘭乱丢乱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气一样。

  最初轻风跟王昭君还能忍着,但这疯婆子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突然甩出手里的木梳砸在她镜面上。

  铜镜当即被捶出了裂纹,傅瑶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快意,但轻风的巴掌声来得更快。

  啪的一声响,傅瑶被扇飞到床上,她蓦的扭过身,“你疯了!竟然敢打我”。

  轻风将她的镜子同自己的调换,语气漫不经心,“出门被狗咬了?”。

  “没吃药?”。

  “发癫就算了,怎的还蹦我头上癫”。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安置好镜面后,轻风抬头看了对面目眦欲裂的人一眼,轻轻一笑。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没习惯?”。

  傅瑶眼睛瞪的乌眼鸡似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配上她又红又黑的眼妆,整一个黑山老妖怪。

  “虞轻风!你太过分了”,说罢,傅瑶冲上来就想拼命,王昭君早有准备。

  一对二,傅瑶自然没打过。

  刚去暴室找了王政君的冯媛正好进门,见状惊呼道:“哎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即想到傅瑶半夜烧纸给李元儿,她本身就怀疑对方害死李元儿又嫁祸给王政君,去暴室也是求证。

  虽未曾得到准确答案,可政君也算是默认了,心底一闪,状似拉架的模样也加入了进去。

  现场变成三对一。

  典型的群殴。

  众所周知,女人之间的斗殴一般是不讲究什么章法跟体面的。

  傅瑶被三个人按着来回摩擦,大脑属实一片空白,都被打懵逼了,待一切风平浪静后。

  轻风落下几缕碎发,无甚大碍,王昭君腰带松了一丢丢,也依旧美丽,冯媛乱了些,却也还能看。

  只有傅瑶,猪窝头没商量,领口破开小碎布,从头到脚乱七八糟,相当抽象。

  许是气不过,傅瑶指尖颤抖的指着他们,“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随即白眼一翻晕倒过去,轻风冷心冷情得很,除却在意的人,从来不曾留心其它,一个眼神没留下的转身就走。

  王昭君紧跟其后,“自作孽不可活”。

  到了还是冯媛心软帮人放平在榻上,而后帮她盖上被子。

  “唉~如果真是你害死了阿元……那你也太坏了点”。

  这天过后,轻风王昭君两人跟傅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以前好歹能见面偶尔点点头,如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至于冯媛,一朝知道自己冤枉了暴室好姐妹,对方又过得不好,正忙着上蹿下跳到处找关系救人来着。

  寻着寻着就撞上了天台吹箫的萧育,两人一个存心一个有意,很快勾搭成奸。

  冯媛也不是真蠢得没边,中途便察觉了对方的意图,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轻风的信息买了彻底。

  她想着,反正只是提供些线索而已,也不算什么,比不上王政君一条命重要。

  想来轻风是不会介意的。

  事实证明,轻风可太介意了,自己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食物,喜欢什么动物……植物,都被对方摸底得一清二楚,且日常行程对方也像是在她身上装了双眼睛一样。

  像只山蚂蝗,绿头苍蝇,夏季蜢飞飞,围着她转啊转的,伤害性不大,恶心人的效果却极其显着。

  说来轻风知道了冯媛的小算盘,也并不算难,萧育那头不好挖掘,可冯媛她自己心虚啊,一来二去的就暴露了。

  轻风把她压着打了一顿出气,冯媛自知道有错没敢回手,整个过程下来叽哇乱叫,最后趴床上哼哼唧唧。

  “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救一救政君……我……哇哇哇……呜呜呜,郑君她太可怜了,呜呜呜”。

  ”你不知道她有多惨~那管事儿的好像故意针对她,让她雨天修屋顶,还把梯子拿走,让她几天几夜不喝水,她只能隔着牢房接雨水喝,本来就几根烂菜叶子混合泥巴熬成的汤更是不让她下肚,把碗都打烂了……”。

  “呜呜呜,我上次去的时候,她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没喝水没休息,日日夜夜干活,就她一个人~都出气多进气少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个萧乐师又看不上我,我跟他说只要他救政君,我愿意嫁给他,可他说让我给他拉红线,我……我想着只是给他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就……就…”。

  轻风被她哭得太阳穴突突,一旁的王昭君脸色黑贴贴的,没忍住厉声呵斥: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个弄不好便是秽乱后宫!你以为是什么小打小闹吗”。

  “萧乐师他身份再尊贵,再有特权他也不过是个外男,这里是掖庭!皇上的后宫,天子的后院!别说我们是家人子本就属后嫔预备役,即便是寻常宫女,闹开了那也是大罪”。

  “那个萧育有他爹撑腰,又得皇上重用,自然不会伤筋动骨,可你有没有想过轻轻,在这个宫中,我们身份低微,稍微行差踏错半步便很可能被人毫不犹豫牺牲,成为这后廷的一缕无人问津的亡魂,严重的还会连累了家中父母兄弟”。

  当年霍氏一族满门诛杀,连坐了多少无辜,十来万的人啊!

  至今令人胆寒。

  都载入史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