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舞舞舞-《星穹铁道:被称为活体奇物这件事》

  黑塔人偶歪着头,紫色的眼眸里清晰地闪过一个(・∀・)?的颜文字。

  她看着信使身上那迅速蔓延开来的、刺眼夺目饱和度极高的死亡芭比粉,发出了极其“诧异”的轻咦。

  随着衣服颜色与款式的转变,信使原本处于一种“难以被直接观测”的隐匿状态也瞬间失效。

  整个人像突然被舞台追光灯死死锁住的意外参演人员,无比清晰地、尴尬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此刻的信使,不仅衣服变成了刺眼的死亡芭比粉,连带着兜帽和面罩都未能幸免。

  整个人像是一根刚刚从粉色染缸里捞出来一般,在略显幽暗的建木玄根空间里散发着格格不入的、令人不容忽视的光芒。

  “咦?”

  人偶的语调微微上扬,充满了“纯真”的困惑。

  “信使小姐,你之前在列车上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中了黑天鹅带往忆庭的模因病毒、被迫在忆庭据点载歌载舞的,是你的一位‘不幸的朋友’吗?”

  她特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眼神里的(→_→)几乎要实体化戳到信使脸上

  “怎么你这‘朋友’的病毒,还能隔空感染到你这个记录员身上?还是说……你们流光忆庭现在流行共享账号,连病毒库都同步了?”

  一旁的贾昇这时候也精准补刀,他抄着手,脸上挂着“我只是提出一个技术性疑问”的无辜表情。

  “对呀对呀,”他点头附和。

  “我明明已经改了作用目标的参数,按理来说除了锁定的目标幻胧外,应该不会有意外感染别人的情况发生才对……除非……”

  他拖长了调子,眼神在信使那身“砰”的一声变成芭比粉的蓬蓬裙上扫过,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除非你之前就已经感染过原始版本的病毒,形成了某种标记……你这是复发啊,朋友!”

  信使:“……”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试图用意志力对抗魔性旋律和指令。但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身体非常诚实地、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此刻的她,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极其屈辱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她左脚猛地向前一步,鞋尖“嗒”地一点地,同时右臂高高举起,手腕以一种她自己看了都想死的、极其“妖娆”的姿势画了个圈。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广场舞大妈们千锤百炼的深厚功力。

  与她周身散发出的“我想死”的崩溃气息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信使面罩下的呼吸急促得像是随时能背过气去。

  “我……我不知道啊!”

  此刻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和崩溃,却仍旧试图维护忆庭和她那早已破产的尊严,可身体却诚实地开始跟着节拍扭动。

  一个旋转动作打断了她的话,强行让她做了个“绽放”的姿势后,她才得以继续。

  “肯定是您敲错了代码!中病毒的是我朋友!是、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对!表妹!

  您……您赶紧想想办法!让我停下来啊!求您了!这成何体统!有辱斯文!忆庭的颜面啊——!”

  贾昇耸了耸肩,眼中闪过那可糟糕了的光:“你说是表妹就是吧。”

  他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给信使奔放的舞步留出足够的发挥空间,并举起了终端一阵拍摄。

  “放宽心,好歹这也算丰富的人生经历嘛,回头你和你的那位‘表妹’就更有共同话题了。

  说不定还能组个忆庭广场舞双子星。珍惜这段缘,可不是谁都有这种……嗯,可不是谁都有机会在绝灭大君面前展示才艺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幻胧,由建木之力疯狂灌注塑造的巨大肉身也终于彻底成型。

  然而,预想中神威凛凛、毁灭气息滔天的绝灭大君并未出现。

  整个建木玄根空间,除了音响还在孜孜不倦地吼着“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星际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之外,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刚刚还在激烈进攻的景元、飞霄、镜流、刃、丹恒、瓦尔特、三月七和星,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们攻击动作下意识的不约而同的停止,武器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却统一变成了极致的震撼与茫然。

  一种超出了他们对“毁灭”、“丰饶”、“令使”等一切概念理解的、纯粹视觉与精神上的抽象冲击了他们。

  大脑像是集体宕机,一时间处理不了眼前这超规格的视觉冲击和精神污染。

  只见幻胧那庞大如山岳的新躯体上,覆盖的根本不是什么威严的战甲或象征毁灭与丰饶的神异服饰。

  而是一套无比贴身、勒出了惊人曲线的、缀满了层层叠叠蕾丝花边的、颜色刺眼到令人发指的——死亡芭比粉女仆装。

  甚至还他喵的有配套的、同样粉到瞎眼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女仆头饰。

  幻胧那张本该融合了威严与妩媚的脸庞上,此刻的表情极度精彩。

  她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掌控一切的威严,到力量充盈的自信。

  紧接着是察觉到衣着不对劲的疑惑,低头看清全貌后的震惊、难以置信、羞愤、暴怒……各种情绪如同走马灯般疯狂交替。

  而后变成了“这TM到底是什么鬼”的极致扭曲。

  最终发现反抗与变换形态无效后,凝固成一种近乎灵魂出窍的空白。

  幻胧(芭比粉女仆装限定版):“……”

  “噗——!”三月七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出声,手里的弓都差点拿不稳,“她、她她……这配色!这款式!哈哈哈哈……”

  星面点头,目光扫过幻胧,眼神里充满了肯定的光芒,言简意赅地评价:“嗯,很粉。很大。很……女仆。”

  瓦尔特·杨的眼镜片上划过一道剧烈的反光,他默默的、极其用力的推了推眼镜,像是这样就能修正眼前的画面。

  景元肩膀剧烈抖动了一下,飞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

  丹恒身体僵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镜流周身的寒意都紊乱了一瞬。刃眼中闪过一种极度嫌弃。

  在模因病毒驱动下,刚刚重塑身躯、本该夺命狂奔的绝灭大君幻胧。

  以及只想记录历史却惨遭公开处刑的流光忆庭信使,动作整齐划一的开始翩翩起舞。

  幻胧被迫迈着与她体型完全不符却诡异卡在节拍上的步伐,巨大的裙摆甩动,带起阵阵狂风。

  她试图挥舞手臂释放毁灭光束,动作却变成了“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伸展运动。

  她想跺脚引发地震,落下去却成了脚步点地画圈圈。

  建木之力重塑的本该充满神性的脸庞上,此刻愤怒和羞耻交织。

  如果眼神能杀人,在场所有人怕是都已经灰飞烟灭一万次了。

  她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崩溃的咆哮。

  “……反物质军团粗口……丰饶民粗口……这岁阳粗口的旋律……停……下来……!”

  信使则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

  她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可以上教学视频,却又充满了“杀了我吧”的绝望感。

  她旋转、跳跃,面罩之下闭着眼。

  她的喃喃自语带着哭腔和最后的倔强。

  “我不是……我没有……是表妹……我的职业生涯完蛋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