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这就是英雄存在的意义-《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随着新一期报纸的发行,秦赵边境的一些细节之事也渐渐传遍了天下。

  逃难的赵国民众数以万计,赵国朝廷却无动于衷。

  有人饿到直接生啃树皮。

  有人因无力暂时坐下休息,却自此后再也站不起来。

  有人走着走着就死了。

  有人不愿意丢下已死的亲人,带着尸体前往秦国——因为浅埋的尸体一定会被野生动物吃掉,甚至不止野生动物。

  有人……

  易子而食只是发生在初期。

  因为到了后期,许多人已经没子可吃了……

  秦国开始调集资源往东部边境,不断的疏导前来的难民分散前往各地以定居,曾经世仇的两国人,在这场‘天灾人祸’之下再次走到了一起。

  李缘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古代底层百姓的饥荒,这让他心情十分沉重。

  这还只是赵国南部这一小片地方的灾难。

  那历史上,那些更广大的灾难呢?

  赵国南部还只是一小片产粮区,如果出事的是魏国和南阳郡这两个地方呢?

  国师府。

  李缘呆呆的坐在池塘边,鱼漂动了,但他毫无反应。

  好几天了,他脑海里依旧是当初那两个小孩互相搀扶着远去的画面。

  他是有超能力,可以随时去任何一个地方,杀死任何一个人。

  但他无法救人。

  他的能力很强,却还是强不过善良和怜悯,这让他很是痛苦。

  他给边境郡县打了招呼,让他们在前来的难民里留意一下一对姐弟。

  她们能走到秦国吗?

  他不知道。

  “好不容易上鱼了,你却在这发呆?”嬴政走到他身边,拿过他的鱼竿钓了起来。

  李缘没心情理。

  嬴政理解,而他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

  “你知道你们后世42年的豫省吗?”

  “知道。”

  李缘说出了这两天来唯一说出的两个字。

  那一年,豫省爆发了极其严重的灾荒,而当时的华夏因为正爆发战争,也没人去救灾。

  “不,你不知道。”嬴政说。

  李缘扭头,有些疑惑。

  “你要是知道,就不会因为看到那些灾荒场面而消沉这么多天、以至于让张苍怀疑你出问题了来叫我。”

  李缘感觉他在讽刺自己。

  ……

  38年,豫省还是阡陌纵横、良田无数的大平原。

  同年6月9日,某光头炸开黄河大堤,敌人没杀多少,却水淹了自己人。

  豫省从平原变成了汪洋泽国。

  41年,豫省又遇到大旱。

  42年,旱灾加重,降水量为华夏有记录以来的最低值。

  然后,一场席卷豫省甚至波及周边省份的蝗灾,彻底打垮了豫省的生产,整年颗粒无收。

  尽管如此,当时豫省的负担从未减小。

  38~42年,连续五年,豫省哪怕在受灾的情况下,征粮数额全国第一。

  43年,豫省在天灾人祸下彻底被榨干。

  能逃的人都走了,少数不愿意走的人,在吃完了包括但不限于草根、树皮、麦秸、观音土、大雁粪等等一切可入嘴之物后,成为故土的养分。

  当时有一个记者,在经过豫省时曾写下过一段报道。

  “在虎牢关的坡下,我逢到一个小孩子,看样子刚刚学会走路,还左右摇摆;

  几个乡下女人对我说,这是刚才一个从广武逃荒来的人丢下的,你积积德,把他带走吧。

  我没有带他的办法,只是叹息,望着那高不盈尺的影子,渐离渐远,慢慢的向西走去。”

  记者还记录了其他的许多事。

  陇海铁路上,每一列火车在当时的灾民眼中都宛如佛祖的救生船。

  好像只要登上火车,就能逃出灾荒去往安乐的新家园。

  火车刚到一个车站,挤在车站的灾民们便争相涌上去,车厢挤满便趴在窗口、爬上车顶,哪怕车顶上早就已经挤满了满面菜色的灾民。

  有一个老妇人,直接把孩子往车顶上好心人伸下来的一个篮子里扔去。

  孩子眼看着就要掉落,老妇人却再次抱起另一个孩子,等待着菜篮的第二次落下。

  他们为了活命,已经失去了所有怜悯的资格。

  没上车的人喊着让车顶、车窗上的人“小心过洞”,因为他们常常这么摔下。

  在渑(an、三声)池车站,记者对一个手持警棍驱赶灾民的警察很厌恶,但对方却说:“你不知道,好心的先生,他们攀着车栏杆成千里成百里的走,他们三五成群的坐在‘詹天佑’上,如果车脱钩了呢?他们是求活命的啊,像这样攀着栏杆的人,如果不赶他下去,他准会在路上跌死!”(这里的‘詹天佑’是火车名)

  记者无话可说。

  ……

  “你怎么……”李缘有些呆滞。

  “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李缘点了点头。

  嬴政说:“在他们的那些发展记录中看到的。”

  李缘一时无言。

  他都不知道这么清楚。

  “你知道为什么要向西吗?”

  李缘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里是八百里秦川,是他在乱世中建立的一个新世界。

  他们在那里一边抗日救国,一边警惕‘友军’随时可能的背刺,一边自给自足发展新世界,还会照顾逃荒而来的灾民。

  极其讽刺的是:

  当时的“正统”光头政府,对豫省灾情视而不见。

  反倒是被他们污蔑为‘匪’的人们,在粮食才刚够自己吃的时候,就会敞开粮仓救济着前来的同胞。

  平等对待,开垦田地三年不收公粮,无农具优先帮助,公共免费医疗……

  他们当时并不算富裕,却在努力照顾每一个人。

  哪怕逃难去那里的孩子,也能在简陋的教室里上课识字,课余时间舞刀弄枪,过着儿童节。

  40年,他为儿童节写下:天天向上。

  41年,他写下:好生保育儿童。

  嬴政说到这,他都停了下来。

  隔着时空认识他,却依旧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震撼;尤其是当两片时空情景相似时,他体会更加深刻。

  因为他当时的处境远比自己困难,但他做得比自己还好……

  嬴政叹了一口气,这是为自己而叹的。

  “那场面,与如今是不是很相似?”他看向李缘:“如今也是八百里秦川,如今也是有孩童为求活向西而来。”

  “那对姐弟为何要踏着蹒跚的小脚步也要往西来?”

  “因为有你在这啊!”

  这一刻,嬴政身后好像出现了另一个影子。

  他们看着李缘,一起勉励着他。

  李缘什么话都说不出。

  只感觉心里酸楚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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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资料来源

  《先锋报》记者李蕤43年2月19、20日;4月13日报道节选。

  《边区优待移民难民垦荒条例》摘抄。

  题外话:

  狗日的、蒋光头,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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