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斗兽-《恶毒雌性腰超软,大佬兽夫忘本了》

  她们还是盼着他死。

  有人在他喝的水里下毒,有人在夜里放野兽咬他,更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流浪兽不配活在这个族群。”

  他终于明白,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活路。

  只因为他是个流浪兽。

  他不是不够努力,不是不够善良,仅仅因为出身,就被判了死刑。

  “萩夜,听话,你本来就很好,特别好。别去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那些都不重要。”

  听到这句话,萩夜眼眶骤然发热。

  他咬着嘴唇,努力想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

  当看到她脸上没有一丝敷衍,只有满满真诚时,他再也撑不住了。

  他几乎是失控地扑了上去,双臂用力地将她抱进怀里。

  “小婧,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紧紧抱着她。

  喜欢,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

  是依赖,是安心,是无论外界如何冷嘲热讽,只要她还在,他就能挺直腰板活下去的信念。

  好喜欢好喜欢啊。

  喜欢到心跳都乱了节奏。

  每次看到她笑着看向自己,哪怕只是随口说一句“吃饭了”,他都会莫名心颤。

  她真的,和别的雌兽一点都不一样。

  “你很好,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行了,该睡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

  楚婧轻轻拍了拍萩夜的背。

  她知道他情绪上来了就容易黏人。

  可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舍不得推开他。

  等他情绪平复了一些,她才慢慢抽身,牵着他的手走向那张石床。

  洞穴里的风微微吹动洞口挂着的布帘,发出轻微的响声。

  月光从缝隙里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楚婧拉着萩夜躺上石床,心里偷偷笑了。

  她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早已被暖意填满。

  虽然这张石床硬邦邦的,盖的兽皮也略显单薄,可此刻她却觉得格外安心。

  她悄悄侧过头,看着他闭着眼睛时舒展的眉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热季,有他在身边,晚上再也不会被热醒了。

  往年一到酷暑,她总会在半夜被热得翻来覆去。

  可如今,萩夜总会在她翻身时无意识地伸手将她往怀里拢一拢。

  他身上的热度明明更盛。

  原来被人守护的感觉,是这样的踏实。

  等冬天一到,她打算亲手搭个小木屋,再弄点厚实的毯子和暖炉,住得舒服点。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规划了。

  木屋不必太大,够两人住就好。

  屋顶要倾斜些,防止积雪压塌。

  门口挂上厚厚的毛毡帘,墙缝用泥巴和草填实,再在屋角烧个暖炉。

  冬天就再也不用缩在角落发抖。

  她还想多晒些干草铺在地上,再编几条厚实的毛毯。

  到时候,两人可以窝在一起听外头风雪呼啸。

  她甚至幻想过,在某个雪后的清晨,萩夜会牵着她的手走出木屋,一起在雪地里留下第一行脚印。

  一直窝在兽洞里,迟早把身子熬坏了。

  这洞穴虽隐蔽安全,但阴冷潮湿。

  长期住下去对身体绝无好处。

  尤其是萩夜,曾经流浪多年,受过不少伤。

  若再在这种环境里耗着,旧伤迟早会复发。

  她不想看他再受苦。

  她要给他一个真正像家的地方。

  温暖、安稳,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刚爬上床,楚婧就被萩夜一下子扑倒。

  她猝不及防,差点呛了口气。

  楚婧愣了愣,随即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轻声问:“干嘛呀?”

  “小婧,咱们再重温一下昨晚的滋味?”

  他低笑着,声音沙哑。

  话音未落,他还故意蹭了蹭她的耳垂。

  楚婧一听,脑门直接冒出三条黑线。

  她瞪大眼睛,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家伙,前一秒还抱着她哭得像个委屈的小兽,下一秒就露出本性了?

  自己刚刚那一番体贴安慰,掏心掏肺地说了一堆暖心话,算是彻底喂了空气。

  她咬着牙,心里一阵翻腾,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她翻了个白眼,默默在心里给萩夜记上一笔。

  嘴上说着感动得不行,转头就想着占便宜,真是狗改不了吃。

  还不等她开口,萩夜就笑着倒在她身边,一脸坏笑地说:“小婧,我知道你很期待,但别急别急。”

  他故意拖长音,还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你看你,脸都红了,心急什么呢?”

  “我怕你身子还没养好,今晚我可不敢碰你,得让你好好调养才行。”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楚婧:“……”

  她彻底无语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人……

  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最后只能扭过头去,用背对着他,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那你演这一出是图个啥?

  逗我玩有意思吗?

  她在心里狠狠吐槽,拳头都快捏紧了。

  刚刚还感动得差点落泪,现在却恨不得拿兽皮卷起来抽他一顿。

  这男人,嘴上说着不敢碰她。

  可那一脸坏笑、那双亮得发烫的眼睛,哪个地方像是在为她着想?

  分明就是故意看她尴尬,然后乐在其中!

  楚婧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在她气得脑仁疼的前一秒。

  耳边忽然传来萩夜的声音。

  那笑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认真。

  “以前我离开爹之后,想找个部落安身。可我是流浪的,刚靠近就被赶走了。”

  他望着洞穴顶部的石纹,眼神有些失焦。

  “他们看我孤身一人,衣衫破旧,连食物都没有,便说我是个灾星,怕我带来厄运。有的部落甚至放出猎犬追我,逼得我翻山越岭,好几天没敢停下歇脚。”

  “后来听说南边有个兽王城,对流浪兽挺友好,我就动了念头,想去瞧瞧。”

  他苦笑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那时候,我连块完整的兽皮都没有,脚底全是裂口,走路都渗血。但我还是咬着牙往南走,心里就一个念头:只要能活下去,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吃再多苦也值得。”

  “没想到啊,人家根本不是真欢迎,是拿雌兽当诱饵,把我们骗过去。”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们放出消息,说兽王城有愿意嫁给流浪兽的雌兽,条件只要能干活就行。好多像我一样的人动了心,拼了命往那边赶。可等到了,才发现那是陷阱。那些‘雌兽’全是画皮假扮的,引我们进去,然后关起来,当成角斗兽,供人取乐……”

  “等我们上钩了,趁着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