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充军之奴,砍到一字并肩王》

  云怡死了!

  她娘的,你是一死了之,却把皇后的手里的这把刀,架在了我等头上。

  听到禀报后的孙诚,不由得浑身一抖。

  眼见皇后已经冷汗淋漓,孙诚想到了准备好了的“探肠钩”——用银钩裹着沾了蜡的棉线,慢慢探入肠道勾住异物。可这法子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钩破肠壁。

  他咬了咬牙,从药箱里取出磨好了的一根一尺来长的银钩。

  “皇后娘娘,您忍着点!”

  当双手把探肠钩,触到皇后身后时,孙诚的手抖得就像筛糠。

  “叮……”

  一声金属碰撞地面的细微响声,手中的探肠钩,随着剧烈的抖动掉在地上。

  由于紧张过度,孙诚的手一抖,拿着的器械就掉落在地。

  此时,孙诚神情尴尬,不安地紧盯直叫人紧张难以下手的部位。

  那些被灌进去辅助用物,几乎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更不见有异物自然地排出来。

  大气都不敢出的孙诚,连额头渗出的细米汗珠都不敢擦一下。

  不行!

  得用指诊,摸不清里面的情况,贸然用针,会出大乱子的。

  孙诚捡拾起来那根探肠针,递给一旁同样紧张得面色都变了的老宫女。

  待重新准备一番,润滑了一下手指的孙诚,开始又一番的诊断。

  眼下,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指诊了。

  一个指节,不够!

  两个指节,还是没有任何的触碰感传来。

  孙诚一咬牙,把第三个指节,努力地向深处一探。

  这一探,额头顿时就又出了汗。

  指尖的触碰之下,是有异物,但不是会诊时所需的最佳位置。

  糟了,横着了!

  孙诚已经清楚地意识到,通气用的玉石管儿,已经在里面倾斜了,根本触摸不到一头的洞孔。

  管儿的空心洞孔不垂直,探肠钩就起不到丁点儿作用。

  可以说,就是探肠钩进去,也无法把它勾住另一端给拽出来。

  这一刻,孙诚绝望了。

  这个位置的特殊性,是不可能把整只手,都给放进去把倾斜了的管儿给顺过来。

  要是能放进去一只手,也就不存在这么叫人束手无策的事了。

  从孙诚的脸上,两个打下手的老宫女,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绝望。

  这时候,原本暴躁如雷的皇后,已经痛苦得失去了配合的耐心。

  “混账东西!”

  皇后的身子一阵紧绷,又是一阵瘫软,眉头又是一皱厉声骂道:“你们这些庸医,朝廷的厚禄白养着你们这些狗东西,到了要紧关头,一点屁大的作用都没有,如此让本宫遭罪,其心可诛!”

  还真没骂错!

  想尽千般办法,也是于事无补,要是真有个惊天动地的响屁,说不定还真能把那根管儿给嘣出来。

  看着皇后摇摇欲坠的身子,孙诚向两个老宫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先扶皇后娘娘回床上躺着,待太医院会诊一个良方,再给皇后娘娘施治。记住,可不敢皇后娘娘着凉了。”

  “奴婢知道了!”

  两个老宫女点点头,一人拿干净的帕子,给皇后擦拭着流得到处都是的麻油,另一个老宫女从前面,扶住了皇后娘娘两条早已酸麻的胳膊。

  待出了浴室,孙诚一瞥寝殿地上跪着的几个太监,然后快步就出了寝殿的门。

  看到孙诚出来,廊檐下急得团团转的几个太医们,纷纷就围了上来。

  “院首大人……”

  面对太医们询问的目光,孙诚沮丧地摇摇头,颤声道:“情况不妙,看来,我等的气数已尽……”

  廊檐下的风,卷着初春的寒气,吹得太医们的官袍簌簌发抖。

  为首的李太医脸色煞白,颤声追问:“院首,那玉石管儿……当真半分办法都没有?”

  孙诚闭着眼摆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肠道宽大,出口狭小,管儿又在里面半横着。麻油、推拿、都无法使它直溜过来,故而银钩无法使用。”

  “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们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他们心里都清楚,玉石都物件,根本不会自己消溶,直接会造成更严重的堵塞,在肠道内时间长了,那会要了皇后的命。”

  皇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还能活着?

  “混账东西,你们统统都该死!一个简单的事儿,在你们手里,居然被搞得如此不堪……你们……这是要害死本宫不成?”

  这时,寝室内突然传来皇后愤怒的叫骂声,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几个太医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外面殿厅里跪着的宫女和太监们,更是吓得不敢抬头。

  孙诚猛地睁眼,眼中布满血丝:“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太医院把所有古籍翻出来!《千金方》《外台秘要》……哪怕是民间偏方,只要能通滞的,都给我找出来!”

  说完,孙诚像是记起来什么?

  转身又进了殿厅里面,唤过一个太监,低声道:“真实情况,万不可让娘娘知晓,还得瞒着她点,不然……”

  后面的话,孙诚没有明说。

  这些太监和宫女们,比孙诚还要懂皇后娘娘。

  要是知道云怡犯下了如此大的疏漏,他们这些人,会在皇后娘娘的盛怒之下,即刻就会被那些锦衣太监杀掉。

  此时,身边的锦衣太监们,都随李太监去了边城。

  不大时候,太医们搬来了医典,还有几样名贵药材都搬了过来。

  人参、麝香、蟾酥……

  但凡能镇痛安神的,都已经准备到位了。

  “别慌乱!”

  孙诚目光一瞥几个太医,又向从殿厅里出来的几个太监低声道:“娘娘身边,此时不能留人太多,不然,娘娘回怀疑到事情的严重,大家还是在外面候着,嘴巴都可要管严实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心里慌乱得直打鼓,此时孙诚说什么就什么,没人敢反驳,也没人敢贸然出主意。

  孙诚整了整官帽,快步往殿内走去,背影竟有些赴死的决绝。

  廊下的风更冷了,吹得檐角处一棵柳树的枝条,又是一阵乱摆不已,

  脸色惨白如纸的太医,还有惴惴不安的宫女太监,此时都把孙诚当成了主心骨。

  孙诚说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