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恐怖的真相-《特别执行局的秘密档案》

  尼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总统他…他怎么会…”

  “怎么不会?”

  郭言成打断他,

  语气斩钉截铁,

  “那份报告就在我们手里!初期实验体的生理指标异常、神经反应异常、情绪波动模式…和你描述的普朗总统的症状,吻合度太高了!想想看,尼奥!仔细想想!他服药前后的变化!是不是像换了个人?!”

  尼奥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那件本就破烂的T恤。

  他抱着头,

  手指深深插进油腻的头发里,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郭言成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凿子,

  将他原本坚信的东西凿得粉碎,

  露出底下血淋淋的、恐怖的真相!

  “是他…一定是路易…”

  尼奥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近乎崩溃的疯狂,

  “为了竞选!为了扳倒普朗!他们给他下了药!把他变成了一个疯子!一个可以被操控的疯子!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外交失败、经济下滑的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然后路易就能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因为断腿的剧痛又踉跄着摔倒在地,

  但他不管不顾,

  像濒死的鱼一样挣扎着,

  双手死死抓住郭言成的裤腿,

  声音嘶哑绝望:

  “让我回去!郭!疯子!胡!求求你们!让我回去!我必须立刻回白宫!必须查清楚!必须拿到他吃的药!如果…如果真是这样…”

  巨大的恐惧让他语无伦次,

  “这…这太可怕了!这是灾难!是整个国家的灾难!”

  郭言成看着脚下这个失魂落魄、涕泪横流的特工头子,

  之前的敌意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俯身,

  用力抓住尼奥的肩膀,

  沉声道:

  “冷静!尼奥!听着!我们帮你!但这事急不得!打草惊蛇,可能什么都查不到,还会害死普朗总统!”

  他转向疯子,

  “疯子,立刻联系萧局!最高级别加密!把我们的推测,一字不漏地汇报!”

  “明白!”

  疯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酒彻底醒了,

  飞快地摸向自己的口袋…下一秒,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操!老子手机呢?!”

  就在郭言成转身走向稍远处准备用自己手机联系萧银河、疯子手忙脚乱找手机的混乱瞬间。

  蜷缩在地上的尼奥,

  借着篝火阴影的掩护,

  手以惊人的速度,

  闪电般探入疯子刚才坐过的露营椅坐垫缝隙里——

  那里,

  静静躺着一部屏幕还带着点油腻指纹的手机,

  正是疯子的!

  尼奥的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死死咬着牙,

  用身体挡住动作,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滑动。

  他避开常规通讯,

  直接启动了一个深埋在系统底层的加密通讯协议,

  输入了一串代表最高紧急等级、请求紧急撤离的特定编码。

  信息发送成功的微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随即被他迅速掐灭屏幕,

  将手机塞回坐垫下,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鬼魅。

  他重新瘫倒,

  大口喘着粗气,

  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与此同时,

  路易庄园那间弥漫着雪茄和威士忌气息的奢华书房里,

  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路易议长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背对着跪在地上的马斯特和安妮。

  他的肩膀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宽大的红木书桌上,

  那份来自“冷泉港幽灵”的分析报告复印件,

  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灼烧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你…对普朗用药了?!”

  路易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马斯特,

  这位马斯特生物科技的实际掌控者,

  路易的亲侄子,

  此刻面如死灰,

  额头紧紧贴着昂贵的手工地毯,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是…是的,叔叔…就在竞选最胶着的时候…我…我怕您会输…就想…就想用初期产品…让他…让他犯错…让他出丑…”

  “蠢货!!!”

  路易猛地转身,

  暴怒如同实质的飓风席卷整个房间!

  他飞起一脚,

  带着全身的力量和狂怒,

  狠狠踹在马斯特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

  马斯特整个人被踹得离地飞起,

  重重撞在后面的书柜上!

  昂贵的玻璃门应声碎裂,

  书籍文件稀里哗啦砸落下来,

  将他半埋其中。

  他蜷缩着,

  发出痛苦的呻吟,

  嘴角溢出血沫。

  “怕我输?!”

  路易指着散落一地的报告复印件,

  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双目赤红,

  像要择人而噬,

  “现在好了!这东西普朗可能知道了,华国也可能知道了!”

  安妮跪在一旁,

  头垂得更低,

  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就在这时,

  书房门被急促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