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风起账台·真假对峙-《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

  王阿婆的嘴果然比村头的大喇叭还响。

  不过半日,青竹沟的晒谷场、井台边、篱笆下,全飘着那句“供销社拿公粮钱买私房地皮”的传言。

  苏檀蹲在灶房剥毛豆,听着窗外路过的刘婶子跟赵二嫂咬耳朵,嘴角悄悄往上提——她往王阿婆篮底塞的那把山枣,甜得老太太嘴都合不拢,这消息自然也传得比山风还快。

  第三日晌午,村公所的门被敲得“咚咚”响。

  周大队长擦着汗去开,门口站着个穿灰制服的中年男人,胸前别着枚“市纪委”的徽章,可顾沉砚站在院角的老桃树下,眯眼扫了眼就压低声:“没编号牌。”

  苏檀正往竹筛里捡野菜,手顿了顿。

  她记得顾沉砚说过,真正的纪检人员制服左胸有五位阿拉伯数字编号,是全省统一发的。

  眼前这人的徽章倒是像模像样,可那片布料底下空荡荡的,连个线头印子都没有。

  “周队长是吧?”灰制服掏出皱巴巴的介绍信,“我们接到群众举报,来查查青竹沟的粮库账目。”

  周大队长的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滚。

  他上个月刚被苏檀带着村民用空间改良的红薯熬过春荒,这会子听“查账”就犯怵,搓着粗布褂子直点头:“查,您查。”

  顾沉砚走到苏檀身边,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叩。

  苏檀低头,见他用鞋底在泥地上划了个“假”字。

  她垂眸掩住笑意,转身从里屋摸出个蓝布包,往灰制服怀里一塞:“这是我在叶婉如屋里翻到的,您要真查案,许能用得上。”

  灰制服眼睛一亮,攥着布包就往外走。

  路过顾沉砚时,被他侧身一挡。

  “同志慢走。”顾沉砚声音像浸了凉水,“叶同志上个月就调去县棉纺厂了,您这介绍信上的日期……”他指了指对方手里皱巴巴的纸,“怎么比她调走还晚三天?”

  灰制服的脸瞬间白了,拔腿就跑。

  “是来探底的。”顾沉砚拍掉裤腿的泥,“他们想知道咱们手里有多少证据。”

  苏檀把蓝布包重新塞回怀里。

  布包里的“账目副本”是她昨晚在空间抄的——用普通墨水写了半真半假的数字,关键处全涂了灵泉水,等水一干,字迹就会慢慢消掉。

  等那假调查员拿回去细看,怕是连个数字都抓不住。

  果然,第二日天刚亮,县供销社的张副社长就带着两个跟班冲进了知青点。

  他脑门油光发亮,黑皮鞋踩得青砖“咔咔”响,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苏知青!你们手里到底有多少证据?”

  苏檀正给顾小满扎羊角辫,闻言抬头笑:“张副社长这是说什么呢?我们小知青能有什么证据?”

  “少装糊涂!”张副社长拍响八仙桌,茶碗跳起来又摔下,“昨儿那小子拿回去的本子,我看了!”他压低声音,脸上的肥肉直颤,“扶贫物资的账,你们到底查了多少?”

  苏檀冲顾小满使个眼色。

  小姑娘抱着竹篮“蹬蹬”跑出门,顺带把院门闩得死紧。

  “张副社长既然来了,不如坐下说。”苏檀从枕头底下抽出个牛皮纸袋,“我这儿倒有份真东西,您看看?”

  牛皮纸展开,正是昨晚她在空间照着原账本誊的复印件。

  张副社长的目光扫过“扶贫物资采购”那页,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指尖戳着“张副社长侄女”那行字:“这、这是伪造的!”

  “伪造的?”门口突然传来闷声。

  韩七斤不知什么时候堵在门框边,他常年打猎的皮靴沾着草屑,手里攥着个油布包,“那您说说,上个月十五,您侄女在县西头买的三亩地,钱是从哪儿来的?”

  张副社长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把衬衫领口都洇湿了。

  他张了张嘴想骂,可对上韩七斤那双像狼似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

  “张副社长,”苏檀把复印件重新收进纸袋,“您说要是省纪检会的同志看到这个……”她故意拖长话音,“他们会不会也觉得是伪造的?”

  张副社长的腿开始打颤。

  他带来的两个跟班缩在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出。

  顾沉砚靠在门框上,拇指摩挲着军大衣的铜扣:“我们苏知青最心软,就怕有人想不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副社长,“您说是不是?”

  张副社长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脑门磕在青砖上:“我交代!我全交代!”

  苏檀蹲下身,把他扶起来。

  她的手按在对方手腕上,能摸到那脉搏跳得跟打鼓似的。

  “张副社长,我们要的不是您的交代。”她轻声说,“我们要的是……”她顿了顿,“能让省纪检会同志信服的东西。”

  当晚,苏檀钻进空间。

  灵泉井的水漫过脚面,她把张副社长亲笔写的交代材料摊在青石板上。

  月光从井里升起来,照得材料上的字迹发亮。

  她摸出怀里的翡翠镯,对着材料轻轻一按——空间时间比外界慢十倍,足够她把这份材料抄上十份,每份都盖上张副社长的私印。

  “张副社长,”她对着井里的月亮笑,“您说省纪检会的同志,收到这么多‘伪造’的材料,会怎么想?”

  井里的月亮晃了晃,像撒了把碎银。

  苏檀把最后一份材料收进空间,转身往灵田走去——明天,该让顾沉砚去县城送点“土特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