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暗度陈仓·“真假难分”-《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

  苏檀蹲在灶前抹灰。顾沉砚递来块黑布,搭在她发顶。

  “这是小满去年的旧衫,洗得发白了。”他指了指她沾着草屑的裤脚,“再蹭把灶灰——陈梅精得很,得让她觉得你是真急着换钱的村妇。”

  苏檀抓把灰往脸上抹,镜子里映出张黑黄的脸,鼻尖还沾着草籽。

  顾沉砚突然低笑,指腹蹭过她耳后没抹匀的灰:“这儿漏了。”

  “笑什么!”苏檀拍开他的手,操着生硬的邻村方言,“俺们村东头王婶说话不就这味儿?”

  “王婶的舌头没你这么利索。”顾沉砚从兜里摸出个铜顶针,套在她右手食指,“陈梅爱盘人家手,知青的手嫩,顶针磨出茧子才像。”

  第二日晌午,苏檀挎着竹篮晃进邻村供销站。

  陈梅正低头拨算盘,抬头见她,眼皮跳了跳:“哪来的?”

  “青竹沟的。”苏檀掀开篮布,露出半篮蔫巴的青菜,“听人说您这儿收菜价高,俺想问问——”

  “高不了。”陈梅正要赶人,目光扫过她手上的顶针,语气松了松,“有别的么?”

  苏檀凑近,压低声音:“俺听说有人收能让庄稼疯长的东西?”

  陈梅的算盘珠“咔”地卡住。

  她左右看了看,拽着苏檀进里屋,门帘一放:“谁告诉你的?”

  “村头老栓叔。”苏檀搓着衣角,“他挖红薯时见着的,说那东西泡了水,红薯能长到斤把重。”

  陈梅的指甲掐进她手腕:“你有?”

  “没。”苏檀缩了缩脖子,“但俺知道青竹沟有块地,能一季三熟。”

  里屋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陈梅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刻,突然笑了:“明儿晌午,带点样品来。”

  同一时间,青竹沟村部。

  顾沉砚把步枪往桌上一放,赵铁柱赶紧站直:“支书,外围路口都布了人,进出的挑夫货郎都记本子上了。”

  “周叔。”顾沉砚转向蹲在门槛上的周大队长,“今晚开始,队里米面按人头减两成。”

  周大队长的旱烟掉在地上:“那、那村干部也吃野菜粥?”

  “您带头。”顾沉砚捡起火柴递过去,“村民要是问,就说县上要调粮,库里空了。”

  当晚,青竹沟的炊烟里飘满野菜味。

  王婶蹲在井边洗灰灰菜,戳着苏檀的窗户喊:“小苏啊,你不是有空间么?咋不拿点粮救救急?”

  苏檀趴在窗台上剥毛豆,笑得憨:“婶子说啥呢?俺就一知青,能藏啥?”

  王婶撇撇嘴:“谁信?前儿还见顾科长往你屋搬麻袋——”

  “王婶!”顾小满举着个红薯跑过来,“俺哥说那是队里的种子粮!”她把红薯塞给苏檀,小声道:“姐,我把空间的红薯埋在后山了,就等明儿——”

  “小满!”顾沉砚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小满吐吐舌头跑开。

  苏檀捏了捏兜里的微型录音机,指甲盖掐得生疼。

  三天后,陈梅带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找上门。

  男人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亮,开口却是夹生的普通话:“听说贵地有奇物?”

  苏檀领他们到村外红薯地。

  她早用灵泉水浇了三晚,红薯叶绿得发亮,随便扒拉两株,拳头大的红薯滚了一地。

  男人蹲下身,掰了块生红薯塞进嘴里。

  嚼了两下,眼睛猛地睁大:“甜!比甘蔗还甜!”他抓住苏檀的手腕,“这地,我们要了!”

  “得先看货。”苏檀抽回手,“俺得回村取种植记录。”

  “速去速回。”男人拍了拍随身的黑皮箱,“钱,有的是。”

  苏檀转身往村跑,没走多远就拐进玉米地。

  顾沉砚从秸秆后钻出来,她把记着男人证件号的纸条塞过去:“他说自己是海外来的,可口音像隔壁县的。”

  “县局已经查了。”顾沉砚捏了捏她发顶的黑布,“这男人是县城百货大楼的会计,上个月刚卷款跑了。”他掏出枪检查弹夹,“今晚十点,县公安来抓人。”

  可当晚九点,邻村供销站的门虚掩着。

  苏檀推开门,煤油灯还亮着,桌上压着张字条:“你们太聪明了,我不玩了。”

  “跑了?”顾沉砚捏着字条,指节发白。

  苏檀冷笑,摸出兜里的翡翠镯。

  灵泉在镯里轻轻晃,她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甜——陈梅拿走的红薯干,早被她泡过灵泉。

  “她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她转着镯子,“吃了灵泉的东西,三天不喝灵泉水,嗓子就得肿成桃。”

  顾沉砚的怀表突然响了。

  他接完电话,脸色骤沉。

  苏檀凑过去,听见电话那头说:“顾科长,有线报——”

  “五月初一。”顾沉砚挂了电话,望着窗外的月亮,“他们要在五月初一动手。”

  苏檀的手搭在他手背:“动什么手?”

  顾沉砚没说话。

  他望着远处黑黢黢的山影,那里有青竹沟的水库堤坝。

  风卷着草叶刮过,他握枪的手紧了紧——有些事,得等抓到陈梅才能问清楚。

  而此刻,陈梅正缩在县城破庙里。

  她灌了口凉水,喉咙像着了火。

  怀里的红薯干还剩半块,她咬了一口,甜得发苦。

  庙外传来脚步声,她打了个寒颤——那脚步声,和三天前在代销点外听见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