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神秘药材-《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

  苏檀捏着手机的手在抖。

  后半夜的医院走廊风穿堂过,她裹紧外衣,目光扫过302病房虚掩的门——父亲均匀的呼吸声漏出来,像根细绳子拴着她的心脏。

  \"谁的电话?\"

  顾沉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军大衣搭在臂弯里,眼神像淬了冰的刀。

  苏檀喉结动了动,把手机递过去:\"说有治我爹肺病的药,让我去老鸦岭。\"

  顾沉砚拇指摩挲着手机按键,指节捏得发白:\"没说名字?\"

  \"让我别告诉你。\"苏檀咬了咬唇,\"可...我信不过。\"

  顾沉砚突然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身上还带着昨夜守夜的凉意,声音却烫得吓人:\"我跟你去。

  天亮就走。\"

  \"那小满?\"

  \"大刘在村里盯着。\"顾沉砚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又掐了,\"老孙头今早到镇口。

  他走南闯北三十年,辨药材比验金还准。\"

  老鸦岭的山路比苏檀想的更难走。

  顾沉砚开着借来的三轮摩托,车斗里堆着锄头和老孙头的藤编药箱。

  晨雾未散,他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始终搭在苏檀腰上,像道活的护栏。

  \"到了。\"

  车停在两棵歪脖子老槐树下。

  树后漏出几间灰砖房,墙根爬满野葛藤。

  老孙头蹲在石头上抽烟,见他们来,用烟杆敲了敲裤腿:\"村东头王半仙,祖传的医书能翻到明朝。

  先看药,再谈钱。\"

  王半仙的堂屋飘着艾草味。

  苏檀把怀里的粗布包打开——是昨夜神秘人让她\"带锄头\"后,在老鸦岭山坳里挖到的半袋深褐色根茎,带着新鲜的泥腥气。

  \"这是...\"王半仙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枯瘦的手指抚过根茎上的环状纹路,\"野山参?

  不,比野山参更老。\"他突然抬头,眼里烧着火,\"丫头,这是铁线石参!

  润肺平喘的圣药,我师父说百年难见一根!\"

  苏檀的心跳漏了半拍。

  父亲咳血的样子在眼前闪,她攥紧布包:\"能治肺痨?\"

  \"能!\"王半仙拍着桌子,\"煎水喝三副,痰里的血丝准消。

  再配着你那灵泉水...\"他突然顿住,瞥了眼顾沉砚,压低声音,\"你带来的茶,我尝得出。\"

  交易谈得很快。

  苏檀数出藏在袜筒里的十张粮票,王半仙的手却突然僵在半空。

  \"哐当!\"

  堂屋门被踹开。

  林月白裹着红围巾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穿蓝布衫的壮实男人,其中一个额角有道疤——正是上次在供销社堵过苏檀的地痞。

  \"苏檀你好手段!\"林月白尖声笑,\"偷了队里的粮票买野药?

  我可都看见了!\"

  顾沉砚挡在苏檀身前。

  他军靴在青砖上碾出半道印子,声音像冰碴子:\"滚。\"

  \"滚?\"疤脸男吐了口唾沫,撸起袖子就往前冲。

  顾沉砚侧步一让,反手扣住他手腕往身后一拧,只听\"咔\"的轻响,疤脸男立刻跪了地,额头抵着砖缝直抽气。

  另一个男人从后腰摸出木棍。

  苏檀早有准备,抬手撒出怀里的小布包——是用空间灵蔬晒的辣椒粉,呛得那人抱着头直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林月白的脸白了。

  她后退两步,突然从兜里掏出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尖抵住王半仙的脖子:\"把药给我!

  不然我捅死这老东西!\"

  王半仙的白胡子抖成一团。

  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余光瞥见顾沉砚攥紧了拳头——他左肩上的旧枪伤还没好利索,硬拼要吃亏。

  林月白的刀尖压出红印子:\"苏檀,你爹的命重要,还是这老东西的命重要?\"

  苏檀盯着她发颤的手腕。

  走廊里父亲的咳嗽声突然在耳边炸响,她摸向裤兜的手顿了顿,又悄悄攥紧了那个装着灵泉水的玻璃小瓶。

  后窗的风掀起门帘,卷着几片枯黄的葛藤叶打在林月白脚边。

  她额角的汗滴下来,刀把上的红绳晃得人眼晕。

  \"给她。\"王半仙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破风箱,\"药在梁上的陶罐里...拿去吧。\"

  林月白的眼睛亮了。她松开王半仙,踮脚去够房梁——

  顾沉砚动了。

  他抄起墙角的锄头,照着林月白拿刀的手腕砸过去。

  刀\"当啷\"落地的瞬间,苏檀冲上前,把灵泉水瓶塞进王半仙手里。

  林月白尖叫着去捡刀。

  顾沉砚一脚踩住她手背,弯腰捡起刀别在腰间,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苏檀发白的脸上:\"回医院。\"

  苏檀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铁线石参还在。

  她转头看王半仙,老人正用袖口擦脖子上的血,冲她挤了挤眼睛。

  山风突然大了。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顾沉砚联系的大刘到了。

  林月白还在骂骂咧咧,声音被风声撕成碎片。

  苏檀捏了捏布包,又摸了摸裤兜里的小瓶——灵泉水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像颗揣着希望的小太阳。

  回镇的路上,顾沉砚的摩托开得飞快。

  苏檀贴着他后背,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下次...别自己扛。\"

  她没说话,把布包往怀里又按了按。

  父亲的药还在,林月白的刀还在顾沉砚腰间,而山那边的医院里,晨雾正慢慢散开。

  但她知道,这事儿没完。

  林月白的表舅还在县里,那个神秘电话的主人还没露面,而王半仙梁上的陶罐...

  苏檀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

  空间里的灵泉叮咚作响,像在应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该来的,总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