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考问和当面蛐蛐-《从僵约开始的诸天之旅》

  若是从上空俯视,可以看到整个雨林被一条“护城河”分成了两部分。

  沙漠中的绿洲本就比较罕见,人工制造的湖中岛,成了后天形成的鬼斧神工。

  不得不佩服古代人的智慧,他们只是生活的年代久远,不代表他们的智慧不如现代人。

  现代同为沙漠国度的骆驼大户,他们修建自己的首都,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在现代化的机械下,才完成了奇迹。

  在古代,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要挖一条几十米宽,绕湖中岛一圈的护城河,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的吴邪,不由的有些痴了。

  “这个地方……”

  “怎么,发现什么问题了?”吴三省有意考考自家的大侄,他总感觉吴邪跟胖子等人混久了,尤其是在遇到祖宗之后,本开始向“心狠手辣”转变的心态,又回到了他在第一次下墓时候的心态。

  完全没有一点紧张感,就像是纯粹来游玩的,还是有家长看护,带点刺激项目的游玩。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风景挺好的,很适合隐居。”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自家三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隐隐有些失望?

  还以为看错的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展开了双臂,像是要拥抱大自然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三叔,这里没雾气了!”

  护城河的两边寸草不生,像是人工划出的隔离带,上面整齐平整,一些灰白色的块状物,排列在隔离带的两边。

  “这是人工修建的驱虫道,这些灰白块状物,应该是石灰和雄黄!”吴三省都没眼看自家大侄,问他发现了什么问题,回答不上来也就罢了,还说这里适合隐居?

  谁会跑到大沙漠里来隐居?

  沙漠的骆驼大户为什么要在沙漠里修建城市,除了因为他们离不开赖以生存的资源之外,最重要的一点,不就是因为沙漠的环境太过恶劣,他们想要自己居住的环境好一点么!

  要是有其它的地方可以给他们选,他们愿意生活在沙漠里?

  一开门就是风沙,不戴面巾出门逛一圈,回来之后就能变成沙人的沙漠,有什么好的?

  古代,生活在沙漠的,基本上都是在外面生活不下去的,跑到沙漠躲难来了。

  现在,那就另当别论了,沙漠里的资源也是很丰富的好吧。

  但是,前提是开发好了,形成稳定的商业或居住区了,各种的配套设施都齐全,才会有人居住在沙漠。

  像西王母国这种处于原始风貌的,要什么没什么,连信号都没有,离这里最近的城市,开车都得花上至少一天的时间,还是不间断行驶的那种。

  隐居在这里?

  脑抽了?

  什么时候死了外人都不知道!

  虽说已经决定不再安排吴邪,让吴邪自由发展,但吴三省也不想看到吴邪变成,在他看来,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的样子。

  ‘哎!’

  心里叹了口气,吴三省安慰自己,都是胖子几人惯得,光带着吴邪下墓了,也不给吴邪普及普及最基本的知识。

  看来还是得自己上,省的等哪天他退休之后,还得远程辅导功课。

  “你知道为什么这两条道上,会有这些东西吗?”

  一踏上隔离带,鸡冠蛇像是遇到了避之不及的东西,放弃了对他们的追杀,守在林子的边缘,对着他们吐着蛇信,咯咯咯的叫声不绝于耳,中间还掺杂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脏话。

  胡队等人也在抓紧时间统计着消耗的子弹,并从背包里拿出来新的弹夹,插在腰间、胸口等位置。

  面对自家三叔的有意拷问,吴邪挠了挠头,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这两条道应该是西王母国的居民通行的道路……”

  既然西王母能源源不断的培养尸蟞王,就说明尸蟞在雨林中的数量绝对不会少。

  或许在西王母国还没有建立之前,这片雨林是各种动物的天下。

  经过了几千年的繁衍,鸡冠蛇没有泛滥成灾,就说明这里一定有鸡冠蛇的天敌,它们以鸡冠蛇为食。

  联想到还有另一种巨蟒,蟒,就是蟒,才不是什么巨蛇!

  不出意外的话,还没出现的巨蟒,就是鸡冠蛇的天敌。

  而鸡冠蛇则以各种毒虫,和小型动物为生。

  雨林不大,却自成体系,食物链首尾相连,形成了严丝合缝的闭环。

  如果湖心岛上也有尸蟞,那就证明了吴邪的另一猜想,巨蟒,也在尸蟞的食谱上。

  尸蟞吃巨蟒,巨蟒吃鸡冠蛇,鸡冠蛇吃尸蟞,三者同为这片雨林的霸主,又相互克制,这才是几千年来,三者没有泛滥成灾的原因。

  概因三者也无法离开雨林,跨越茫茫沙漠,去到内地。

  当然,吴邪还不知道在这三者之上,还有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西王母!

  西王母在这片雨林独自生活几千年了,雨林中的哪个生物她没吃过?

  要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一些树上的牙印。

  不用怀疑,就是西王母啃的!

  任谁在将食谱上的食物,翻来覆去的吃了几千年后,都会腻的慌,不过吐啊吐啊了之后,还是得按照食谱上的吃。

  主要是想吃别的,没有!

  话说西王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倚靠火把之类照明的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环境,眼睛虽然没有黑瞎子的眼睛那么厉害,却也能做到在黑暗中视物。

  此时的她待在自己的小厨房,将一条鸡冠蛇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堆上烤着。

  虽然鸡冠蛇的皮都没拔,内脏也没有处理,但是没关系,她西王母已经习惯了。

  一旁,还有当做零嘴的尸蟞,不时的捏起一个,扔进自己嘴里,嘎吱嘎吱嚼着。

  另一边的架子上,还有挂起来的巨蟒肉,观其肉质,应该是挂了很久了,有些地方都已经产生霉变了。

  “咦!”

  “看到”这一幕的叶晓,浑身嫌弃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么磕掺的吃法,韦德来了都不一定吃的下去。

  毕竟韦德虽然邋遢,虽然恶心,虽然闻起来比屎还臭,虽然……毛病太多了,叶晓一时间也数不完,但是韦德对食物的追求……

  算了,他也没啥追求,这个想死也死不掉的家伙,除了屎不吃,只要别人敢吃的,他也敢吃。

  前提是在他饿着肚子的情况下!

  不是很饿的时候,他的进食要求也挺正常的,对味蕾刺激程度越大的食物,越能引起他的兴趣。

  不知道一旁有人窥探的西王母,连咀嚼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麻木,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的叶晓,很想把这一段发给那些不自量力的人看看。

  看看,这就是你们追求的长生,什么能力都没有,局限还大的长生,最后的结果,就是如同西王母这样。

  别说什么“我有权”、“我有钱”,当这些身外之物离你而去的时候,你还剩下什么?

  剩下的只有各种的实验数据!

  视线移回来,听到自家大侄头头是道的分析,吴三省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孩子没长歪”的欣慰,又有“孩子抓不住重点”的苦恼。

  “暂停一下!”抬手打断了吴邪,吴三省一脸无奈,“跑题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两条道上,会有这些东西’,不是问你,雨林生物的平衡!”

  自然的生态圈,用道家的话来说,就是万物相生相克,有阴就有阳,有阳就有阴。

  雨林成了附近沙漠中动物们的天堂,却也是它们的轮回之处。

  不来,外界食物匮乏,死!

  来了,能找到食物,能维持种族的延续,最后还是死,但死中有生!

  “呃……我回答的不是吗?”虽然绕了一点,但吴邪认为自己的回答没有错,“三叔你看,现在西王母国虽然没人了,但以前有啊,雨林中又有这么多的毒虫,随意的走动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想要在这里安全的活下去,就必须得有一条安全的路线!”

  “这两条道,一条环绕湖中岛,一条是环绕雨林内环,中间由护城河隔开,但通往湖中岛的桥,又保证了两方的畅通!”

  “湖中岛是西王母及护卫等人居住的地方,外围是平民居住的地方,倒是没看到你们说的,在壁画上看到的那条直通湖中岛的路,估计是我们进来的位置不对!”

  古代的城池基本上都有城墙,西王母这种沙漠中的霸主国家,修建的城墙必定比其它小国的更加雄伟。

  进来时没看到,吴邪也不知道是灭国的时候没了,还是时间太过久远,无人修缮,导致城墙破败倒塌,最后被黄沙掩埋。

  时间,最能掩盖痕迹,黄沙,抚平了时间的流逝。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对,但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发现,”吴三省补充说道,“既然石灰和雄黄, 成了毒虫们的天堑,那么,生活在湖中岛的巨蟒,是怎么来到外围捕猎的?”

  石灰遇水便会沸腾,温度直线上升,产生的浓浓雾气,和雨林中的雾气结合在一起,便成了有毒的瘴气。

  他们一路过来没事,多亏了项链的能量屏障,胡队等人也带着防毒面具,皮肤更是没有丝毫的裸露。

  此刻踩在石灰路上,他们是什么事都没有,或许在西王母国还在的那个年代,雨林中的瘴气还没有那么浓烈,对人体的危害还没有那么强,所以古人才可以在这里生活。

  两条道按照吴三省自己的猜测,和吴邪说的一样,是古时候的人们行走的。

  但也由此产生了一个问题,古人能走,是因为他们不怕石灰和雄黄,这两样东西也不是用来隔绝他们的。

  时常的修缮之下,这条路,真的成了毒虫们无法跨过的天堑。

  对于生活在外围的毒虫们来说,问题不大,对于生活在湖心岛上的巨蟒来说,问题可大了去了。

  暂时还不知道巨蟒的数量,但巨蟒中的“巨”字,就能说明巨蟒的食量。

  整个西王母国的面积都没有多大,湖心岛的面积更小,但凡湖心岛上的巨蟒数量为双数,不用多时,它们就可以吃绝湖心岛上的生物。

  但湖心岛上的巨蟒一直没有灭绝,说明巨蟒有离开湖心岛的办法。

  别说桥的连接处,不用铺就石灰,巨蟒可以从桥上离开。

  巨蟒不是白娘子,古人们也不傻,不会给自己留下这么明显的致命漏洞!

  “或许,就在水下!”吴邪的眼睛,直盯着护城河,道,“上面没有通道,下面肯定有!”

  陨石坠落在沙漠之中,因其上神奇的力量,让它的附近之地,变成了生机盎然的绿洲。

  不管第一个发现它的人是不是西王母,出于“好东西不能暴露”的本能,第一个人绝对会想方设法独占陨石,将其隐藏起来。

  而地下,就是最好的隐藏之处!

  墓穴,也处在地下!

  西王母得长生,在此建国,有了人手,自然会将陨石看管的更加严密。

  但她又是一个长生者,没有哪个长生者会给自己修建墓穴。

  权力,也会让一个人的心态发生改变。

  长生加权力,更会放大一个人的欲望!

  当有了数不尽的时间,所追求的,无非就是精神层面上的满足。

  地上,有了象征权利的宫殿,地下,自然也该有相对应的地宫。

  宫殿中,西王母享受了权利带来的满足,地宫中,哪怕无人知晓,西王母也要同样享受权利!

  吴邪想,地面上的西王母国是什么样的,地下的“西王母国”,应该也是一样的。

  而地面上的西王母国,是给原有的平民居住,地下的“西王母国”,是给张家的人居住。

  能困住张家老祖的地方,不出预料的话,就在陨石附近,而被他带来的张家人,肯定不会离自家老祖太远。

  张家人又比较特殊,本身西王母就已经很特殊了,再来一波特殊的人,将会更加的显眼。

  平时戴上面具,还可以伪装成西王母的侍卫,没人会知道面具下的张家人长什么样,就算换人来,其他人也发现不了。

  但毕竟是外来户,不能久在他人面前露面,自然也不可能和西王母国的平民居混住在一起。

  在不能离开自家老祖太远的情况下,地下,就是张家人最好的隐藏之地。

  说不定地宫,就是张家人修建的。

  而地宫,肯定也不止一个入口,巨蟒肯定也是通过这些入口,来到了外围。

  “话说你们在下面修建的这么大干什么?”小九有些酸,想她堂堂烛九阴,拥有龙的血脉,居住的地方不大也就罢了,去往各个墓室的通道也那么小。

  过人显得宽敞,她过,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不少的墓穴通道,都是她硬挤出来的,每次挤的时候,她都感觉有一双大手将自己攥住,从头到尾狠狠地撸了一遍。

  挤的她很难受,但又架不住无聊时的好奇。

  “嘶嘶!”蛇母将自己伸的笔直,放松着自己被捆了许久的身体。

  既然要出去演戏,自然得先出去。

  她的个头太大,寻常人类走的通道,她一条蛇信子都能铺满,眼珠子挤进去都费劲,更不用说将整个身体塞进去了。

  另有一条她游走的通道,宽敞不说,还凉快。

  她的那些同族,有时候也会从这里经过,去外围捕猎,吃饱喝足后,又从这里返回。

  说实话,蛇母不是很待见自己的同族,不是她忘本,而是她和那些巨蟒本来就不是一个品种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种族是什么,她也没见过自己的同类,只是看那些巨蟒和自己体型相似,才将它们当做了自己的同族。

  当然,那是很久以前了,自从她的体型庞大到一口一个巨蟒的时候,那些巨蟒也开始变的畏惧她,都不敢来找她玩。

  她曾经的那些玩伴,也早就化作了尘埃,它们,可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你别嘶嘶了,我又听不懂你说什么!”

  通道中,有一条能覆盖住小九身体的地下河,此时的她,就泡在河水之中。

  还是第一次玩水的她,不时的将头埋在水面之下,咕噜噜的往外吹着泡泡。

  “嘶嘶!”

  蛇母走在地下河的滩岸上,有些不乐意,平时地下河是她一条蛇的地盘,那些不是她同族的同族都只能从两边经过。

  谁要是下水了,被她发现,少不了一顿揍。

  但,眼前的小九,她是真打不过。

  在小九放开她的时候,她试了,体型虽差不多,可力量上却是天差地别。

  怎么说呢,如果小九有手的话,她感觉小九一只手就能摁住自己。

  要是小九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得意的同时又有些委屈,说的好像她的力量是凭空增长的一样,还不是被某个人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真是的,她都已经清醒了还揍,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虽然她那个时候也不会说话。

  “你看你又嘶嘶,”乐此不疲玩着水的小九,翻了一个身,掀起的水浪,噗噗的拍在了两边的岩壁上,“回头遇到老板的第一件事,先让他给你说话的能力,不然交流起来太麻烦了,我总感觉在跟哑巴说话一样,你又没有手,还不会手语!”

  “嘶嘶!”

  ‘你有,你有?你看你的鳞片,黑不溜秋的,平常也不知道洗过澡没有,你有手,你怎么不给自己搓搓?’

  河水中的小九,猛的打了一个冷颤:“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嘶嘶!”

  ‘对,我就是说你坏话了!’

  语言不通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当面蛐蛐小九的蛇母,即使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小九依旧听不懂。

  “嘶嘶!”

  ‘冷吧?冷就对了,土包子,都跟你说了这是地下河,让你不要泡那么久你不听,一会儿你抽筋了可别怪我!’

  地下河水本就冰凉,连她平时也就简单的泡一下,就当洗个澡,回去之后接着睡自己的大觉。

  小九这条来自墓中的烛九阴,生活的墓穴别说地下河了,连水都没有,不等雨水渗透进来,就会被墓穴上面的植物根系吸收。

  这是她第二次接触水,第一次,还是前天的暴雨。

  沙漠中的温度,使得暴雨也没有那么冰凉,地下河终年不见阳光,用冰冷刺骨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换成人下去游一圈,上来之后若不及时保暖,当天就得得重感冒。

  不提她俩鸡同鸭讲的聊着天赶路,巨茧之中,醒过来的张起灵,倚靠在巨茧内壁上,翘着自己的二郎腿,脚尖还一点一点的,说不出的悠闲放松。

  左手边,是一瓶只剩下三分之一量的大瓶可乐,右手边,是一堆的KFc快餐。

  如愿以偿吃上汉堡的他,另一只触底的脚边,满是汉堡的包装纸。

  拿着薯条盒子,直接往嘴里倒的他,不是很喜欢番茄酱的味道。

  “这玩意谁研究的呢,吃着就是得劲!”

  一口薯条一口可乐的张起灵,一时间都不想出去了。

  “不行不行,还得演戏呢,也不知道我的对手是谁,还是全部?”

  单挑和群殴他都无所谓,只要不是仙人出手,张起灵自问,世上没谁会是他的对手,强大的实力,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信心。

  “等着吧阎王,呵呸,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等我出去了,弄死你!”

  想到一会儿还得演戏,决定谁第一个打开巨茧就弄谁的张起灵,又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嬢嬢……好吃!”

  ……

  “呯呯呯!”

  枪声大作,如雨点般密集,张灵的血对虫子有驱逐的效果,对鸡冠蛇可没有。

  本就因为到嘴边的食物没了,而暴躁的鸡冠蛇,转头就围上了张灵他们。

  前有鸡冠蛇堵路,后有毒虫穷追不舍。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三方联合的人直接朝着鸡冠蛇群开火,打算用金属风暴,强行撕开一条通道。

  他们一伙人,高端战力或许比不上小哥他们,但枪法,却是甩小哥他们几条街。

  张日山和黑瞎子枪法虽好,但要看跟谁比,比胖子他们,肯定是好的太多,比一直玩枪的三方联合,那就差的太多了。

  尤其是三方联合的人懂的配合,虽然人数众多,速度却比胖子他们通过鸡冠蛇群还要快。

  毕竟前者心里有底,不是很着急,后者心里没底,在忙着逃命。

  没吃到他们,各种毒虫心有不甘,好在众多的鸡冠蛇尸体,带给了它们安慰。

  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强,再说了,平时都是鸡冠蛇吃它们,今天可算被它们捞着了,尸体也照吃不误!

  啃食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令人脊背发凉。

  下意识的,三方联合的速度,不约而同的又提高了不少。

  林子的边缘越来越近,众多人一起奔跑,带起了呼呼的风声。

  跨越无声,随着众人跨过边缘,紧追着他们的毒虫和鸡冠蛇,发出了不甘的吼叫。

  见它们没有追来,不少人喘着粗气,嗬嗬的在驱虫道上停下。

  张灵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奶奶的,再也不学张起灵放血了!”

  剧烈运动,加上失血过多,让他的头脑有些昏沉,看什么都觉得眩晕。

  拿出补充体力的能量棒,用牙齿咬开包装,几乎是哆嗦着手,将能量棒递到了自己嘴边。

  几根能量棒下肚,让张灵感觉自己好受了很多,或许也有休息的功劳。

  紧接着,他便开始处理起自己手心的伤势,不免疼的皱眉不止。

  体力最好的张海客兄妹俩,恢复起来也比他人要快,已经开始打量起了四周。

  简单的观察之后,便得出了和吴三省叔侄俩差不多的结论。

  “这里的雾气,好像有些奇怪?”张海杏自问自己的见识也不差,去过很多地方,下过很多墓,可从来没见过哪一处地方的分割感会这么强。

  林中的雾气与其说是雾气,倒不如说是瘴气,只是对人体的危害没那么大。

  毕竟瘴气的形成原因之一,就是尸体腐烂后产生的气味,聚集在一起,长时间萦绕不散。

  而雨林中的动物尸体,很少有腐烂的机会,鸡冠蛇也是蛇,蛇类都是直接吞下猎物的,根本不会留下尸骨。

  数量众多的尸蟞和毒虫,也会将猎物啃食干净,只留下皑皑白骨。

  这里的瘴气形成的原因,更多的是闷热的环境所造成的。

  但一到了驱虫道上,瘴气的浓稠程度直线下降,像是阴雨天的轻度雾霾,几乎对视野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张海杏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很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出来。

  戴着防毒面具的胡队等人,有着项链保护的胖子等人,就没有发现这个稍微注意,就能发现的问题。

  暗中的齐羽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无他,西王母弄的呗。

  他的精神力无法穿透陨石,还是叶晓告诉他的,让他看到一个,看起来精神不怎么正常的女人的时候,不要大惊小怪,因为那是一直活到现在的西王母。

  随后还告诉了他一些,让齐羽心中关于西王母形象破碎的事。

  齐羽心中的西王母,雍容华贵,气质贵不可言。

  实际上的西王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

  西王母也不是一直待在陨石里不出来,有时她也会来上面,呼吸一下不怎么好闻,却比陨石内部好闻多了的空气。

  顺便洗个澡,小小的野炊一下。

  要是众人放慢脚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雨林中,有人活动的痕迹。

  也是西王母的,她已经走遍了雨林中的每一寸土地,并留下了生火做饭的残骸。